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萌萌把放雷的漩涡干翻,差点把天捅破。
整个冻家村上空,明明是蓝出黑来万里无云,却偏偏有一粒粒跟指甲盖那么大的雨点往下砸,冻萌萌摸一把小脸,甩手将牌位砸立在冻家村轰塌的宗祠大门前,半个牌位嵌入泥地里,屹立不倒。
冻萌萌小手叉腰,小手指着天骂,“你还有脸哭,你劈我还有脸哭。”
一粒粒的大雨猛然间成了倾盆暴雨。
冻萌萌,“……”
好暴躁!
还要脸吗?
啊!
劈完她被她打了还有脸跟她委屈跟她哭?
“下…雨了?”
“下雨了。”
“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
冻家祠堂被雷劈塌了,天空异象,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的冻家村民,突然听到雨点砸在地上的声音,他们慌慌张张的推开门,看着干裂的地板上被侵泡着雨水,天上下着倾盆大雨,各个呆滞后,直接魔疯了。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哈哈哈哈哈——贼老天开眼了——”
一个个冲进了大雨中,只瞬间从头湿到脚,更疯狂的是,男女都脱了上衣,在暴雨中狂欢着。
旱了三年——
三年了——
没下过一滴雨。
贼老天总算知道要下雨了,哈哈。
“老天开眼了。”
冻三爷和冻门**的站在祠堂大门前,父子两担忧的看着天空,此时已经看不清冻萌萌的身影了,但他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冻富生和冻黑胖拿了蓑衣给父子两披上。
冻黑胖道,“三爷,叔,咱回家去吧?甭担心大姐大啊,她没事的。”他大姐大起止不会有事啊,她这是要把天给捅破啊!
老天都下大暴雨了。
冻富生仰着头,暴雨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瞳孔发亮,冻萌萌那个小身板在他的瞳孔里无限的被放大…
冻萌萌被它哭得暴躁,仰头吼,“不许哭。”
在哭,她铁定把天给捅破了弄死它。
前一秒还下着大暴雨,下一秒大晴天,火热的太阳照在雨水上,折射出七彩的颜色。
从山的这一头横跨山的另一头。
冻萌萌站在彩虹桥上哼唧唧,“滚回去。”
她对面已经被揍变形的漩涡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漩涡:委屈。
冻家村是冻祖宗的部下,它只是被冻祖宗留下来护着冻家村宗祠的异能,哦,准确的说是被冻祖宗留下来护着他牌位地位不受侵犯的雷属性异能,谁知道偏偏让它碰上了冻祖宗他亲妈…
窝草!
要知道你是生下冻祖宗那凶残货的亲妈,劳资劈死自己也不敢劈你啊!
哭唧唧!
冻萌萌完全释放天性异能的一瞬间,神霭躲进了灵台下面黑漆漆的洞里,黑暗中,他胸口处盘旋着两团火苗,火苗里一男一女两个光屁股小破孩拍手欢乐的笑着。
神霭被他们笑得头皮疼。
糟心玩意。
他将两团火苗从胸口取出来捧在手心,盯着笑得猖狂肆意的小男孩道,“闹够了没有?让她把天捅破了,你担当不起。”
两小破孩僵硬在火苗里,如同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像,仿佛刚刚那一瞬在火苗里拍手欢笑的家伙是神霭的错觉。
神霭,“……”
有本事别装死。
一场大暴雨,洗净了冻家村干裂的田地菜地,村民们乐疯了,顶着大太阳扛着锄头在水田里欢乐的翻着田。
冻萌萌黑着小脸围着扎在祠堂大门前的牌位走了一圈,让头号两个小弟召集人马把祠堂盖好,她的牌位要放在最中间最上面。
冻门嚎的一声,将亲闺女抱在怀里,粗汉子哭得惨兮兮的。
他是真的被吓坏了。
闺女被雷劈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冻三爷也红了眼眶,他背着手,眼底是欣慰。
冻萌萌看着老头眼底隐忍的关爱,看着哭惨了的粗汉子,心窝处有股异样的暖流,这是她从未真实感受过的东西。
新鲜。
但她竟不排斥。
冻萌萌拍拍哭惨的汉子,“别哭。”
冻门哭得更惨了。
…
冻家村家家户户都忙活了起来,田里有水了,可以翻田种吃的。
河里因为暴雨,谁涨到了田埂一样高,赤黄赤黄的。
冻萌萌躺在床上,她头顶上空漂浮着个小矮人,小矮人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小短腿小胳膊,“萌萌,我更喜欢萝卜头小人。”
冻萌萌没理它。
小矮人嗖的跑到厨房灶台上,对着锅里升起来的味道狠狠的吸鼻子。
嘴角边流出可疑的水渍。
神霭一只脚踏进了厨房,看到在灶台上吸鼻子一脸享受的小矮人,他不动声色的抽回脚,放轻脚步,跑了。
小矮人回头,疑惑的看着门边。
冻二瓜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颤颤的跑进来,站在灶台边上,对着锅盖两眼放光。
小矮人噗咚坐在锅盖上,嗖的跑回冻萌萌的屋子。
“萌萌,有只圆滚滚。”
冻萌萌将它拍飞。
她在想着怎么揪出那个漩涡雷属性异能背后敢算计她的家伙,等把他弄出来——冻萌萌突然咧嘴,小矮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冻门坐在台阶上呆滞脸,他现在的情绪已经正常了,脑子里一遍遍的回忆着亲闺女要在冻家祖宗灵台上摆上她的牌位,然后被雷劈,劈完他亲闺女飞上天把暴雨整出来了——
冻门按了按发疼的额角。
亲闺女被冻二吴砸破脑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