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民警小哥不善的问道,并收手在麻袋上摸了摸。
“没、没什么!一点土特产而已!”潘强顿时就慌了神,一把抢过两个麻袋,死死抱着,转身就欲逃跑。
结果前脚刚迈出去,后脚便被一颗飞来的石子射中,脚踝一阵吃痛,仰面栽在了水泥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人真有意思,恐怕真是昨晚嗑药了。”民警小哥伸手把潘强架了起来,不让他乱动,又让另外一位民警打开麻袋。
“不!不要打开!”潘强恐惧的大叫。
然而民警小哥却毫不理睬,你不让他干什么,他就偏要干什么。
就像小时候家里的老妈一样,你越是不让她看你的日记,她就越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看到你的日记。
最后还要补上一句,“不识好歹的家伙,老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别人送给我看,我还懒得看呢”一类的话。
麻袋刚一打开,一股尸臭味便扑面而来,让两名民警小哥都不由得作呕。
虽然他们经常接触尸体,可他们不是法医,很少接触腐烂变质、变臭的尸体,而麻袋里装着的正是已经腐烂的汪长冬的尸体。
“打开另外一个。”民警小哥脸色很冷,非常严肃的说道。
另外那名民警点了点头,将第二个麻袋解开。这一次,没有腐烂的尸臭味,而是一股焦糊味。
第二个麻袋里面装着的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牛勇军的尸体。
“嘶!”两位民警小哥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一具尸体!”民警小哥冷嘶道,随后掏出一幅“银镯子”,“咔哒”一声铐在了潘强的手腕上。
同时,目光不善的看向潘强,“先别急着走了,准备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吧。”
民警小哥心想,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带着两袋尸体在派出所门口晃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投案自首?
潘强欲哭无泪,这算个什么事啊!本来以为摆脱了恶鬼的追杀,就能逃出生天,结果还是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警察同志,我坦白,我全都坦白。”潘强哭道。
潘强知道,警方那边迟早会查出他有过案底,推测出五年前发生的那个案子。再加上汪长冬的尸体就在眼前,证据确凿,即便是他想抵赖也没用了,倒不如趁早坦白,希望能够得到宽大处理。
与此同时,就在江洞街道派出所的马路对面,一位年轻男子从公交站的长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转身走进漆黑的街角。
“叮咚,任务完成,任务奖励昊元丹(一枚),奖励即将到账。”
......
不远处传来一阵叮咛桄榔的声音,像是偏远山村里结婚吹的喜号。
只见从山的那端缓缓走来一个挂满彩絮的大红花轿,大红花轿由八位轿夫抬着,却依然显得很吃力。
大红花轿在山路上左摇右摆,颠簸不断。轿夫们则挥汗如雨。
但相比于轿夫脸色的疲惫,更令人困惑的是,这八位轿夫脸上浮现出的恐惧。
从接了这单婚事开始,诡异事件便不停发生,先是家里小孩崴了脚,脚睁的跟猪肺泡一般,再接着是庄稼一个接一个的枯萎、死去,连家门口的那株百年老杨树也在一.夜之间枯萎、倒塌。
好不容易熬到了婚事开始,但就在接新娘子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瘦瘦弱弱的新娘子忽然间变得沉重起来,且越来越沉,就像他们抬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棺材一样。
八个身强力壮的轿夫只抬一个新娘子,居然累得吭哧响,这简直就是怪事!
八名轿夫好不容易把大红花轿抬到了指定的地方,但门口却没有迎接的人,一点也不热闹,反而显得冷冷清清,根本不像是在举办婚事的样子。
“真是怪事了,居然没有人迎亲。”其中一名年轻轿夫轻吁一声,抱怨道。
“冥婚怎么会有人迎亲呢?”旁边的一名白面轿夫笑道。
“冥婚?”
“对啊,这户人家才死了孩子,为了冲散晦气,便向二道贩子买了一具同样刚死不久的女尸,想要给这两位亡者结冥婚。”
“还能这样?”年轻轿夫感到一丝意外,怪叫道,“可是谁家愿意把刚死不久的女儿搬出来给别人结冥婚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白面轿夫笑着点了点头,“干这行的二道贩子才不会和女孩的亲人商量,而是看准了哪家刚死了女儿,等女儿下葬,亲人们离开,他们就立刻动手再挖出来。而且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干这事损阴德吧!”
“干什么不损?就是我们这些抬轿子的也一样要损阴德,不然你以为人家为什么会开出这么高的价格?抬一次轿子比得上平常抬十次。”白面轿夫笑道,且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的人。
年轻轿夫咽了口口水,低着头,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咯吱。”
紧锁的木门被拉开,一名看上去才七八岁不到的小男孩从老宅子里走了出来。
年轻轿夫注意到,老宅子里已然是一片喜庆的颜色,垂花帘,如意门,挂灯笼,红喜烛......
完全就是一幅隆重的婚礼现场。
只不过,大堂之上站着的却不是新郎官,而是两幅漆木棺材。
棺材也被装饰成了喜庆的样式,棺材上贴着大大的红喜字,两席上则是用一群纸人来代替。
纸人的后背写着名字,脸上画着彩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