“阿兄,可看到了?演的是什么?”

虞三不答,反而俯身一把搂住怀里人纤腰,贴于耳际道:“抓紧。”

只觉身子骤然腾空,耳边风声忽然大作,天翻地覆,眼前之景如乱花,待定睛时,已是站立于屋檐之上了。上方的视线果然开阔,眼前具无遮挡。这点高度,对可飞檐走壁,踏叶穿行的虞三郎和一众护卫来说,算不得什么。

有那树叶遮挡,再加上众人都聚精于表演,倒是没引起多大动静。

只见下方人群中正上演胡腾舞,来自□□的男童,身穿窄袖伊朗上衣,头戴缀着光珠的尖顶高耸帽子,身上系着长长的飘带,伴随着琵琶、横笛乐声,蹲身、旋转、急速跳跃,飘带的另一端也随之高扬。

“这种舞简单之极,我回去也跳给阿兄看,一定跳得比他们好看。”

身后一直护着的虞三郎闻言附和道:“嗯,冉冉自是他们无法相比的。”

乐舞结束后便是中原的百姓翘首以盼的幻术表演。只见一头戴尖顶毡帽,高目深鼻多须髯的胡人,取出一柄利同霜雪,吹发不过的横刀,忽而以刀刺向腹部,人群皆骤然大惊出声,屋顶上的虞九也惊得不由用双手掩目。

刀刃自那人后背而出,可是那胡人还不觉疼痛般,握住刀柄大力搅动,血流不止。场面十分可怕,围观的人都被吓到了,还有那小孩子哭声响起。这是要出人命的呀?!

少顷,却见另一胡人以水喷之,那中刀之人立即做复原状,伤口也平复如初!

虞九第一次见这等表演,此刻张大了小嘴,扭身向身后的兄长:“阿兄,你,你看到了吗?他竟然没事?!”

虞三自幼习武,且几年来多行走西域各国,相比自小便多宅居于家中“养在深闺”的虞九而言,他对这等把戏已是早已看透,但是也不会打击他的新奇劲。只问道:“还要看吗?”

“嗯嗯!”

接下来连番上前祭神表演的还有走绳伎、柔软伎、吞火者和侏儒伎等,种种惊奇怪志,对第一次见到这子虞九郎来说可谓大开眼界,再一次对遥远神秘的西域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向往。


状态提示: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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