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镇中央有一块空地,是平时镇民举行重大庆典的聚集地,此时陆陆续续的围满了镇上的人,对着啸月炎凌和雪衣交头接耳。二人被陈天师和风火雷电四个道士持剑看押着,显得很是淡然。
刘大老爷本想直接把雪衣抓回府上,但昨晚的经历让他有所顾虑,他才想到了当众审问,以此逼迫雪衣乖乖就范。而且,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每当有人得罪与他,他总会想方设法嫁祸对方,并选在此地审讯,其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得罪我没好处。
“乡亲们啊。”张捕快见镇上的人来得差不多了,指着啸月炎凌的手指上下抖动,扯开嗓门大叫道:“你们可都是亲耳听见的,这人,就是这个家伙,偷了刘大老爷的雪狼皮袄,不但不知悔改,还出手伤人,乡亲们,你们说,该怎么办?”
四下人群议论纷纷,各自东一句西一句的与身旁的人对话:
“哎?这是在干嘛?那两个人是干嘛的?哟,女的好生俊俏。”
“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你跑来作甚?”
“就是不知道才跑来看看啊,上午我又没在,这不,饭都没吃就赶来了。”
“我看啊,这种人就该关他个三年五载的,不然不长记性。”
“可惜了这么貌美的小娘子,要是给我,嘿嘿......”
“觉得可惜啊?那你去和刘大老爷抢啊,你抢得过吗你?”
“别乱说,八成啊,是刘大老爷看上这小娘子了。”
“嘘,小声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哟?看热闹难不成还犯法?再说了,这两人死活干我何事?”
“哎,你说,咱要站在刘大老爷这边,帮帮他,他会不会赏点好处给咱们?”
“呸,就你?刘大老爷看上的人,还轮的上你来帮忙?”
“活该,长这么好看,反正又不是我娘子,只是可惜啊,要是我能与她春宵一刻,死也知足咯。”
“少管闲事,咱就看个热闹得了。”
小道士站在人群之中,不时摇头叹气,这些人的话清晰的传进耳中,却找不出半个正义之词。
这时,啸月炎凌对小道士传声道:“这些污言秽词好听吗?”
“居士莫慌,这不还没开始嘛。”话虽如此,小道士却不由得邹紧眉头。
一旁的刘大老爷慢慢走出来,假惺惺的对着人群拱了拱手,道:“诸位乡亲,父老,我刘某人怎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一直本本分分,与大家相安甚好。这两个人,偷了我的东西,我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但是,我刘某人也是讲道理的,我可以让这男的先走,女的留下当人质,什么时候把东西还我,我什么时候放人。不然,我只能报官了。大伙说怎么样?”
“好......”人群中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声音,是几个小混混。
刘大老爷窃喜道:“好,就这么定了,为了庆贺今日抓到两个盗贼,我刘某人决定,今夜出资办个灯会。”
刘大老爷此话一出,围观之人的话语立马变了味道:
“哎哟,刘大老爷办灯会,这可有赏银拿啊。”
“你懂什么,刘大老爷这是想讨偏房呐,很明显他有什么忌讳,才想着让咱们帮忙呢。”
“你少来,刘大老爷有什么忌讳?就算有,咱们能帮什么忙?”
“我呸,就你这脑袋瓜子,活该穷八代。虽不知这两人什么来历,管他呢,与你我又没什么关系,有好处拿就好。”
“那感情好啊,不拿白不拿。”
所有人渐渐达成共识,高喊着支持刘大老爷的做法,不知谁说了句: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那女的嫁给刘大老爷抵债。
此刻,人们一方面忌惮刘大老爷在此镇的地位,一方面为了好处,廉耻已经丢得干净,纷纷将矛头指向啸月炎凌和雪衣。更有甚者,开始向刘大老爷道喜,想要讨取更多的好处。
刘大老爷要得就是这个结果,与张捕快和李师爷笑着环视人群,心想着这些人跟狗一样听话。
“哈哈哈......”啸月炎凌突如其来的大笑,让人不寒而栗,笑得在场之人无不胆战心惊。
“大胆,你还笑得出来。”张捕快骂骂咧咧,走过去抬手准备煽他几巴掌。
张捕快刚走近,被啸月炎凌瞪了一眼,只听“嘣”的一声,整个人立马炸裂,血水染了一地。
“妖......妖怪啊......”众人不知啸月炎凌使了个什么法,以为是妖术,立马被吓得四下逃离,不管前方是谁,一股脑的横冲直撞,好几个弱老幼小被撞到踩踏,当场毙命。
“咦?怎么回事,什么东西挡着?看不见啊?”在众人逃离之际,啸月炎凌早已设下一道结界。跑在最前面的人撞在结界上前行不得,又被后来的使劲推拿,发出阵阵惊吓和痛苦的惨叫。
小道士见状几步窜到啸月炎凌身前,道:“居士,还请手下留情。”
啸月炎凌冷笑道:“你也看见了,我不是没有给他们机会。”
小道士急道:“可他们只是受人怂恿,况且也不知道真相。”
啸月炎凌厉声道:“人云亦云,等同助纣为虐,这种人,比之作恶的人更可恨。不信,我也来和你赌一赌,看看人心究竟有多肮脏。”
说罢啸月炎凌在结界上打开一小个缺口,有的人很快发现,接着,人群犹如水流涌进河堤上的小孔,不顾一切争先恐后的向外挤。一些身强体壮的不断扒开前面挡道的人,又被更厉害的人扒开,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