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好吗?摔着哪儿了?”

惊魂未定的素和流金紧张地询问丈夫,一边问一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贺兰端烈却是不愿,圈着她,将人拖倒在自己的胸膛上。

“好着呢,没摔坏。”

终于可以顺利地为她擦去面上的泪痕,贺兰端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要知道为了能走上这几步,他在这里已经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好地上一早就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他才不至于每天鼻青脸肿。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主意。

这个女人,是他的福星啊……

“真的没有吗?”素和流金还在紧张。

贺兰端烈逗她,“不信你自己查一下?”

“怎么……”查?

纤手抚上贺兰端烈的面颊,顺着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胡乱按压了一气,素和流金关心则乱,丝毫没察觉丈夫话里的撩拨。

不想等她反应过来了,贺兰端烈抬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往下用力一压,便将她亲了个正着。

这个吻来得炙热而突然,硬生生地将未入状态的素和流金拖入了狂乱的漩涡之中。

贺兰端烈将伤残痊愈有望的喜悦与对妻子的爱恋都融进了这个吻里,全情投入,毫无保留。给予并索求着,迫不及待想将她占有,也盼着她能以相同的情感回应。

素和流金没有让他失望,她回馈的甚至更多。

嫁到北泽以来,她与贺兰端烈一路坎坷,从冷漠疏离到亲密无间,再到怀疑猜忌,在风雨里大起大落,虽然最终以爱化解,但素和流金始终感觉困在局中。破解不了,只求不要斗得像头困兽。而今天,贺兰端烈的腿疾医治终于有了成效,也代表他们所处困局终于有了破口,事情开始真真正正地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虽然没有表露过,但素和流金也是有私心的。在北泽,她依附着贺兰端烈,他健康与否是她立足的关键。不仅是她,还有她身后的束月王国,都指着贺兰端烈这个靠山。她想让束月国泰民安,想让兄长高枕无忧。从前身体残疾让贺兰端烈失了很多筹码,如今这个障碍已经有了扫除的希望……

嘴唇让贺兰端烈啃了一下,素和流金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个旖旎的时候想到了故国亲人,不由有些愧疚,于是更加顺从,更加热情地回应起贺兰端烈来。

渐渐地,情势变得不可控制。

贺兰端烈越来越投入,素和流金也有些昏头转向。当他撩开她的衣裙时,继续深入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等一切,素和流金才终于找回了一点羞耻心。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练功房里,怎能这般胡作非为?!

“不要,这里……不行……”

“本王说行就行。”

贺兰端烈难得摆起了王爷威严,不但否决了素和流金的抗议,还提出了新的要求。

“抬起来些!”

说话间,他用力拍了拍素和流金的屁股。

……

素和流金面红耳赤,却又无法抗拒。就像贺兰端烈渴望着她一样,她也同样渴望自己的丈夫。康复有望巨大的喜悦淹没了夫妇二人,也在他们之间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浪情潮。不再是一个想要,一个给予,而是变成了两个人的相互需索。

习惯了随波逐流的素和流金,忽然成了破浪行船的舵手,她本能地揪住梁上垂下的红绸,像贺兰端烈学习走路一样,借助它的力量,学习情海沉浮。因为姿势的改变,贺兰端烈的压力骤然减轻,不再像之前受肢体局限,第一次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

事毕,好一场酣畅淋漓。

开了眼界的素和流金伏倒在贺兰端烈的身上,气喘吁吁。轻抚她汗湿的额发,贺兰端烈笑得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

“辛苦王妃了。”

“……”

轻松化解掉妻子的粉拳锤击,贺兰端烈笑得见眉不见眼,那神情与梁上垂下的道道红绸交相辉映,好不喜气。

寅时将尽,天空泛起鱼肚白。

北泽六公主贺兰端绮早早被侍女唤起,梳妆打扮,穿戴一新。今天是大年初一,按惯例她要在吉时拜见父王母后,为新的一年讨个好彩头。

等到准备得差不多了,贺兰端绮便吩咐身边的人:“去太子殿看看三王兄好了没有?”

这阵子贺兰端显很少露面,贺兰端绮几次去看他都扑了个空,心中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她有意关心,又怕兄长是在为国事奔忙,不敢多做打扰。好在今天日子特殊,她有此一举也不显得突兀,毕竟往年他们兄妹俩都是一道儿去的。可惜的是,就像要应了她的担心,宫人的回报让她大吃一惊。

“太子殿的奴才们也不知道殿下有没有起身,说是太子有令,不许打扰他。没有太子吩咐,他们都不不敢进寝殿……”

“什么叫不敢进去?”闻言,贺兰端绮把手中的木梳摔在了桌台上,“回头误了吉时,父王怪罪下来,他们就敢担当了吗?”

“公主……”

“走,我倒要看看,太子殿的奴才是怎么当差的!”

说风就是雨,贺兰端绮红袖一拂,便急冲冲地赶去了胞兄的住处。

让人想不到的是,见到来势汹汹的六公主,太子殿的奴仆非但不惊,反而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喜出望外。为首的内侍何义更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话未出口就已眼泛泪光。

原来,太子贺兰端显这段日子极为反常。每天除了去上朝之外,几乎寸步不离寝殿,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停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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