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后的星期一,校长站在操场的主席台上讲了半个小时的话。

大体就是让各位同学收心,学生最重要的还是课业。

散会的时候,谢国强走到秦墨身边,提醒她:“校庆结束了,军令状的事情可别忘了。”

秦墨刚想说句放心吧我没忘,就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叫她;“秦老师。”

轻声对着谢国强说了句明白,谢国强迈着小短腿走了。

秦墨回头看路言,见他的秋装校服松垮地套着,拉链都只拉了三分之一。

许是有了这几天的革命友谊,在不知不觉中与路言亲了不少,见他衣服穿成这样,很自然的动手替他拉上拉链,“衣服穿成这样,小心被值日生看到了扣分。”

路言却红了脖颈。

“找我什么事?”

“哦,我就问问恩恩出院了吗?”

“嗯,周六出院了,”转念一想,似乎有什么不对,用探究的眼神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叫恩恩?”

路言嘻嘻笑,“咱们不是加微信了嘛。”

想起周末路言那个好友申请她就想笑:您教学生涯最帅的学生

重点是她还无力反驳。

两天简单聊了几句,眼见操场上都快没什么人了。秦墨拍拍路言,让他赶紧上课去。

路言说了句再见蹭蹭蹭的跑远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蹭蹭蹭跑回来。

“还有事?”

“谢主任说的那个军令状是什么意思?”

“……”

这人是不是属狗的,耳朵这么灵敏?

秦墨装傻,“什么军令状?”

路言皱眉看她。

秦墨一推他,“赶紧上课去!”

正在办公室咬着苹果备教案的秦墨,怎么都没想到某人还在为军令状这事绞尽脑汁。

不对,事情不对,他听得一清二楚怎么会听错呢?

谢主任说:校庆结束了,军令状的事情可别忘了。

他又没有耳聋耳鸣。

越想越不对的路言猛地一踢丁越的凳子,前面那位哥正挡着书在偷吃零食。冷不丁被这么一踢,吓的魂儿都没了。

丁越哭丧着脸转头,嘴巴还一鼓一鼓地,你吓死我了。”

路言嫌弃地看他,“看你那怂样。”

丁越莫名其妙的被嫌弃,也是醉了,“啥事啊。”

“你说,为什么我们班又突然可以参加校庆了?”

丁越吃着零食,想了一瞬,“不是说墨鱼去求情了吗?”

路言一掌打在丁越头上,丁越吃痛的叫了一声。

正在台上讲课的政治老师是个年近六十的老教师,他扶了扶眼镜,看向丁越,“后面的同学,安静点,不想听课可以睡觉,但是不许吵。”

丁越觉得委屈死了,不爱他了,最近总打他。

“我又说错什么了!”

“以后不许叫墨鱼!”

“为什么!”

“秦老师人很好,以后别叫她绰号。”

“她哪里好了?”

“她哪里不好了?”

“她虚伪,自私,爱慕……”

“碰”的一声,丁越的屁股光荣的离开凳子和地面有了亲密接触。

接踵而至的是政治老师愤怒的声音:丁越,给我到外面去听课!!

随着天气的转冷,本学期的第三次联考即将临近,暂定11月8日。

即使她表现的再淡定,反驳姜天天的时候多护短,可真要面临这一刻,不可否认,秦墨的内心是焦虑的。

联考前一天的语文课后,秦墨特意说了一大堆考试注意事项,仿佛他们明天就要去的是高考,而不是区区一场联合考。

末了,秦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说了句:“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踏出了教室。

这段时间,路言一直在想“军令状”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魔障了似的就是忍不住去想。

他总觉得,这个军令状,与他们失而复得的校庆参加机会有关。

秦墨在讲台上讲的投入,他也盯着秦墨看的投入。

秦老师好像特别在意这次的联考。

军令状—校庆—联考

路言突然灵光一现。

其实特别简单:因为他们联考考的不好,所以不许参加校庆,秦墨许了军令状,答应这次他们会考好,所以校方同意他们参加!

可这中间,秦墨必然是承诺了什么,不然校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反口呢。

眼看着秦墨走出了教室,路言连忙起身从后门出去,挡了秦墨的路。

“路言,怎么了?”

路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那眼里有种秦墨看不出的情绪。

“路言?”

“秦老师,这次联考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秦墨抱着教案,失笑道,“你们的每次考试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你们也应该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考试。”

“是不是跟军令状有关?”

秦墨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立马笑道,“你在说什么呢?别一天天瞎看故事,赶紧准备准备去上课。”

正准备从路言身边闪过,却被少年一把抓住手腕。

少年的力气大到吓人。

正是下课时间,走廊上有不少嬉戏打闹的同学。见他们这幅模样,都纷纷看过来,有小小的议论声蔓延开来。

秦墨惊讶地看了眼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虽还未成年,手掌却已比她大上许多,轻松将她的手腕包裹在内。

“你干什么路言?快放手。”秦墨蹙眉,想抽出手腕,不想却被路言握的更紧了一些。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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