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除夕就是忙碌的走亲访友,秦墨家亲戚多,这么一轮走下去,就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这期间除了偶尔几个同学给她发祝福微信之外就属路言最积极。
有事没事的找她唠嗑发自拍,以至于她在新学期见到路言的时候,总有种他们没有整个月没见的错觉。
不过路言似乎圆润了一些。
路言一听欲哭无泪,心里想着得赶紧减肥。谁知秦墨又淡淡的跟了一句,“还是胖点好看。”
“……”
许久未见,秦墨才进教室同学们的欢迎声一浪接着一浪。
丁越在底下吹口哨,“秦老师,你又漂亮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
秦墨笑着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就开始点名。名点完,秦墨却没了笑容。
陈羽西没来报道。
心里“咯噔”了一下,却安慰自己也许陈羽西家里有事吧。就这么心无在焉的讲了些注意事项、学习计划之类的,秦墨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其他同学又闹哄哄地开始讲述各自的寒假生活,路言却将秦墨的表情尽收眼底。
秦墨前脚刚出教室,路言后脚就跟了上去,“秦老师,陈羽西是出什么事了吗?”
秦墨摇摇头,“我不太清楚,等下打个电话,你先去上课吧。”
路言回到教室,丁越正在给同学看他堆得超大号雪人。路言踢他的凳子,丁越回头问,有何吩咐?”
“你知道陈羽西什么情况吗?”
丁越不在意,“我怎么知道,我们又不熟。”
路言“嘁”了一声,“你以前不是说你们同个小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么。”
丁越吃了一惊,立马转头看不远处的宋然然,她正跟好友聊的开心,这才对路言道,“能不能不揭黑历史,能不能不毁我清誉,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路言嗤笑,“你不是我孙子吗。”
丁越无语,第一次有不想跟路言聊天的冲动。
路言拍他肩,“说正事呢,你知道陈羽西什么情况吗?她今天没来。”
丁越摇摇头,“自从她爸爸去世不久后,我们家就搬走了,我们也是高中才重新遇到的。”
路言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秦墨回到办公室立马翻学生通讯录,联系人是陈羽西的妈妈。一想到上次的碰面,秦墨忍不住犹豫了一会。
最终还是打通电话。
过了许久那头才接起电话,秦墨的自我介绍才说完,那边就骂骂咧咧地说了句“害人精”挂掉电话。
秦墨一头雾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一周后,新的学期开始步入正规。
该收的心收了,该教的作业教了,该做的计划也陆陆续续做起来。
五班学生像是被施了魔咒似的,出奇的用功。 每每秦墨看到他们时,总忍不住欢喜地想叫他们小可爱。
可当眼神触及到某个座位时,她的眼神总忍不住暗淡下来。
陈羽西没来上课,也没请假,电话也不接,校方也一直问秦墨陈羽西的情况。
秦墨决定亲自上门拜访一次。
周末放假,秦墨按着导航的指示来到了陈羽西家的小区。没想到才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两个熟悉地身影正打闹着在往里走。
秦墨摇下车窗喊他们:路言,丁越。
两个青年转头看到车里的秦墨,都愣了一下,随即蹭蹭蹭的跑过去。
丁越夸张地叫道,“哇塞,我们也太有缘了吧秦老师。”
秦墨问:“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路言笑:“今天我掐指一算,觉得秦老师会来这里,所以我们在这候着您呢。”
丁越看着路言那恶心的嘴脸,啧啧地哼了几声摇头,路言懒的理他,看秦墨:“秦老师介意带我们一程吗?”
秦墨点头让他们上车,丁越跑过去想坐副驾驶,门还没开,就被路言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坐后面去。”
丁越气绝,却还是乖乖地坐在后座上,路言自己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副驾驶。
看着两个活宝,秦墨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路言问:“秦老师,你来找陈羽西的吧。”
秦墨点点头,心中了然他们来估计也是为了陈羽西,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你们怎么知道陈羽西家在这?”
丁越吐槽,“我小时候和陈羽西是邻居,路言知道了非要让我带他来。秦老师我要向你举报,路言总是欺压我!”
自从误会解除后,丁越对秦墨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很多时候,都会和路言跟在秦墨的屁股后打转,最近关系也好了不少。
路言转头,眼神里的动感光波射的丁越忍不住闭了嘴。
陈羽西家的小区是高层,在19楼,也是老小区,秦墨一眼就看到了贴在门口的电梯修理的通知。
三人瞬间石化。
路言和丁越倒还好,毕竟年轻,又是篮球队的。 秦墨爬到一半,就有晕过去的冲动。
她单手抵着墙,喘气着摆手,“不行了,休息一会。”
路言和丁越的脸上挂着些许汗珠,只是气息急了些,秦墨感叹道,“年轻真好。”
说着就想不顾形象地坐在楼梯间上,路言连忙将她拉住,“别坐。”
楼梯间昏暗的光线下,路言的手心带着微热的温度拢着她纤细的手腕。
一旁的丁越附和:“这样对身体不好,秦老师。”
三人休息了一会,继续往上爬,终于到了1904。
秦墨平稳了一下气息,敲门。过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