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啊,现在金盛集团和滨州各大煤业集团日子更加难过了。”
“林贵生说,你们金盛集团现在块煤只有950元/吨,末煤已经500元/吨了。”
“而且前期你们滨煤集团的质量发生了变动,1—4月份的总体平均售价,已经不到550块钱了。”
“滨煤集团的中块现在900元/吨,末煤480元/吨。”
“平峰集团的中块910元/吨,末煤490元/吨。”
“外资掺和的那家煤炭企业,中块890元/吨,末煤475元/吨。”
“凤州煤业集团中块880,元/吨,末煤只有420元/吨了。”
“现在你去滨州看看,到处都是煤山煤海啊。”
“大家每天都在翘首以盼,希望看到那成群结队的火车皮和大卡车,煤矿的日子现在很难过……”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左丹雅每天不断地坚持着。
“快了,马上就要见底了,煤炭形势已经到达了低谷,我觉得该反弹了。”
张小北静静地躺着,嘴里悠悠地吐出了几个字。
“不是你的判断有那么准吗?”
“哎?不对,张小北,你醒了?”
左丹雅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那几张打印纸,跟小鸟一样飞了起来。
她激动地流着开心的清泪,摇了摇张小北。
张小北也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昨天就醒了,只是说不出话来,身子也动不了。”
“你这刚才一摇,我这身子都快散了架了。”
“咳咳咳……”
张小北摆了摆手,还咳嗽了几声。
“你别动,我跟医生联系一下。”左丹雅比较兴奋,就跟一只小八哥一样,叽叽喳喳开了。
然后来了一个外国医生,还来了一个医用车,把张小北转移到了家里的床上,进行了必要的检查。
“各项机能都正常,没有什么问题。”当然人家说的是外国话,张小北听不懂,左丹雅可以听明白。
“那就多谢医生了。”左丹雅一脸的笑意,张小北知道自己没啥问题了。
送走了一声,左丹了,你各项机能都保持的很好,做一些恢复训练,很快就能康复了。”
张小北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了,小雅,我想尽快把《结婚证》给办了。”
“行,等你好了,我们回国内,先把这个事儿办了。”左丹雅也不管那么多,然后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小改,小新,快来,爸爸醒了。”
紧接着,张小北听到了门外咚咚咚咚跑步的声音,然后门被推开了,好像两个童话中的孩子,已经微笑着站在了张小北的面前。
“dady,我是张小改,又叫ram,我爱你。”男孩子说着还在张小北脸上亲了一口。
“dady,我是张小新,又叫helen,我爱你。”女孩子说着也在上小北脸上亲了一口。
“ram,helen,我叫张小北,是你们的父亲,我爱你们。”
张小北说着,居然坐了起来,抱着了两个孩子,在两个孩子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可是这个时候的左丹雅却是受不了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小北,你会动了,你居然坐了起来……”
“这是爱的力量。”张小北笑了笑,直接下床了。
虽然一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力有不逮,但还是挪动到了左丹雅的跟前,两个人就在孩子的面前,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俩孩子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给他们的爸爸妈妈拍起了小手。
……
“小北,你没有好起来,我担心你,可这你慢慢要好起来了,我更担心你。”左丹雅说道。
“担心什么?”张小北问道。
“担心你又会回到金盛集团,把我们娘儿仨给扔这儿。”左丹雅笑着说道,他知道张小北是什么人。
“那你告诉他们,我现在已经好了,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张小北微微一笑。
“你什么意思?”左丹雅有点儿不解。
“小雅,企业每个阶段需要不同的执掌者,我已经不适合再做金盛集团的总裁了。”
“现在的企业已经充分进入了大融合,大发展的阶段,大集团化、基地型的企业发展模式已经基本成型。”
“现在不是金盛兼并别人,就是别人来兼并金盛,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还是那句话,单打独斗的大侠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一个讲合作,讲发展,将协作的企业时代,我应该退出来了。”
“更何况,金盛赋予我的使命,我已经完成了,没有必要在去打扰他们了。”
“改革这个事情,在每一个时期,都有独特的制度和独特的个体出现。”
“这是一个规律,改革一直在进行,我们企业的发展模式也一直在改变。”
“就煤炭行业来讲,最初的计划经济我们就不说了。”
“之后,首先出现的是承包制,不能否认这种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城乡煤炭经济的发展,但是于今天已经不合适了。”
“当然,与承包制共同存在的,还有老式的g有管理方式,可是大锅饭这种事情,同样存在很多弊端,所以现在正在进行资产货币化改革,充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还有在我们滨州能够看到的旧有的军工企业,同样现在开始走民用的路子,这都是在改革,不改不行啊,职工们需要吃饭,企业需要生存。”
“我们再往后看,纯粹的民营企业,对利润有着独特的追求,而社会责任则是履行不到位,但企业是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