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支流,伊河中段,有一山名太阴,上有一高一矮两峰:大阴、少阴。乃是太阴教所在之地。
少阴峰,普通教众聚集处。大阴峰,修为达天境之列方可进入,是太阴教的中流砥柱。
大阴峰腰,正对少阴峰顶处,有一大块凹进去的空地,终年不见天日,以乌木按九宫之位建满府邸。这里,便是太阴教的总坛。
“今日一战,损失惨重。更可恨的是,竟中了黑佛陀的诡计,真不知如何向教主交代?”兑阴使正与离阴使坐在大堂内交谈,中阴使则闭目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二人的讨论。
“还是等乾阴使他们回来再说吧。”离阴使淡定的回答。
兑阴使不时望向门外,道:“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但愿他们能把紫玲珑追回来。”
“难啊。”离阴使回答得很干脆:“黑佛陀也算是个人物,他既然能隐藏在玄空阁而不被武神殿发现,又能骗过我们,想要抓住他,难,难啊......”
“唉。”兑阴使很是不甘,咬牙恨声道:“眼看到手东西,就这样没了,咱们血洗玄空阁,已经得罪了整个中原正道,还不知道武神殿要怎么对付我们呢?”
离阴使轻笑一声,道:“兑阴使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武神殿若真能灭得了我们,我们还能走到今天?你啊,可别忘了,放眼整个中原,还找不出几个能威胁到教主的人。”
兑阴使尴尬的大笑道:“你瞧我,惭愧啊,以教主通天的本事,在人界怕过谁?哈哈哈,是我太小心啦,哈哈......”
离阴使眼露一丝不屑,不过赔笑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好啦,不说了,他们回来了。”
说罢离阴使和兑阴使同时起身,望向门外。
“可恶的黑佛陀,真是气煞我也。”乾阴使大喘着粗气,快步跨进堂内,推开离兑二使的问候,一屁股坐到正椅上。
艮巽二使紧随其后,离阴使忙对他们使了个眼神询问,两人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乾阴使辛苦了,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向教主复命吧。”离阴使面露微笑,语气柔和。
“还商量个屁。”乾阴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满堂通响,瞪着中阴使怒吼道:“若不是有的人狂妄自大,把此等大事当做儿戏,又怎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那,我们现在?”离阴使试探着询问乾阴使。
乾阴使环视了一眼众人,起身道:“还能怎样?走,见教主。”
太阴教大堂内,有一密道,狭窄细长,直通大阴峰内部。
密道尽头,是一处宽广的洞穴,内有不少奇花异草,怪木石山。洞顶挂满晶石,荧光闪闪,照亮整个空间。
在洞穴的正中处,有一小滩极黑水潭,其状似一条阴阳鱼。鱼眼处立着一座三丈大小的石山,上有一道黑色太极石门,隐隐发着淡淡的红光。
“参见教主。”六名太阴使者站在石门外,恭谨行礼。
石门内,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传来:“太阴九使,九去六回,一千教众,无一生还。好,很好。”
太阴圣君的话语中,道出极度的讽刺,可让人听不出有半点的愤怒。乾阴使胆怯的回应道:“教主,您都知道了?这......这实在是那个黑佛陀太过狡猾,我等才......”
太阴圣君语气变得阴沉,打断其道:“是你们太大意了吧,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
“教主息怒......”乾阴使惊恐之下,扑通一声跪倒,慌忙解释道:“不是的教主,是......是......这全赖中阴使,若不是他迟迟不肯出手,在黑佛陀逃走之际又视若无睹,也不会......这样。”
“好了,你们都没错,不必解释,你起来吧。”太阴圣君淡淡的说道。
“属下不敢。”乾阴使不知太阴圣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捉摸不透,更不敢起身。
“起来再说。”一道柔和的黑气自石门上飘过来,轻轻托起乾阴使,看得除中阴使外的其余四使面面相窥。
“教主,您?”惊恐之余,乾阴使满是疑惑。
太阴圣君缓缓道:“早在你向我提议夺取紫玲珑之时,我便已知找到你的那个人肯定有阴谋。试想这么好的事,换作是你,愿意与他人共享?只怪你立功心切,要说狂妄自大,该是你才对。”
乾阴使双腿发软,强忍着没跪下去,支支吾吾道:“教主恕罪,属下......属下也是一心为教,才会......中了黑佛陀的奸计。”
离阴使在一旁求情道:“是啊,教主,乾阴使也是一片苦心,何况此次失利,我等几人也脱不了关系,请教主一并责罚。”
太阴圣君道:“放心,本座真要责罚的话,你们谁也逃不掉。本座说了,这次,你们谁也没有错。”
“那,教主,您的意思是?您知道我们会失败?”乾阴使壮着胆子询问。
太阴圣君冷哼,道出缘由:“你等以为夺得紫玲珑就是好事吗?若真让你们取回来,我教势必会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何况据我所知,紫玲珑上还有一道绝强封印,目前不过是个烫手的无用山芋。于是我命中阴使故意放手让那黑佛陀抢去,让此人来牵制其他势力,等到时机成熟,再抢回来也不迟。”
“可是教主,我们这样做且不是?”乾阴使内心很是疑惑,忍不住打断太阴圣君的话,刚出口才觉察到无礼,忙闭嘴不提。
太阴圣君并未生气,解释道:“本座知道你想说什么,此行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