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好封住湖面和亭子叫人不能进去,又不能修墙关起来,看着像囚禁。找了管家商量,留了请客吃饭,稍微逛逛的地方,就遍植花木,各种灌木篱笆,弄得高高的,把花园同饮宴取乐的地方隔开来。
又是半个月过去,徐先生徐太太忙得前仰后合,跑细了腿。尔雅管了菜单子,弄些营养可口的东西想办法给公婆进补,又叮嘱厨房,随时备着粥和小菜,咸的甜的,什么时候老爷太太要,立刻就能端过去。
徐先生像一只在泥里挣扎的鱼,费尽了力气和手段。召集太太和尔雅来房里议事“我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要保住自己的银行,向委员长讨个公道,一派是放弃自己的银行,向宋家换成其他东西,媳妇儿,你怎么选?”
尔雅整整几个月都待在家里处理家务,没有参与,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爸,我看宋家就是委员长的意思,不是宋家想吞并其他银行,根本是委员长要完全控制住了经济,”
“那你还是以前的意思?”
“是”
徐先生疲惫的揉揉满是血丝地眼睛,又跟太太说“不但银行,运输也开始整顿了,委员长又自己的安排,咱们也没办法。”
徐太太咬牙明白,只是可惜了基业“家里亲戚盘根错节,开不了银行还能做其他事,还有委员长的补偿。只要正海有出息,家里什么都不怕。”
“媳妇,我教给你,钱,权,人脉都靠不住,来的快散的也快。只有人最重要,大风大浪经得过,能屈能伸,留下了根才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不准争一时之气,眼光必定要长远。你记住了吗?”
尔雅说“记住了,不但正海立得住,就是家里的女人也要立得住。”
事情有了决议,徐太太也笑“就你话多,先下去吧,家务多你看着点,我还有事忙”
徐家加入了放弃银行的一派,开始了新一轮有目的的社交。徐正海听到消息,也写信回来宽慰,只是心里想“男人没用,叫妻子老人受罪”,于是调齐参谋开始策划下一轮进攻计划。
一定要把为民党这块硬骨头咬下来。为民党穷汉子出身,被装备精良的国军追得鸡飞狗跳。
党内一个高层看到事情正在慢慢发生变化,于是改任了军事总负责,开始自保。那苏联来的领导,早被徐正海抓了大鱼送回南京,不知道哪里去了。
徐家用银行换了官职、金条和宋家银行的股份等,徐正海也得了荫庇,连升sān_jí。上面很喜欢这样的带头例子,
徐先生白天出去做报告,斗志昂扬,舍身忘我鼓励大家同他一起报效党国,不要在意个人得失。晚上回来和徐太太拿着自己银行的匾额抱头痛哭。
尔雅叹息,处理着家务,遇到花园的事情就拿给白妈,实在解决不了,就皱起眉头看。尔雅病了也得忍着,徐正海不在家,公婆事忙,正是多事之秋,只好咬牙磨着,还是肺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