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等人没想到薄情会这样说,愣了一愣之后,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顿时微讶原来薄情也有心思比所有的人都通透的时候啊,只是他们却只能保持沉默。
好在薄情也没有让他们接话的意思,继续道:“我在薄家待得时间不长,对于葬礼程序不了解,我想父亲大概还是愿意回到薄家,进入薄家祠堂的吧。”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裴语很快就联系了薄家的子弟,薄家现在只剩寥寥一二十人的年轻子弟了,此次对阵妖月可谓是损失惨重,他们来迎了薄霖昙的尸身回去,在知道薄霖昙最后的作为之后,也不禁想起这个脾气有些不好的家主当初在祠堂前的宣誓,然后都眼睛红红的。
薄情最后是披麻戴孝地目送他们远去的,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之后,他去找了裴语,要裴语告诉之前那些说要报答薄霖昙恩情的人,他没什么需要他们做的,只是希望他们在往后薄家的再起之路上力所能及地给予看顾。
裴语答应了,将他的要求当着他的面以特殊的渠道告诉了当时在场的那些人,薄情看一切都妥当了,就沉默地走出去了。
裴语看着他快速清瘦下来的身体,以及日渐沉默的性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再说白袅,那天与薄情约好再见的早上,一大早就莫名烦躁地醒了,这和她平日无事可睡到日上三竿的情况可算是个例外了,然后她一早上又各种不顺,然后她心情烦躁之下就一个人发了通脾气,这事当然瞒不过白泽,白泽知道她莫名地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安慰她可能是今天比平日起得更早,所以此时有些精神不济,然后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白袅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就决定去再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心中的火气倒是越来越旺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去找白泽,白泽便建议她试一下助眠的东西。
也许是白袅用的助眠东西效果太好,她整整睡了一天,才在夜色初上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她便再次带着昨天的黑衣大汉出去了,在那天与薄情相遇的集市上一直等到人影疏落的时候,才在黑衣大汉的提醒下不甘地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她又在心里生了一场气,觉得自己今天是背到家了,没有一处顺的,然后就这样气着睡着了。
因此上,她对薄情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清楚,一时在心底为薄情找着失约的借口,也许是临时有事?
一时她又觉得气不过,薄情失约了,却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这样不看重她,也幸好自己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要不然薄情就会更加看轻她了。
她想着如果薄情不来找她的话,她也不要再次先低头去找薄情的。
如此到了约定后的第三天,她终于忍不住怒了,只觉得她要去找薄情讨个说法,答应要来的是他,现在一声不吭地放鸽子的还是他,她白袅岂是那种能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于是傲娇了的白袅在晚上的时候还是说服了自己,决定偷偷地溜去找薄情。
她的动作被白泽全都尽收眼底,白袅前脚溜出门,后脚白泽便找来之前跟着白袅的黑衣大汉,道:“这几天她也算是受委屈了,你去跟着她,注意保护她的安全。”
裴语那边找不到内奸,也找不到当初绑走白袅的人,但是白泽这边的人却是一清二楚,想到那个胆大心狠却善于伪装的人,黑衣大汉请示道:“如果遇到那种棘手的问题……”
白泽直接比了个手势,黑衣大汉表示明白,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边薄情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脑子一片空白之后,他才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和白袅的约定,顿时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糟了,白袅!”
话音刚落,他的房门便被敲响了,薄情过去打开门,门外的人恰好就是他刚刚想起的白袅。
两人刚一照面,白袅便阴测测地笑了两声,然后推开呆愣在门口的薄情,大大方方地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一样走了进去。
薄情刚一跟过来,就被白袅讽刺了:“哟,薄爷,您老最近在忙啥呢,我今儿要是不来的话,估计下次见面,您下次就该问‘嘿,白袅是谁?’了吧?”
薄情被白袅这样别扭的兴师问罪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一想起最近的糟心事儿,立刻没有了和白袅耍嘴皮子的兴致,只上前安静地握住了她的手,道歉:“对不起。”
白袅将头偏向另一边,故意不看薄情,手也在小幅度地抖着他的手:“丢开,丢开,没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这样凭一句对不起就想我原谅你,我告诉你,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被打发的人。”
说完,她重新扭过头看着薄情,将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握起一个小拳头,对着薄情挥了挥:“本小姐可是个小肚鸡肠,从不崇尚以德报怨的人,哼,你已经深深地得罪我了,识相的,快点儿赔礼认错吧!”
薄情看着她这样,感觉自己心里积压的东西好像不知什么时候轻了一些,就微微一提唇角,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接着薛寒露就一边叫着“薄情”一边走了进来,看到白袅的时候,她的眼睛暗了一下,却像是没看见白袅一样,径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