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娄主任,你去吧,郜志鹏你再留一下。”嗯,这是把娄主任支开了。
老刘一看这个架势,也来了一句:“张总,我去擦擦车。”
嗯,不错,果然是老司机,什么道儿都熟。
“不是,老刘,你干个司机是不是太亏了?”老刘快出门的时候,张小北笑着损了他一句。
“张总,没听说过吗?领导司机反过来就是司机领导,全公司你第一,我第二,不亏。”说完便调转脑袋,也出门去了。
张小北笑了笑,又看向了郜志鹏。
“郜志鹏,你坐。”张小北扬了扬下巴。
郜志鹏没敢坐,然后直接来了一句:“张总,现在没人,我也跟您说一句,秦北的汉子,说得到做的到,就冲您今天帮我,我郜志鹏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条命,就教给你了。”
张小北没有接话,而是又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说你坐下说。
“郜志鹏,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金盛秦省子公司成立好几年了,你在公司里也属于没人敢管的主儿吧。”嗯,郜志鹏给张小北的感觉,很熟悉。
和经六福差不多,但是比经六福要年轻,可是也没有经六福会玩儿。
但是交下了,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要真是玩儿的好,哪里会没钱给老母亲看病呢。
不过,有些方面也和红中有点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懂事,三乡五铺地屁股后面跟着一大伙,偷鸡摸狗地什么都干过,但就是没有被抓进去过。”
“后来吧,我母亲知道我走歪道,晚上和我说了很多,第二天我没有出门,第三天在教室坐了一天,开始好好学习。”
“有时候也玩儿,但是我开始学习了。”
“后来我考上了矿业学院,虽然是个专科吧,但回来也就业了,就在咱们公司,这不是一干也就是四年了。”
“我毕业来的时候就给安排了个副科长,因为咱们公司规模不大,企业性质也没有大国企听着响亮,所以正经院校毕业的招不来,我也算是钻了个空子吧。”
“我家离公司就不远,这里的员工大部分也都是这一片儿的人,也都知道这现在有好几个以前混的好的,老以前跟我走得比较近,所以没人招惹我。”
“其实,要说我母亲病了,借钱的话,我能借,但毕竟读过书了,还是不愿意和他们发生经济上的往来。”
“前天,我就跟鬼上身的一样,想来想去揣了一万块钱去二娃子的场子去赌博了,想的就是亲戚们也不富裕,就是借也借不来多少。”
“我听说有人在二娃子的场子一晚上赢了十几万,我以前大概也知道一些小门道,就去了。”
“没想到把一万多块钱搭进去不说,还倒欠了人家十二万。”
“二娃子说看在认识的份儿上,限我三天还清,今天到时间了,我还不了他,这就东躲西藏,最后我实在没地方躲了,就躲公司来了。”
嗯,这基本上就是事情的经过了。
“那你母亲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张小北又问了一句。
“在医院,我大姐伺候着呢。”郜志鹏答道。
“下午你来我这里,我把钱给你拿上,另外晚上你跟二毛子在我这里做个了结,让他给你打个条子,再不要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了。”
“当然了前提是,他不再纠缠咱们。”
“另外,郜志鹏,生产上的东西我不懂,我是搞销售出身的,所以以后安全生产方面的事情,我得多咨询你。”
“销售上的事情你不懂没关系,这个比你想象的要简单。”
“还有,到了销售上,你的主要任务是协调现场秩序,我也看出来了,这秦省的民风比唐省彪悍的多,得有你这样一个人。”
“要不然,没人买面子。”
“理由很简单,你不是一个坏人。”
张小北说着,扔了一包烟过去。
“张总,谢谢您的厚爱,二毛子就是咱这周边的一霸,什么煤炭运输销售之类的都想chā_chā手。他跟咱们,迟早会碰面。”呃,这是要“报仇”的节奏吗?
“先不管那么多,有事儿咱们说事儿,没事儿咱们不找事儿。”嗯,企业最重要的还是稳定和发展,可不是“开场子”的。
张小北之前也大概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民风可比唐省要火爆,动不动大打出手的事情时有发生,派出所根本都忙不过来。
还跟什么刘白水一样,给你搞个什么挟持啊,围攻啊之类的。
人家是三句话不对,直接开干,没有那么个好脾气。
所以张小北来之前,还想了,说是看看周边有没有像红中这样的,做错了事情,然后一心想改变自己的这种人,要不然来了之后,这工作还真不好打开局面。
没想到来了之后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郜志鹏好巧不巧地送上了门。
张小北想了想,算了,这本来还想和公司大楼里的职工们开个大会,见个面,认识认识的,这下子不用了。
发铁锹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知道张小北了,要不然这“嗷嗷嗷”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另外,张小北拿住了郜志鹏,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安全生产方面,这个张小北不是强项,他得有个信得过的人做咨询。
毕竟生产系统的成本控制是企业发展的一个重要管理方面。
那么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增加效益。
那就是如何让现有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