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张”字大旗,很是不老实。全\本/小\说/网\
“干娘……”苏媚骑着小狼崽子过来劝道,“准干娘说了,如果刘备撤军,万万不可追击啊……”
“可这是吃掉刘备主力的最佳时刻……”林月如紧握双拳,那叫一个饥渴难耐,“如果吃了这波兵,几个月内,刘备就再也不敢进犯西蜀了。如果我们想的话,还可以反打一波,夺了永安。”
达尔巴上前道:“那便战个痛快,看看是张飞的矛锋利,还是我兀突骨的甲坚挺!”
达尔巴这是入戏了。
军中意见分为两派,跃跃欲试。
月如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了粉红色的可爱小锦囊——
“若饥渴难耐,忍不住追击,请务必不要让军士穿上藤甲。”
“达尔巴!”祝融王一声呐喊,“卸了甲,追!”
“啊?”达尔巴不解。
“军师说的,哪那么多废话。”
“好的,师娘。”
“不是师娘,是女王。”
南蛮据点军队机动力优势明显,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追上了张飞与庞统的部队。
张飞与庞统的相貌自是不必多言,一个黑汉子,一个猥琐鼻屎男。
二人调转马头,与蛮军相峙,直视祝融王。
“这娘们儿真他妈够劲儿。”张飞舞着蛇矛冲对面吼道,“祝融妹子,你知三爷俺军中少个小妾,便来投了。三爷高兴得劲!哈哈哈!”
“不是妹子,是女王。”祝融王挥着扫荡来的战利品黑魔剑怒道,“匹夫,望见本王的军队已是闻风丧胆,还有脸出言不逊。”
“扯个娘蛋屁!”张三爷也是个禁不住激的人,当即怒道,“丞相他娘的要俺撤兵。老子有个鸟办法!”
月如见张飞这么轻松就被激怒,当即继续激道:“丞相长,丞相短。看来你大哥还是最重视老诸葛啊。”
张飞闻言,面色却忽地稳了下来。
“喂,祝融妹子。这么直白地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你当老子是瓜娃子么?”
月如也是一笑,伸手比划出了短短的一截:“不敢,你还是比瓜娃子精明那么一点点的。”
“哼。”张飞出奇地冷静下来,转而问庞统,“二军师,咋说?”
“不是二军师,是凤雏。”
“好的,儿军师,俺们打不打?”
庞统扣着鼻屎扫视南蛮大军:“不好打。他们竟然如此精明地卸了藤甲,军中必有高人。”
“俺没问你好不好打,俺问你打不打!”
“蛮子腿快,不打也要打了。”庞统一抹阴笑,“张将军你鼓舞军士。我倒要与蛮子的谋士对上一对!”
“打就是打,你个老二咋这么多废话?。”张三爷嘟囔了一句,便去整理队形。
“不是老二,是凤雏……”
祝融王见对方开始布阵,便又不慌不忙地掏出了第二张锦囊。
“对方要打,你便退。对方要退。你便打。”
“哦?”林月如一愣,随即释然,大笑三声,掉转狼头。
“撤!”
众将虽是不解,但想来大王与军师必有妙计,便重整队形,向后退去。
“娘蛋的。”张飞见状不禁破口大骂,“怕了俺就早他娘的说,老子摆阵麻烦着呢。”
庞统眉头倒是皱了起来:“不好,这祝融王,智商也不低啊。”
二人吐槽过后,在此重整为行军队形,便向永安退去。
刚行几步,却忽闻背后呐喊声袭来,南蛮军队这是又逼上来的。
张三爷娘都懒得在骂,匆忙停军,与之对峙。
阵型刚摆好,却见南蛮军队又撤了……
每个时辰,这种事情都要反复四五次。
此地距永安路程明明仅仅三日,被这么拖下去,怕是一周也到不了了。
张飞已将祝融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个遍,可祝融王很是能忍,骂火神又没骂她老林家……她就是不打,利用南蛮的机动优势戏耍敌军。
就这样,耗了一日多。
张三爷终于骂累了,第13次问庞统。
“二军师,这是何意啊?”
“不是二军师,是凤雏。”庞统轻哼一声,“他们是要激我军出击,让高机动部队与枪兵、十字军主力脱节,好分而歼之,我们只要稳固退军,自是不怕他们。祝融王自知不敌张将军,断然不敢正面开战。”
“够劲儿。”张飞已被挑逗得饥渴难耐,此时怒极反笑,“果然像军师说的,蛮子已不同往昔啊!”
“我没说。”
“不是二子你,是大军师诸葛丞相。”
“我不是二子,是凤雏。”
就这样,又耗了一日。
24次叫战过后,就连庞统也要受不了了。
“这女人精力太旺盛了吧。”庞二军师擦着汗,压着嗓子骂道,“这不是有病么,我们不中计他们就该撤了,还玩上瘾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张飞已经是物极必反,整个人都崩坏了,“二子,你是不是军师,也不出个计?”
“部队速度摆在这里,什么计策都是没用的啊!再说一次,我不是二子,是凤雏!”
此时,空中一违和的白鸽飞来,庞统知是丞相的信到了。
“这老诸葛,有我在还不放心。”庞天一面吐槽,一面扯下信鸽腿上的便签。
便签上只有四个大字——
“断臂求生。”
庞统一怔,陷入沉思。
半晌后,一股凉意通彻了他的背脊,他只感觉那四个大字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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