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伴着黄土地的苍凉悄无声息地来了。
月中期末考试,姜晓洛考得不错,精读、泛读、写作什么的都及格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这几个月,他下了不少苦功夫,一点一点地学,一步一步地赶,已经能够跟上课程进度了。就是听力还不行,上课听教员讲还好,大体意思都能够听懂,考试的时候就成了一团浆糊,还没有反应过来,磁带已经放到了头。听力教员倒没有为难他,给了他一个及格分,让他慢慢地来。
安陵火车站,候车大厅里全是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像潮水般地进进出出。经济在发展,进城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安陵是西北地区的大城市,虽然和东南沿海相比,这座城市似乎还在冬日的严寒中沉睡,但毕竟是省级城市,改革开放的号角也已经吵醒了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老城。临近春节,在外打工的农民兄弟背着重重的行李,挤进检票口,踏上了回家的路。
姜晓洛和骆雨儿坐在候车大厅里聊天,一会儿说说学校的事,一会儿说说单位的事,更多的时候聊聊各自的家。
“寒假我去找你?”姜晓洛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冒了一句。
“啊!”骆雨儿有些意外,脸上闪出惊讶的表情。
“不行吗?”姜晓洛调皮地反问。
“这个时候去?”骆雨儿有些犹豫。
“好啦!逗你玩的!”
姜晓洛刮了一下骆雨儿的鼻子,笑了,内心深处却升起了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