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森提出的问题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所以他只是略微等了一下。
就继续说:“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想法,最初是由花城市刑警大队的一名技术人员提出的。
原因是干扰型无人机启动后,会对侦查型无人机的数字信号传输有所干扰。
后来这个想法被信息工程大学的两名硕士研究生知道了,他们很快就将这个想法变为了现实。
这个ap功能其实技术含量并不高,可贵之处在于想法,和把想法变为现实的行动力。
想法不用多说了,相信大家只要脑子活跃一些,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都有偶然间突发奇想的时候。
拿着个ap功能举例,想法产生的过程非常偶然,实现起来也很简单,相信有些无线通信知识基础和一定动手能力的人,到电子市场买些零件,很轻易的就能焊出来。
再找个懂编程的朋友联手一下,事情就成了。关键就在于想到了之后,有没有去做的问题。
再说了,大家总抱怨咱们部队工资低。这种小发明一旦搞出来了,再申请个专利。哪个军工厂一旦看上了,就算不给专利费,也得给大家一笔奖金吧。
要是再实用一些,可以应用于地方,大笔的专利费是完全可以期待的嘛。这种既可以得到领导表扬,又可以正大光明,凭本事发家致富的事情。
不积极点儿,脑子是不是就有问题了。”
曲森这段一讲完,会场里再次充满了笑声。曲森说的话很实在。在坐的又都是懂技术的年轻干部,当场就有不少人动了心思了。
其实周莉和李莹在报项目设计人员的时候,把曲森的名字也填进去了,只是曲森觉得在会场上把自己说出来,有点爱现的嫌疑,就没提。
再次等笑声落下去一些,曲森继续开讲:“下面我再说一下第三件事,这件事其实和之前讲的第一件事有点类似,不过我觉得也挺有代表性。”
一句话话音落下,会场里的听众们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听了起来。
曲森对听众们的反应很满意,大家的状态说明自己所讲的东西,还是有些吸引力的。
他不知道会场后面的老岳同志刚刚冷哼了一声,叨咕道:“说来说去,还是没离开他那个破遥控飞机。”
一边儿的政委听不下去,说了句公道话:“我说老岳,你这人真是的。月初的时候还吼着人家小曲,赶紧给你培训合格的学员呢,这会儿怎么又成破遥控飞机了。”
“就是,我说师长同志,还破遥控飞机呢。昨晚你在后面训练场干嘛了,我看玩的挺高兴啊!”马副师长紧接着也损了一句。
昨晚岳建军没什么事,到师部机关楼后面的林子里活动活动腿脚,正好碰到教导队无线班在林子里夜训。其中就有无人机小组用“蝈蝈”在模拟战场无线通讯中继。
岳建军见“蝈蝈”在空中飞的四平八稳的,好像挺好操作的样子,就要过操控器摆弄了两下。一个没摆弄好,就把悬停的好好的“蝈蝈”给折腾到地上了。
当时把老岳同志吓了一跳,结果发现“蝈蝈”挺禁摔后,不服气的劲儿上来了,站在那鼓弄了半个来小时。一直到勉强能小范围的飞行了,才收手。
岳建军被两位搭档翻了小账,想回嘴又一下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正好前面曲森开始接着讲了,就摆出一副懒得搭理身边儿两位的架势,目视前方。
“大家应该都知道,前段时间特战队在靠着边境的地方,跟一土军阀打了一仗的事儿吧?”
作为一名生在和平年代的军人,有几个不向往战场的。所以曲森的话刚一出口,就彻底吸引了下面听众的注意力。
“那大家知不知道那场仗,咱们已经快要淘汰的‘107火’又发威了?好家伙二十公里增程弹,外加卫星制导,威力非常震撼。”
曲森感慨了一句,见大家都在等着下文,也不卖关子:“卫星制导大家肯定都懂的,不过应该也知道,咱们国家的卫星技术虽然已经很先进了,但数量却不多。
而数量不多,就意味着窗口时间也不多。那么卫星制导的装备,在非窗口时间里该怎么办?
大家都看过老美的战争大片儿吧?人家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可以通过单兵红外设备进行地面引导了。
我为这事儿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咱们地面引导技术虽然有了,但还非常不成熟。软件、硬件两方面都不行。
当然我在这里不是要吐槽,咱们军内各大科研单位的技术研发能力,重点是在地面引导设备上。
老美电影里有一些类似的镜头,如果在不考虑真假的情况下,大概有两种。一种是专业的引导设备。另一种就是狙击组观察手的测距仪也可以附载。
我要说的是,其实咱们的军用小型无人机上,也有类似的引导设备。可以给小型攻击型无人机,提供目标指引。
那么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进一步再拓展一下,为指导武器提供指引呢?毕竟相对于人工引导,用无人机引导,无论是安全性还是隐蔽性,都会提高不少。
但是有人可能要说了,咱们现在的地面引导设备还不完善呢,这个想法说出来是不是太早了些。
我是这么想的,相关设备确实还在开发,但开发工作完成了,模块应用于不同载体时,也是会有一定差异性的。
而现在的研发人员,不一定知道我们的小型无人机可以作为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