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村军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想到会遇到如此煞星,又找不到敌人所在,只得死命一般的退却,人踩人,人压人死伤惨重。
穗井田实近大声喊道:“大家跟我杀!”说着大叫着冲了出去,已经断裂的太刀已被他扔掉,手中拿的是那胆小鬼毛利的太刀。那些退到本阵的足轻们当然愿意痛打落水狗,大叫着跟从着他冲了出去。
穗井田实近望着三村军终于再次退却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又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守住猿挂城,大兄气急病倒不起,二兄重伤,庄氏一族还有没有明天了。”
……
大内义隆和陶隆房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政衡正率领着他的部将们站在新见庄的一片稻田旁望着手下们帮助农夫们收割者稻米。新见庄是伊达氏的起家之地,秋祭当然也要在新见庄举行。
虽然已经进入秋天,可是还是非常炎热,不过丰收的喜悦还是荡漾在所有人的脸上,沉甸甸,金灿灿的麦穗压弯了他们的腰,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六公四农的税收虽然还是很沉重,但是起码能够留在他们的手上的东西多了一倍,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忍饥挨饿不敢生孩子。
而且伊达氏这一段时间还有许多以工代赈的工作可以做,起码从新见庄到成羽庄的道路还没有完全修整出来,高粱川、神代川、成羽川等河川的堤坝也需要整修,只要有一把子力气,不用担心没有饭吃。
政衡面露喜色的望着金黄色的稻田,听着身旁赤木高雄的汇报,赤木高雄明显的黑了一圈,他这段时间内跑遍了阿贺、哲多、川上三郡,查看了所有地方的稻田,听了一会,脸带忧愁的说道:“三郡的土地利用率还是太低了,竟然只能够产出四万三千石不到的粮食,按照六公四农的话也只能够得到二万五千多一点的粮食,还要去除一些杂七杂八的这一年我们的收入也就二万石左右,还要修建从新见庄到成羽庄的道路以及修建堤坝,如此一来,算起来到明年我们还是需要收购大量的粮食才能够勉强到明年秋收,不然的话难保不会破产。”
赤木高雄笑了一笑,低声说道:“殿下,您还没有算进铜山的产出,那铜山已经开始有产出了,虽然还是不多,可是足以抵消这一段时间的修桥铺路了,而且我们占据了吉冈铜山,也就是切断了村上水军的绝大部分收入来源,只要打通海道,这笔原本属于三村氏的收入也就归于我们了。”
政衡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暗忖道:“大内氏叛乱起,哪里还有出口铜矿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现在还是少说为妙,不过现在三村氏和庄氏打得你死我活,现在是时候考虑参把沙子进去了,不过三郡的土地也有千儿八百平方公里,虽然大部分都是山地。可是山地上也能够种植一些荞麦的,而且水源丰富,高粱川、成羽川、神代川、本乡川等等河流,人口过一万五千以上,只要合理应用足以开垦出倍于现在的规模,看来这个冬天有的忙了。”
思量着如何在这个冬天忙碌的时候,他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备中国的冬天可是非常寒冷的,在后世,这里也是滑雪胜地,大雪封山,如何开垦农田。
那草间四兵卫骑着一匹矮马急匆匆的赶到了新见庄,看到了政衡,一脸的急迫,看了看簇拥在四周的众人,拜道:“殿下,您跟我说的那件事情发生了,大内义隆逃亡筑前,陶隆房树起反旗自称长门、周防两国属于陶隆房的了,哦,不,他现在改名为大内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