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即将到来,黎明前的黑暗令月光与太阳也无法驱散这最后的阴霾。
一如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帕尔休斯的新也死了,死气沉沉的帕尔休斯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他再一次回到了孤立无援的没有任何牵挂的过去,唯一多了一份过去不曾有过的仇恨。
在黑夜里哭了整整一夜的帕尔休斯抱着马拉娜的尸体,心里复仇的焰火能够扭曲一切,他愤怒的渴望用自己的神力将一切阻挡他的人化为灰烬,但那群为祸的叛军却都已经跑了,一个也不曾留下,帕尔休斯报酬无门只能默默流泪。
当太阳的温暖照进大地,清晨的阳光才堪堪令帕尔休斯感到自己依旧还活着,但此时他的心却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用小屋倒下的门板组成捡漏的棺体,帕尔休斯将马拉娜的尸体放在了上边,用麻布覆盖草草下葬,一夜的时间还没有令被屠戮的小渔村的尸体臭腐烂,但浓厚的血腥味却令帕尔休斯感到不真实,这不是他幻想的美好的世界。
仿佛一切依旧是那么的残酷,他失去了妻儿,失去了生活,也失去了自己的渴望。
在小渔村的沿海线上,曾经与叛军交战的戍卫队们曾砍倒过某条船上的旗杆,被无数次践踏的锦旗是帕尔休斯现在复仇唯一的线索,他需要根据这点来找到那群叛军的所在,他要令叛军全都覆灭。
帕尔休斯穿上了皮甲,带上了马拉娜的钢盾,手握长枪;这是帕尔休斯决定作为一个战士而就他的后半生的第一个抉择,他决定要回答那令他伤心的地方,回到王城。
阿戈斯一定有叛军的线索,一定有人能够认出这面旗帜,帕尔休斯要去寻找,他要复仇...
...
墨丘利行走在阿戈斯的城邦大街上,人满为患的阿戈斯看起来相当繁荣,不必于其他希腊城邦的落后与混乱,这是在这个时代均存的秩序的地方,丰富的各地区物产在此贩卖,格式各样的战争兵器在此销售。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代名词,生存与战争。
但阿戈斯所选择的战争对象却令墨丘利感到不屑,若是阿戈斯选择以神祗为信仰并起扩张征伐,那么便正和了宙斯的意;可是现在阿戈斯却没有利用精锐军队起征伐战,反而在利用有限的兵力对原本属于阿戈斯的叛军进行清扫。
清扫‘背叛’了阿戈斯的城邦;从神祗的理解层面上墨丘利是无法理解凡人国度的平叛战争,在他看来不论是背叛还是归附,在土地上所有阿戈斯城邦都属于同一个王国,他们同样效忠于同一个君主。
这样的战争是毫无意义的,除了增加伤亡减少人口外,还拖长了雅典统一的节奏,这会打乱宙斯的计划,墨丘利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头绪。
他正在前往阿戈斯国沿海城市的路上,但所见所闻却令墨丘利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脚步来用神的高度判断凡人的做法,同时墨丘利还需要打探战争神祗阿瑞斯的线索,多件事堆在一起令墨丘利感到相当不耐。
直到两天后...
墨丘利站在了前往沿海渔村最后的关卡上,但两位士兵却拦下了他。
“止步,异乡人!”两杆长矛交错挡在了墨丘利眼前,城门的大小不宽但足够两人并行,这个时代普通人没有骑马的资格,而真正有战马的贵族是不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尤其是墨丘利还穿着与阿戈斯风格不同的服饰,高贵的装扮与异样的打扮,守卫士兵将墨丘利当作了来自异乡的商人。
“我要去那边,请放我过去。”墨丘利的手掌贴在背后默默握住商业神杖制造出不少金币,并在随后拿了出来放到两位士兵眼前。
墨丘利身为商业之神自然也明白凡间的不少套路,被关卡士兵阻拦时,金币是最好的开门钥匙,这在绝大多是的时候都会起到作用;但这一次似乎并不一样,因为两位士兵丝毫没有放行的打算。
“不够吗?我可以给双倍!”墨丘利笑着说道,但笑意的背后是来自神祗的冷漠,他已经记住了这两个士兵的脸,墨丘利誓他会让他们贫穷一辈子。
两个士兵不为所动,也不作任何解释,关卡的阻挡就这样设立在城门口,准进不准出......
“为什么他们可以进来?可以告诉我这里生了什么?”墨丘利看到了少许从小渔村里失望而归的商贩,那或许是早些时间找到小渔村但看到了惨遭屠戮的渔村后又失望而归没有买到货源的商人。
墨丘利的直觉告诉他那边生了点事情。
“......”两个士兵沉默不语。
墨丘利的眉头一皱,他感到有些烦躁;没有人可以这样无视一个神。
墨丘利继续拿出金币进行收买,他相信自己的权柄没有不能交易到的东西,区别只在于对方的价值与自己的付出。
正所谓金石为开金石为开,反正就是钱到位了,两个士兵互望一眼,心中默默对墨丘利的慷慨起了心思;其中一人打了打眼色将口袋不小心吊在了地上。
“呐?我的装满金币的钱袋好像不见了,谁能找到它丢在哪了吗?我可以回答那个人一个问题!”士兵如此说道。
闻言,墨丘利直到自己的‘诚意’打动了对方,遂将口袋捡起并装满了金币交付在了士兵手中,并问道:
“告诉我小渔村生了什么?以及这里的一切!”
“这是两个问题!”
“那么...告诉我这里的一切...”贪婪的士兵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