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了省厅,经六福和张小北两个人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话说这事情没办了,经六福是没有心情去玩儿。
就连那“大洋马”,经六福都没有闲心去想。
张小北是“育种”期间,除了敢稍微抽点烟,酒色一概不沾。
话说两块地就够他受得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子弹。
不过,这倒是个休息的好机会。
才将近2007年,还没有微信,更别提什么小视频,朋友圈之类的。
所以三个字,无聊啊。
可是无聊也得好好待着。
不过到了这第三天的时候,经六福的电话却是响了。
一看是个固定电话号码,而且还是省会的区号,想来应该是工信厅的。
“喂,您好!”经六福用地道的龙海普通话说道。
“您好!我是省工信厅的窗口工作人员,您递交的计划单列报告和整套资料,厅里已经上会讨论过了。”
“按照规定,计划单列工作属于重大事宜,需要在每个月召开的重点工作讨论会上进行充分讨论,所以给您的回复要晚一点。”
“经过会议讨论,您提交的报告和所有的相关手续都很完备,但是根据太东铁路的建设进程,以及您所拥有的资产条件以及铁路发运规模来讲,暂时还不具备铁路计划单列的资质。所以呢,我们是通知您来取回资料的。”
语言简练,前因后果,具体原因跟您说的是一清二楚。
有礼有貌,语气尊重,让您听的那叫一个舒舒服服。
可就是一点,结果是0。
不过,预料之中。
经六福开的是免提,张小北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然后闭了闭眼,扬了扬下巴。
意思是先答应人家再说。
经六福把眼神收回,看着手机说道:“好的,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会及时取回资料。”
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你就会做什么人。
这不是,人家说的客客气气,这经六福都会好好说话了。
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外在环境在变,人的内心在变,每一天每个人其实都在变。
“怎么样,不管好事坏事,总比干坐着强吧,下午咱们取资料去!”经六福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到时候办不成,金总问起来,我就说经六福自己把资料取回来了,所以办不成。”张小北自然是笑着说的,这是两个人打趣呢。
“兄弟,这是几个意思?”是啊,人家让你去取资料呢,咱怎么能不去呢!
“让你去,你就去?你是来办事来了,还是来砸事儿来了!”
“哥呀,做人别那么实在行不行?省工信厅是不是已经把咱们资料收了?咱们没有去取,是不是证明他们还收着呢,还做着备案呢?都有详细的资料登记呢?”张小北问道。
“对啊,没错啊。”经六福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漏了张小北说的每一个字。
“那你要是取回来,下一次去了人家不收,你怎么办?你资料都不在里面,你找人说什么?”知道了吧,你找人难道是为了再送一遍资料?
闲得你蛋疼,没事儿找事儿呢?
资料人家都没收,你找人顶个屁用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经六福的经典动作有开始了,摩挲着自己的大光脑袋。
“经哥啊,以后这句话别说了,我早就知道你想不到。你想到了,就不会这么大了,上个级别还得我帮忙了。”张小北这是跟经六福熟了,啥都敢说。
经六福自然不会往心上去,因为张小北说的是实话。
“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经六福问道。
“我先给左丹娅发个短信,看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定了,我们俩办不成,得靠她了。”张小北说完便已经掏出了手机。
“小娅,我今天来省会了,这次时间估计会长一点。”编辑好了短信,张小北念了一遍,准备发送。
“等等,等等,兄弟,不是应该叫左总吗?”经六福不淡定了。
“那是你,你得那么叫,我不用。”张小北说完就按下了发送键。
“那你不跟人家说什么事儿吗?”经六福说着,还往近处坐了坐。
“不用,等她来了再说。”张小北无所谓地说道。
当然了,张小北跟左丹娅都什么关系了,当然是随意来去的。
可是经六福不知道底细啊,这家伙看的一愣一愣的,干啥呀,这小子跟左丹娅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之前这小子是问过关于左丹娅的一些情况,可是难道真的攀上高枝儿了?
不过张小北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当地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明面上就是娶了个媳妇儿。
至于跟左丹娅的地下情,两个人连约会都基本上不在滨州当地。
保密工作,那肯定是严丝合缝儿啊。
别人能知道,才有鬼了。
张小北这次是漏嘴了。
不过不打紧,因为面前这人是经六福,不是别人。
当然,张小北说完这句话,也看着经六福,一副“你不知道就别多问”的眼神。
“我艹,难道你们……”经六福业务不怎么样,但是这方面可是一点就通啊,“行,兄弟,你是真行。以后,你特么是我哥。”
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张小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低下了头,依然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手机响了,左丹娅回短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