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竖子鄙薄,能作出什么好诗!他根本就是自知比不过卫绩,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苏宁,你给袁公子跪地道歉,再向崔兄和卫兄低头认输,然后滚蛋吧,不学无术的贱民,还敢大言不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斥责着苏宁。苏宁脸上淡然,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像看小丑一样,打量着众人。
“竖子粗鄙,不通文墨就直接认输,何必这样出言无状?”袁绍在上座上,轻轻说着,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曹‘操’听。
曹‘操’余光瞥了一眼袁绍,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笑道:“苏子平才华绝世,所做诗歌足以流传千古,你等目不识珠,难免贻笑大方。”曹‘操’心里鄙夷着叫嚣的众人和袁绍,脑中想起先前苏宁做的诗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期待之意。
“苏宁,你若才学疏漏,不能作出好的诗歌,直接认输就是了,何必这样诋毁诗歌!”崔维等着众人渐渐收声,朝着苏宁说道,又引起一片赞同。
苏宁失笑摇头,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我并非故意夸大其词,我所说的的确是我心里所想的。”
“诗歌内不能安民,外不能拓土。它最大的用处就是言情叙志,作为一种文化调剂手段,它是有意义的。但是如你等整日无病呻‘吟’,为作诗而作诗,还引以为傲,苏某不屑至极。”
苏宁脸上升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不等众人开口,接着说道:“既然你等非要苏某和一首贺新‘春’的诗歌,苏某就暂且抛去心中的不屑,和上一首便是。”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梅柳芳容,松篁老态多;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苏宁不假思索,诵出一首诗。此诗一出,厅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看向苏宁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苏宁脸上风轻云淡,似乎没觉得自己所作的诗对众人的冲击有多大,接着说道:“去年岁末,我乘舟前往洛阳,途中也曾做了一首类似的诗歌,苏某在这一并拿出来,还请诸位诗歌大家点评一番。”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椒邑边。”
苏宁一气呵成,甩出两首诗,第一首称得上上品,常人平生‘欲’求一首而不得。第二首更是千古名篇,道出了浓浓的思乡之情,一时间竟勾起了不少人的思乡情怀。
众人沉默着,袁绍脸‘色’铁青,卫绩面‘色’惨白,崔维眼中异彩流动。
“好!”
忽然有人大喝一声:“苏子平才华横溢,这两首诗,我一首也做不出来,我弘农张迁佩服。”
“我颍川钟礼也佩服。”
“我也佩服。”
……
顿时,不少人纷纷为苏宁喝彩,或者说是在为苏宁的两首诗喝彩。
过了良久,等众人情绪平复后,卫绩魂不守舍的走到苏宁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宁,说道:“你的诗远超过我,卫绩认输。”
苏宁见这番情景,心中不由暗叹:“这个年代的人,实际上还是较为朴实。寒‘门’子弟虽然受到这些世家子弟的鄙夷与排斥,但你要是真有才学,他们也会佩服你,接纳你。”
苏宁心中暗叹着,眼睛扫过袁绍与曹‘操’。袁绍已经调整过来,脸上平平淡淡,看不出异常,曹‘操’却是满脸喜悦和欣赏,显然对苏宁的诗作很是满意。
“苏宁,你说诗歌是小道,这个我们姑且不论。但你说诗歌用以言情或叙志,适才你的诗应该是言情,那你能不能再来一首咏志的?”
此言一出,底下纷纷叫好。虽然他们还说不上对苏宁友好,但是能见证和聆听一首绝好的诗歌,也是莫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