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的案情调查似乎没有进展。进展是有的,然而包黑子却没有看到。因此他派来了公孙先生。
公孙策来此,的确可以帮上很多忙,至少比衙门里其他的几位。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小鱼儿立刻把之前调查到的一些情况跟他讲了讲,侧重说了他总结出来的可能存在的四种人,以及对小头目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实施纵火的原因推测。
“有意思。”公孙先生摸着寸许的胡须,脸色微微笑着。他对小鱼儿分析有可能存在一个内鬼很感兴趣。
“不过,这内鬼的动机表示有些不能理解,从情理上说不通。”摇着头好似背书的先生,cpu大脑可能存在迟缓。
“如果是这个内鬼与小头目勾结,他肯定应该有所图,可是现在看来,那场大火未必能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小鱼儿在一旁听着,这些他也知道,无利不讨好的事情只有未来天朝官员才会做。
“因为一旦青楼大火烧起来,衙门必要严查,两个帮派肯定都要受到打击,只要严加讯问,大家狗咬狗的,他自己也跑不掉。再说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估计还没等衙门找上门,同伙就先得挖坑给他活埋了。”
公孙策点了点头,道:“还有一点也挺可疑,案发后两派帮众全部都给逮了起来,怎么偏偏就跑了小头目呢?这是偶然,还是必然?而且当年城北帮派老大仅仅是让他去青楼捣乱,可他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他脑袋缺根弦儿,就没想到这么做的后果?”
两人合计商量,小鱼儿摇头道:
“现在小头目没有下落,那个内鬼说不定还在采石场劳作呢,或者已经被斩,如果是这样,那咱们累死累活。其实就是在查一个死案。”
公孙策接话道:“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在青楼纵火,对帮派还是对个人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种行为,甚至可以说就是玩火自焚。仅仅是白白搭上那近百条人命。”
公孙策的分析让小鱼儿深有感触,摸着根本没有胡须的下巴,喃喃道:“难道是我错了吗,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内鬼?”
公孙先生道:“说你的判断其实还是很准确的,小头目既然能够顺利地实施纵火,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证明了你的推测没错。只不过,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那个所谓的内鬼未必就是团伙内部成员,但仍旧和团伙人员相熟。假如这个推论可以成立,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想了想道:“如果这个内鬼不是团伙成员。他自然不会担心事后被衙门发现。结合小头目后来失踪这一现象,有可能是他在事成之后动了杀机,图个干净利索,或者协助小头目逃跑。”
“这个说法似乎也可以站得住脚,不过“外鬼”又为什么要充当小头目的内应呢?”
公孙策道:“关于这个外鬼的动机。从目前来看,表象目的似乎很单一,就是为了制造青楼大火,但其深层次的动机是什么呢,这就有些难猜了。”
小鱼儿想道:“也许当天有个嫖客的是他的仇人,也许他丧心病狂想报复社会,没准还有可能是他想要那块地皮盖房子。不过总之都是一个借刀杀人的把戏。”
他们研究了半天,虽然对青楼大火有了一定深度的剖析,但是似乎有些游离主题之外,离眼前的人皮鼓案件越来越远了。
最后,两人有了一个统一的认识,既然大火就是发生在青楼。而且黄雷也确实因此丧命,就暂时把这个动机定在黄雷的身上,设想凶手制造青楼纵火案就是为了将黄雷烧死。按照这个方向去侦查,或许就是眼前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按照这个角度去重新审视那场大火,新的问题又一次出现了。竟然还是动机的问题。凶手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宁可赔掉无数无辜群众的命,采取纵火的方式让黄雷死掉呢?看来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就像之前推测的,这个外鬼与黄雷结怨,必须要将黄雷置于死地,可是为什么不采取其他方法,比如捅刀子、下耗子药、打闷棍,再不济从楼上往下推啊。但他偏偏选择纵火这样一种难度极大的方法,所以,他必定有着自己特殊的心理需求。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黄雷背后的皮,是在什么时候被人剥掉的?
先假设黄雷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那么剥皮行为是在烧死之前还是烧死当晚完成的呢?第一种可能是在大火之前,黄雷为了逃避打击进行了剥皮;第二种可能就是在大火发生当天的那个晚上,凶手在控制他们之后,实施了剥皮,然后再由小头目纵火,从而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
再假设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人不是黄雷,先不说真正的死者是谁,还是说这张人皮,无论是纵火前还是纵火后,还是分出两种可能,一是黄雷为了去除显眼特征而找人剥掉的,而是在他伪装死亡后,再次被人谋害进行了剥皮。
不过,如果那晚的死者不是黄雷,就必须推翻之前的全部假设与推理,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所谓的外鬼,一切都是黄雷自己的密谋,真正的鬼是他自己。他趁熊天阳离开青楼之时,控制住了自己的两个同伴,然后又找来另一具与他体型相近的尸体,确切地说,是一个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此后,给外面的小头目发出信号,让他们进到青楼纵火,自己则溜之大吉。
可是这样一来,里面的事情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