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闭了闭眼睛,感觉有些无力,不是生理上的。
宋居寒消失了好几天,何故一方面感到没那么大的压力了,可又一方面,他每夜辗转难眠,他强迫自己去适应没有宋居寒的生活,却发现每天脑子里都会想上无数次。
这也不能全怪他,宋居寒演唱会的宣传铺得到处都是,仿佛全世界都在他耳边叫着:宋居寒、宋居寒、宋居寒!
何故实在难以忍受一个人,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想要人陪伴一下的孤独感,于是他给顾青裴打了个电话。
顾青裴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邀约。
俩人约在一个安静的小酒吧,相见的瞬间,竟发现彼此状态都不太好,不由得双双苦笑。
“何故,你怎么了,太忙?”
何故点点头:“这个月有两个项目要交付。顾总呢?看上去也很累啊。”顾青裴在他的印象里总是意气风发的,像这样露出倦容,实属难得。
“哎,都是公司的事儿,说都说不清。”顾青裴摇着酒杯轻笑,“我也是自己作的,好好的清闲工作不做,非要来历练,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病。”
“我相信顾总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顾青裴笑道:“那倒是,可最近压力是有点大……你约我还挺巧的,我明天就要去杭市出差了。”
“哦,不会是早班飞机吧?”
“不是,放心喝吧。”
“对了,上次朋友请我在这条街喝酒,一起来的还有你们董事长的儿子。”
顾青裴的手顿了顿,眯起了眼睛:“谁?”
“叫原炀吧。”
顾青裴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哪天啊?”
“上个月中旬,周六。”
“哦。”顾青裴轻哼了一声,“那位公子哥儿可不好相处吧。”
“是啊,不怎么搭理人,顾总跟他接触了?”
顾青裴叹了口气,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道:“不多。”正说着,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晃了晃手机,“庄捷予。”说完接了电话。
俩人嗯啊了两句,顾青裴道:“我就在酒吧一条街啊,你在哪家店?我在青砖,何故也在,嗯,好,你来吧。”挂了电话,他笑道:“真巧,他也在这儿,正想约我呢。”
何故想到庄捷予就一阵不自在,但也不能表现出什么。
不一会儿,庄捷予来了,一个人。他上来亲热地揉了揉顾青裴的脖子,“哥,你最近忙什么,叫也叫不动你。”
“工作呗,朝九晚五,哪儿像你们演员这么自在。”
“自在什么呀,自在就代表没钱赚。”庄捷予一屁股坐在了顾青裴身边,两条腿放肆地搭在了矮桌上,看着何故道,“嗨,好久不见了。”
何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你现在势头挺好的,不是接新戏了吗?”
“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呢,另外一个演员有金主,我都没有人捧。”庄捷予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哥,你包我吧。”
顾青裴噗嗤笑道:“我可包不起。”
庄捷予笑嘻嘻地说:“你帅,给你打五折。”
何故有点不适应这样fēng_liú倜傥的顾青裴,只能掩饰地喝着酒。
这时,顾青裴的电话又响了,他低头一看,叹气道:“老板。”然后拿着电话出去了。
顾青裴一走,庄捷予一对滴溜溜的小鹿眼睛就盯着何故猛看。
何故皱了皱眉,没理他。
庄捷予站起来,转而坐在了他旁边:“喂,我的电影上了,你去贡献票房没有?”
“没有。”
“好歹咱们也认识,你连几十块钱都不舍得出啊,真抠。”
“我不看电影。”
“呿,还有人不看电影的。”
何故没接话。
“哎,都是因为你,宋居寒不搭理我了,我新戏都难上,本来靠他绝对能拿下这个角色的。”
何故不咸不淡地说:“跟我没关系。”
“就赖你。”庄捷予撞了撞他的肩膀,“要不,你补偿我一下?”
何故歪头看着他:“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忘了吗?”
“记得啊,不过后来我想了想,你这个人真的很腼腆啊,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其实是特别容易害羞吧,这么一想还有点儿可爱。”庄捷予笑道,“哎,我是真的对你挺好奇的,人家说越闷骚的人那方面越强,你要不要和我试试?你要是不愿意做1,我可以做1啊。”
何故气得有点想抽他,他从来没见过庄捷予这么厚脸皮的人,他退一步对方能进三步,弄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因为被一个小孩儿调戏两句而真的动手吧。他硬邦邦地说:“你别得寸进尺。”
“人活一辈子啊,想要什么就去拿,拿得到算本事,拿不到算命,这怎么能叫得寸进尺呢。”庄捷予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样成熟禁--欲--系闷骚男,在床上是什么样儿。”
何故瞪着他,庄捷予露出漂亮可爱的笑容,还眨巴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