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穷光蛋,你想偷绸缎不成,被我们撞破,恼羞成怒,竟然把绸缎撞到地上,现在又想跑,没门。”
这时,看热闹的人渐渐多起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尔雅不敢相信,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胸脯起伏难平,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泼妇今天还跟她杠上了。
“你红口白牙胡说什么。刚才我们走的时候,屋里还好好地,你叫掌柜的出来说个清楚。”
蓝衣女子在里面听见了。
一把住在掌柜的“郝掌柜,我们可是老顾客了,我们的身份你也清楚,该怎么说话啊自己掂量清楚。”
这郝掌柜一脸晦气,自家好好地货物被这两个女人弄得腌臜了,到还要不辨是非,替他们乱说话。
蓝衣女子看这掌柜的面色不虞。
突然凶了起来“怎么!”
掌柜的像只羊羔,被母老虎吓了一跳。
蓝衣女子狠狠地说“想想我们的身份,我们也是你一个小掌柜的得罪得起的吗?你这绸缎铺子还想不想开啦?”
郝掌柜无法,灰头土脸的出来。
黄衣女子正一脸得意在那里叫着。
“掌柜的,那三个女人是不是小偷?”
一身灰衣的老板,抱着肮脏的五颜六色的绸缎出来。
垂头丧气像个小丑,尔雅大声说“老板,你来评评理,我又没有偷你东西,谁给你把绸缎弄脏的。”
老板嗫嚅着说不出来,蓝衣女子从后面使劲咳一声。
老板胆怯的,不安的动一动。
蓝衣女子没了耐性。走到老板边上“老狗东西,你倒是说话啊,啊?谁是小偷,谁给你把绸缎弄脏的?”
郝老板只见一张大嘴在自己面前不停开合,一张夜叉脸贴着自己,在逼迫。
郝老板痛苦的抱头,无力的往墙角蹲下。
心如死灰的指着尔雅“她偷得”。
尔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周围的人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漂亮一个姑娘竟然去偷东西。”
“干啥不好啊,这可缺大德了。”
“这姑娘这么漂亮,长得也端庄大气,不可能干这个吧”
也有人小声质疑起来。
黄衣女子听到舆论对尔雅一方不利得意的笑起来。唇上的血红胭脂,尤其耀眼。插着腰笑着。
啐了一口唾沫“你们可不知道呢,这女人啊,长得漂亮,有时候做的事就越下贱呢。”
尔雅定了下心神,转头朗声问道“那你下贱吗?”
黄衣女子没料到她还敢反驳,立刻回击。“你才下贱呢!”
尔雅瞬间接口“那你就很丑咯?”
黄衣女子张口结舌,“你、你……”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话来。
蓝衣女子想要助阵。尔雅睥睨他们一眼,大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我没干过的事情赖不到我身上,各位乡亲看老板这个样子,也一定知道是受了这两个恶女的逼迫。”
众人开始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我若偷了老板东西,自然该老板找我麻烦,哪里轮到这两个女子出来当跳梁小丑?偷东西、糟蹋东西的人是谁,大家想必心里有数了吧。”
众人自然议论纷纷。
尔雅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这里是绸缎店,到有一句话适合你们。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晴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不认人。”
众人听了哄笑不已,这两个女人行为愚蠢,倒也终于贻笑大方、惹得神憎鬼厌了
。
尔雅一顿言辞,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虎春和白妈都觉得一扫晦气。虎春甚至想,看来有时候还得以理服人,光靠打架是不成的。
这黄衣、蓝衣女子在众人的哄笑、嘲弄、指指点点之下,臊的面红耳赤,顿时颜面全无,夹着尾巴溜走了。
世上多锦上添花之人,而少雪中送炭之人。
人情淡薄,莫过如此。刚才两个泼妇盛气凌人时,旁观者没有仗义执言的,等到这两个女人落败之际倒有许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人前来沾彩头。
尔雅无奈摇摇头,胸中火气发的差不多了,就拉着虎春和白妈回旅店。
三人回去,一大家子人正在安排晚饭。小二不停上菜,热热闹闹的,尔雅也高兴起来。
看了桌上,不过是些杂粮粥、烙的薄饼,几盆大馒头,咸菜疙瘩,再加一点辣酱。瓜果蔬菜都少,
徐太太说“要我说呐,这日本鬼子可真不是个东西,跑那么远来打我们。”
“瞧把我们祸害成什么样了,一口正经吃的都没有。”
王小姐拜了徐太太当干娘,上前说“干娘,路上艰难,只有将就一点了。”
尔雅回来得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饭后偷偷去问徐太太
“妈,镇上是买不到肉吗?怎么今天都是些素的。”
徐太太愁眉苦脸的说“前几日都能买到肉,只是最近几天,听说日本山木大佐要办一个盛会,邀请各路重要人物。一下子把肉买尽了。”
“镇上大大小小的生猪也没有了?”尔雅估计着。
“嘿,他们可心黑着呢,全拿走了,没剩一点留给我们。”徐太太说“我看呐,只有过了这几天,咱们才能淘换点鸡鸭猪肉和鸡蛋来呢。”
天色渐渐黑下去,众人尚在谈天,说着闲话,二十几人倒也热闹快活,趁着凉风,惬意不已。
突然,客栈的门板被锐器砸得哐哐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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