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辛苦了。告诉你那俩手下,出门在外给我消停的别惹事儿,回去后有他们的好处。”
“明白!”
“给明仔打电话,让他带条老实的狗子过来试试货。”
“行,我回去就告诉他。”马仔点了下头。
“没别的事儿了,去吧。”黎橡摆了下手。
马仔迅速开门下车,几步跑回自己的车里。很快停在路边的两辆明山牌照的车同时启动,各自回到暂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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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的网络监控室内,主屏幕上真在播放“周老”住的套间内客厅的画面。
画面中黎橡把带回来的首饰盒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周重玉把盒子拿到眼前,打开盖子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玻璃管,放在眼前轻轻的晃了晃。
网络监控室里曲森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他手里拿着的是,省厅从国外弄回来的azrael样品,看起来和画面中周重玉拿的一模一样。
老实说azrael的样子和包装,大大颠覆了曲森对毒品的认识。在他的印象中,看到的毒品不管是“粉”,还是“丸”,基本都是被装到塑料自封袋里,量大的就放到大袋子里。
特别是白粉,看起来跟一小袋面没什么区别。当然也可能是电影、电视剧里的道具,用的就是面粉。
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azrael的包装实在是太精致了。几十粒淡蓝色的透明小颗粒,被独立封装在一根长四厘米,直径五毫米的玻璃管中。
玻璃管竖起来看,就是一个小型的没有刻度的试管,做工非常透亮圆润。完全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随样品一起送来的还有初步的检测报告,关于azrael的的十多页化学成份分析,曲森是一点儿都看不懂的。不过包装介绍他还能看明白。
看完介绍后,曲森终于体会到了一些,吴恩泰所谓的高端用户战略。
不提azrael的价值,装azrael的玻璃管是高纯度硅玻璃,封堵用的是成本很高的硅胶。玻璃管中还加注了惰性气体,让azrael的成份更为稳定。
客户使用的时候,只要起开硅胶封堵,用明火烘烤硅玻璃试管底部,azrael就会慢慢挥发。
使用者像抽烟一样,烤两下吸食一口,再烤两下再吸食,直到一支azrael挥发干净。
“这一小支价格能顶上七倍重量的高纯度海洛因,yáo_tóu_wán的话,能买一大堆。”贾成良坐在曲森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怪不得吴恩泰那么有钱,这绝对是摇钱树啊。”曲森感叹道。
“还是独门买卖。人吸上这个,可以获得比其它毒品更强烈、持久的快感,不过吸食次数一多,再用别的毒品就无法满足了。”
贾成良说着话,把曲森手里的azrael接过去,拿在手里轻轻的摇晃着,看着里面的小颗粒翻滚。
监视画面中,周重玉已经打开了一支azrael,轻轻的把里面的颗粒倒到一张展开的纸巾上,用手小心的捻起一颗放在掌心,用放大镜仔细的观看。
看了一阵后摇了摇头说:“单从外表看不出成份,得有电镜和多普勒频谱仪。具体效果,看一下试药的吧。”
“周老,您认为这笔买卖我们接不接?”黎橡虚心的问。
“从我们收集的资料看,这是一种很强力的神经型兴奋剂。吸食后持续时间长,毒副作用和不良反应相对较小。
不过作用机制非常霸道,一旦产生依赖,会极大程度的减弱其它药物的神经反应。
价钱较贵,定位为高端人群消费。一旦供货渠道不畅,又不能及时找到其它替代品,恐怕会给我们惹来不小的麻烦。”
周重玉一番话说完,黎橡陷入了沉默。瘾君子也是分档次的。被称之为“狗子”的底层吸食者,毒贩子可以不在乎,有货就卖,没货就断,至于断货后他们死不死的没人会在乎。
不过azrael定位的高端人群,就不一样了。
那帮人有钱有势,赚他们钱的时候很痛快,可一旦断了货,又拿不出替代品,毒瘾一犯,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