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军先锋营在熊谷信直的带领下手持着太刀,大声吼叫着快步向着东荏原阵前进,熊谷信直扭头瞥了一眼后队,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嘶哑着吼叫了一声,脚步绝无半点迟疑,几步之间就已经越过当先的士兵,斜举着太刀旋风般的冲向寨门。
也就在这一瞬间,清河衡秀下达了铁炮发射的号令,“砰砰砰”一阵清脆的枪声响彻阵内外。“敌人开火了!”“保护大人……”顿时,熊谷信直四周形成了一堵厚厚的人墙,砰砰砰上百支铁炮pēn_shè出一条条火舌,震耳欲聋。铁砂和铅弹组成的风暴在冲锋过来的毛利军先锋营的众人将士身上打出了无数的伤口,有些一声不吭的倒下来,有些则发出了惨叫声倒在地上翻滚着。铁炮不停的发威着,士兵们不断受伤倒地,有一些直接就被打死,有些被打伤动弹不得,距离太过于接近了,很快就倒下了上百人。
熊谷信直眼角全是血丝,他没有想到会遭遇到如此惨烈的攻击,大声吼道:“弓箭手!上!”立即就有三十多个士兵上前挽弓扣箭,左手一抬右臂用力一引,举弓到眼前瞄一眼手指一松,随着弓弦颤动时发出的嗡嗡细响,一只羽箭便蹿向城头。
几十支羽箭立即招惹来城头上一通铁炮,夹杂着铁炮的还有数百块大小不一的石块,砸在人的头上马上就头破血流的下场,正在快要达到墙边想要攀爬的毛利军士兵就倒下二十几人。
熊谷信直心乱如麻,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过种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已经开始胆怯了,远没有想刚刚那般大声大吼着冲杀上去。眼看着还没有和伊达军面对面厮杀就死了这么多的同伴,先锋营的人们早就人心涣散了,根本就是无心恋战。只有武士们还在勉强支撑着,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再加上武士道精神的思想组织,自认为搏杀能力出众,的确比一般士卒要强了许多,可是在面对铁炮的攻击下还是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方才接近了营墙。
借着火光,毛利元就也已经看到了这一切,心中又急又怒,却是没有多少办法可以想象,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冲锋,冲锋,只要杀进营寨,胜利的一方定然会是毛利家的,他用力的挥动手臂。战鼓声剧烈的敲响,一百名架设木梯的士兵吼叫着,抬着十架简易的木梯,举着木盾冲向营墙,在他们的身后便是吉川元春率领的上千战兵。
清河衡秀看着发烫无法使用的铁炮,大叫了起来:“弟兄们,敌人进攻了,准备战斗!”能够成为铁炮队的成员全都是军中的精悍之徒,立即抛弃铁炮手持太刀站在了营墙上,和川崎赖广,还有领命前来的野山益朝,以及上千名战兵站起向城外望去。
野山益朝成为了临时的副大将,他大声叫道:“弓箭手准备,射击,任意射击!”吼叫声中,四五百支丸木弓射出的羽箭洒到了敌人的冲击阵形里,立即引起了波澜,只不过伤亡并不是很大,在人群的裹挟下只留下了一地的鲜血外没有留下任何尸体。
随即对着城下跑动的敌军,纷纷射出了愤怒的羽箭,很快就出现了伤亡,越来越多的敌人倒在了地上,可还是没有阻止敌军的脚步,第一架木梯终于架设在外墙上。
鼓声震天,旌旗飘扬。毛利元就脸色阴沉着,他低声喃喃道:“如果能够迅速取胜就好了,只要打疼了伊达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安慰了一下自己,正要起身,突然觉得左脚踝一阵疼痛,脚蹬了一下脚踝如同刀割般刺痛,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