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这个事儿,感觉你情绪不高啊!”经六福发现张小北不对劲了。
这孙子,以往要是干上这么扬眉吐气的一票,那也是牛逼的一地,心气儿高着呢。
可是今天怎么看,张小北都是出奇的冷静,出奇的疲惫。
这不像张小北啊。
跟特么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儿一样。
“最近很累啊。”张小北抬起头,看了看天。
天已经黑了。
天一黑,张小北就想到了在滨州的家,在家的岳楠栖,岳楠栖在干什么。
说一下子放下这个事儿,可能吗?
“怎么着,给你解解乏?”经六福的两大爱好,很喜欢推而广之。
正说着呢,一辆车开了过来,开着远光灯,闪了这俩货一下。
当然就在公司大院里。
随后这车开了过来,车玻璃放了下来。
金永利探出脑袋来:“老经,张小北,你俩今晚有事儿没?”
“没事儿啊,金副总裁。”老经意外了,咋啦,领导有安排?
张小北没有怎么吭气。
“俩人要是没事儿,上车,喝酒去。”金永利没等这俩货答应,就关了车玻璃。
然后下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让这俩货坐到了后排。
可是上了车,金永利也没有吭气,也没说去哪里喝酒,也没说跟谁喝酒。
金永利知道,张小北憋得住,经六福憋不住,等着他问吧。
“金副总裁,咱们今天晚上跟谁去喝酒啊?”果然,老经很“配合”。
“跟咱们自己啊。”
“老经你这人是年龄越大,记性越不好了。”
“我之前不是交代过你吗?等计划单列完成了,叫上张小北,咱们三个吃个饭吗?”
“你倒好,直接把这个事情忘到姥姥家去了。”
嗯,经六福都快内退了,姥姥家在哪里,大家自己想。
“不是啊,金副总裁,这个事情,您不能怨我。”
“是这孙子……啊,不是,是张小北说了,现在还不是吃饭庆祝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更多。他自己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嗯,老经不敢跟金永利计较“姥姥家”的位置问题。
“是啊,这接下来的第一步已经开展了,后面的工作按照你们俩说的,希望也有了,难道还不该庆祝吗?”
庆祝?经六福这是看出来来了,领导也发现张小北今天不对头儿了。
胡子没刮,头发也长了,办了这么大事儿,脸上还那么累,总感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来领导眼睛不瞎呀。
呸,自己想什么呢,哪能这么想领导呢。
可是老经想着,已经“呸”了出来。
“呸”的金永利一愣:“我艹,老经,你特么神经病犯了啊!”
“不是不是,金副总裁,我刚才想了一个问题,结果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对,这是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没想到没收住……”
经六福前面说的挺好,后面的声音就成了蚊子声了。
“没想到没有收住……”
金永利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说老经啊,你特么在外边吆五喝六的,在我面前你就不能自信一点嘛!
“金副总裁,您说这话不对,我老经虽然是有点儿小毛病,但是‘端人碗受人管’的道理我还是懂得。更何况谁对咱好,咱心里又不傻。”
“说句不好听的,主要是因为您姓金,总裁也姓金,要不然谁还特意叫您个‘金副总裁’啊,叫个‘副’字儿,别说您听的不舒服,我叫得也难受啊。”
哎呦我去,老经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这小话儿说的,多带劲啊。
金副总裁也是人,也喜欢听好听的。
这不是一听,立刻也高兴了:“今晚咱俩都不是主角儿,主角儿是不吭气那位。”
“知道知道。”经六福一听就知道,这是金永利下任务呢。
今儿晚上,把张小北给劳子灌醉了,看看这货到底有什么心思。
再特么这下去,怕是人很快就废了。
话说一个人,有多少精神力能像这样去过分透支啊。
车很快就驶入了滨州市区。
估计走的时候金永利就已经把酒店定好了,所以车子直接就停在了滨州大酒店门口。
三个人在菊花厅就坐。
“金总,您这今儿个不是要庆功吧!”进了门,张小北第一个说话的,不过口吻是淡淡的。
“什么意思?”金永利也坐下了,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到。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菊花,注定是孤独的品种。”张小北笑着说道。
文人嘛,不拽两句词儿,好像就不是文人了一样。
“张小北,你这是心态问题。那‘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这一句你怎么理解?”
怎么着,就你张小北一个人会读诗啊。
“生命没有点儿经历,哪里会有什么颜色!”
不等张小北开口,金永利又补充了一句。
经六福这下插不上话了,正好掂起酒瓶子倒酒。
“张小北你别着急发表意见,先说我说的话对不对吧!”金永利逼问到。
“对。”张小北点点头。
“好,喝酒。”金永利一指酒杯,说道。
张小北一笑,仰头喝了。
“张小北,今儿个也不瞒你,我俩在车上神神叨叨地话,估计你也听了个差不多,就是发现你小子不对劲,今儿个要灌你一场,看你有什么心事。”金永利依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