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黑色的长发有一缕黏在她圆润小巧的肩头上,有一缕滑至胸前,遮着桃花半掩半开,还有一缕扫过他的胸膛。
晏辞滚了下喉结,只能见时浅当着他的面,一颗又一颗的解完所有的扣子。
衬衫落至后腰,松松垮垮的搭在那里。
他想动,却动不了,身体很重,重到他抬不起来。
思维很沉,想清醒也清醒不了。
理智告诉他,不能不可以。
却还是会有反应。
更可怕的是一直醒不来。
时浅直起腰,从他身上跨坐起,表情微微有些迷茫,唇分分合合。
薄腻的肌肤上有一层细细的汗。
衬衫彻底滑落。
画面再次一转。
这次,时浅在他身下,细长的腿盘在他的腰间。
声音比刚才他亲她的时候,还要短还要急促。
晏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突然从沉重感中被释放了出来。
惊醒,坐起,晏辞单手撑在床面上,另一只手手背搭上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梦是可耻的,像真的一样。
羞耻感,愧疚感一齐涌上,像是要把他淹没。
垂下眼皮,目光落在黑色的床单上,梦里她陷入黑色床单中的白腻的肌肤再次闯入他的脑海。
逃不开,避不开,挥之不去。
掀开被子,晏辞跳下床,攥着短袖下摆把衣服脱了,随手把短袖甩回床上,进了淋浴间。
——————
隔了一天,周一。
时浅比平常来的略晚,几乎是踩着早读课开始的点进班级的。
进了班级,时浅拿出书,低着头背诵着早读任务,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晏辞,只给他一个侧脑勺。
晏辞也没去看时浅,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的某一点。
前一天晚上的梦,让他没有办法去面对。
那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他的不对。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时浅。
剥开皮相,难掩他骨子里的堕落。
早读课下,耳边的声音停了。
时浅从第一排开始收作业,收到晏辞那儿的时候,晏辞的目光还落在窗外。
等了片刻,时浅抬手,屈起食指敲了敲晏辞的课桌桌面。
晏辞转过头,看向时浅。
两人皆是一愣,表情都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时浅:……
你在干什么?爱交不交,你又送上去送到他面前干嘛?
晏辞:?
不是在冷战吗?
koch说女孩子被那样亲,第一次都很羞涩羞耻,事后挨打的可能性很高,然后会进去一段相当长的冷战期。
要是想进步不,就得去哄。
然而,他不是koch,他不会哄人。
最终,时浅清了清嗓,嘟囔了声,“晏辞……”
晏辞的晏这个字是吐字清晰,辞这个字像是被吞了。
时浅又接了两个字,“作业?”
晏辞抽.出课桌里的试卷,递给了时浅。
时浅接过,再去收下一组的作业。
在晏辞看不到的地方,时浅捏着晏辞的试卷,指甲掐着晏辞试卷的一角,不断地用力。
他染发,他抽烟,他亲她,他不学好,他很坏……
可是,她不讨厌他。
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