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放不下,听到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以为是他,可是却不得不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没有,两次三次还是没有。
就是那样杳无音信,尔雅将病房天花板上的吊顶都已经看厌烦好几遍了。
可是她却不开心,不是虎春照顾不周全,而是因为有个人并没有来看她。
她用被子蒙住头,闷闷地说“说得到,做不到,这又算什么呢?!”。
尔雅清清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错过了开学的时间,但是这次大难不死,四爷也为她担惊受怕,不但许诺了许多东西叫尔雅高兴,甚至推翻以前的决定叫她继续念书。要是她当初答应了上学的事儿,尔雅也不用去清华找左先生,也出不了后来的事儿。
儿女都是债,随她折腾吧。而且姓徐的小子这次肯这么出力,四爷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觉得两家不相称,门不当户不对,自己有继续,但是人家朝中做着官家里开银行,才看不上你这点蚊子腿呢。
四爷好面子,不肯教人说他贪慕虚荣卖女儿,自己一生磊落,不叫别人占便宜,也不会去占别人丁点儿便宜。
只是心理安慰自己,叫尔绝无半点私心,虽然很多人家都把女子上学看做家人的筹码,可他张四虽然是个光棍流氓,可是有自己的骨气。
跑到病房当着尔雅和虎春的面恶狠狠的说了
“你们两姐妹都听着,尔雅念书的事我准了,可是念完中学就回来帮虎春看着车厂子,四爷我也好叫别人羡慕有个念中学的女儿呢”
说得尔雅和虎春摸不着头脑,只好答应了。
尔雅好得七七八八,虎春执意不肯她出院,说再呆两天看看,多花不少冤枉钱。
今天尔雅直接从医院坐车进学校。出去的时候想“你要是今天来我就原谅你,你要是今天不来,我就永远不原谅你。”
徐正海很有骨气,凌晨过了也没见影子。
他正躺在床上装病,他爹妈有心疼又生气“你这个逆子,说了不准出门去找那个女子,你敢出去打断你的腿。”徐正海打开门就是这句话,听得耳朵出油,烦不胜烦,
“怎么你们就要管起我的事来!”
徐爸守在外面,徐妈把七大姑八大姨叫来给徐正海做思想工作,做不通就哭。
然后三姑六婆又给他介绍女朋友,徐正海一本正经的叫人家那最好的照片来看了,一脸缺德样儿,像给皇帝挑妃子呢。
不行,太胖,这个太瘦,哎哟,瞧这斗鸡眼,不行一看就很凶,啧啧,这个也太好欺负了吧,以后怎么给我管家。
徐爸爸发了怒,扔下最后一张相片。徐正海吞了一下口水“这,这个有牙缝。”
气得徐先生举手就打“我看你就是闲的发慌,欠收拾。”
徐正海眼睛一转就往沙发躺倒装死,大喊“妈!爸打到我伤口啦,我要痛死啦!”
徐妈妈不管青红皂白就拖住徐先生,泪眼婆娑向他去了,在不追究徐正海故意搅事。
徐先生气得不行“诶诶,你脑子放清楚点儿,我离他还八尺远呢”
离着八尺远的徐正海便缩回了房,逃过一劫,气得发昏的徐先生立志再也不给他找媳妇儿,要叫徐正海来求他,到时候碰了壁才知道爸爸妈妈的好呢。
没了说亲的人,徐正海还是被关在家里,没了打击的对象到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