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纵横社区“温文君子赵子曰”的专栏里传了几个图:出土的父老僤碑文、骑马执刀盾武士的汉代画像砖、东汉环首刀上的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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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注意社区可以传图,以后有什么图就都改传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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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负责的三个里,依照远近,依次是:安定里、南平里、敬老里。

“安定里”距离亭舍最近,站在亭舍的门口就能看见墙垣。里中住民和南平里差不多,也是五六十户。就经济条件来说,这个里是本亭最好的。

墙垣高大,外有长沟,绕墙一周,引水流入,清澈见底。对着里门有条路,宽度足可过车。

沟与墙垣间,种植的尽是桑树,根深枝茂,有的叶子黄了,有的仍然绿着,有的半黄半绿,混在一起,se彩斑斓,如一条彩带也似,绕墙似抱,在阳光下甚是显目。

陈褒在前牵着马,回头笑道:“荀君来得有些晚,早一两个月,正能赶上桑椹时节。那桑椹酸酸甜甜的,好吃极了。”

荀贞入了里门后,没有太多惊扰居民,只是转了一圈,大概看了看环境,心道:“都说本里最富,果不其然。”随后,在“弹室”里给本地的里魁交代了一下县中的命令,吩咐:“严守里门,凡见有陌生面孔,务必盘查细问。如见许仲,立刻上报亭中。”

“弹室”的案几上放着一柄环首刀,他随手拿起抽出,刀体细长,长约三尺有余,直脊直刃,一侧是刃,一侧是厚实的刀脊,刀柄处有木片相夹,外用粗绳缠绕,柄首呈扁圆的环状。

他拿手指在刀刃试了一下,寒气逼人,翻转过来,见另一面的刀体上刻了一行铭文,字为隶书,共十八个字:“光和三年四月丙午造卅炼大刀吉羊宜子孙”。

“吉羊”,即吉祥。“吉羊宜子孙”,善祷善颂的吉利话。“卅炼”,说明这把刀是被折迭锻打了三十次的钢刀。

“卅炼钢刀。今年刚打造出来的?”

里长恭敬地说道:“是的。小人前几天进城办事,顺路从市中买来的。”

“是蜀刀么?”环首刀中,蜀地所产的刀质量最好,价格也最贵。

“不是,南阳产的。荀君要不要试试刀锋?”

“噢,南阳的。”荀贞点了点头。光武帝时,杜诗任南阳太守,推广水排,用以冶铁,大批生产铁制的农具等物,在帝国各地都有销售,名气很大。那里的作坊中,也有生产兵器的。

好的环首刀,价值几千上万钱。这一柄卅炼钢刀中等水准,估计也得千钱。

荀贞心道:“一个里长就能买得起这等好刀,难怪人都说此里富足。”笑道,“只管其形,便知是好刀,还试什么?”将刀还入鞘内,说道,“你既然舍得买这等好刀,料来技艺不俗。我初来乍到,各方不熟。亭中治安诸事,以后还得劳你多多协助。”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该说的都说了,荀贞不多停留,便yu要走。里长拉住了他,拿出一个布囊,陪着笑脸,递将过来。囊中叮当乱响,显然必是钱了,从布囊的大小判断,估摸有四五十个。

“你这是做什么?”

“i后小人里中,全靠荀君照顾。”

荀贞不觉失笑,穿越过来十来年,头回碰见行贿的,当官不当官就是不一样啊。他也知道,亭长虽然卑微,但就本亭这一亩三分地而言,权力还是不小的,除了负责治安,还负责一些民事,比如劝农、徭役之类。他初来乍到,这里长为求个安稳,送些钱财并不奇怪。

只是他心存“大计”,怎么肯收这点小钱?他说道:“依据律令,我连米肉酒礼都不能接受,何况钱财呢?”

程偃、陈褒没在室内,都在门外等候。

那里长说道:“君知我知,室内并无六耳。”见荀贞还是不肯,又道,“不瞒荀君,郑君在时,亦是如此。包括郑君之前,都是这样,此为惯例。俺等黔首小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亭中诸事i后就要全赖荀君cao劳,俺们非常感激,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荀贞执意不收,态度很坚决,正se说道:“‘受遗犯赃’可是要按盗贼罪论处的啊!你是想把我这个亭长逼成盗贼呢?还是把我当成了盗贼?”

里长惶恐说道:“小人怎敢!”

荀贞回颜作笑,说道:“那就把钱收起来罢!你的心意我领了,钱,不收。”

也许因他不肯收钱,里长的态度与之前有了一点不同,殷殷勤勤地把他送出里门。荀贞走出好远了,不经意回头,看见他还在里门口站着,竟是“目送”,不觉又是哑然失笑,心道:“这个里长倒是憨厚,不似jian猾之辈。”

出了安定里,往前再有一两里地,便是南平里。

因为王屠妻女是在这儿住的,故此荀贞决定最后再来此处,继续往前走,又一两里,到了敬老里。

相比安定里,敬老里寒酸得多。

墙垣不高,砖石脱落,只一眼扫过去,就能在墙壁上看到四五处残破的地方。里门也破旧不堪,还很低矮,骑着马过,不小心都会碰到头。荀贞下了坐骑,步行入内。

里中空空荡荡,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沿着两边宅院中间的狭窄土路,三人来到弹室。

弹室外边,竖了块石碑,高五尺余,宽近三尺。

荀贞驻足观看,看了右边第一行,心中想道:“原来是父老僤的约束石券。”

他来亭中也几天了,去的里也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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