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柔醒来,看见的就是谢青云铁青的脸。
谢柔吓了一跳,她只记得自己来找谢然麻烦,后来与谢然打了起来。可为什么自己晕了?
难道谢然那贱蹄子又对她下了药?
她见谢然站在一边,有些激动:“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谢青云青筋暴起,劈手就给她一巴掌:“你这个孽子!”
谢柔被打懵了:“爹,你为什么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废物打我?”
谢青云气得发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用了噬魂术提升修为?”
谢柔的脸色顿时变了。
谢青云恨不得打死这个孽子。
“是谁教你用的噬魂术?说!”
谢柔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其实她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
谢青云暴怒异常,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悉心培养的女儿竟然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从今天起,你不许再修炼,也不许用你的灵力,回到赏梅苑,轻易不许出来!”
谢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爹,你是要将我禁足?女儿。女儿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路,爹,你要救我啊!”
谢青云冷着脸:“这已经是对你最好的办法了,难道你想连累整个谢家?”
谢柔绝望之际,眼角忽然瞥到化妆台的一盒润颜膏,忙扯住谢青云的袖子:“爹,我是被谢然气得失去了理智,谢然是个小偷,她用低品的润颜膏换了我高品的润颜膏。”
见谢青云不为所动,她赶紧翻下床,将那盒润颜膏拿在手中:“这里面就是我的润颜膏,爹,谢然是个小偷!您不能不管啊!”
谢青云几乎被气得吐血,他阴沉地看向谢然:“此事是否属实?”
谢然冷静而淡然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抹笑容让谢柔有些心慌,不对啊,她不是应该惊慌求饶吗?
“大姐,你确定这里面是你的润颜膏?”
谢柔打开润颜膏的盒子,一股清香顿时溢满了整个屋子,她露出得意的笑容:“这肯定是我的润颜膏,你哪里买得起那么好的东西?”
“好,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的润颜膏是从哪里买的。”
谢柔轻蔑一笑:“当然是从花似玉里买的,高品润颜膏也不是到处都有卖的。”
谢然笑道:“那请你仔细看看你手中的盒子,与花似玉的盒子一样吗?”
谢柔从拿到这盒润颜膏,就觉得手感不太一样,盒子上的花纹特别精细华贵,并不是花似玉的盒子,但她还是嘴硬道:“要是与花似玉一样,你还用偷着跟我换吗?”
谢然摇了摇头,对谢青云道:“既然大姐怀疑我,还请父亲做个见证,派人将这盒润颜膏送给花似玉的伙计鉴别,看是否是那里的东西。大姐,你没有异议吧?”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谢柔就算不同意也没用了,只能硬着头皮将润颜膏交给谢青云的心腹侍卫。
等待答案的过程中,几个人坐在翠竹苑的屋子里,气氛安静得可怕。刚刚被打翻的水壶倒在桌子上,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水,显得十分响亮,好像是滴在每个人的心头一般。
侍卫很快便回来了:“回老爷的话,伙计说这润颜膏,品质十分优良,绝对不是花似玉的东西。”
谢柔听见侍卫的话,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被谢然收买了对不对?爹,他在胡说,他被收买了!”
谢青云冷声道:“那你倒说说,然儿凭什么能收买他?”
“那就是花似玉的伙计被收买了,即便那不是我的东西,可也绝对不是谢然的,她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谢然勾起了一丝微笑:“这是我的事情,无可奉告!”
谢青云闭上眼睛:“你太令我失望了,偷练禁术,诬陷姐妹,不知悔改,来人啊,把大小姐关进祠堂!”
谢柔拼命挣扎着:“爹,你不能这样,谢然未婚生子,谢朵没用,只有我这个女儿才能为你增光啊!”
谢柔的声音越来越远,谢青云只觉得头疼欲裂,也立刻拂袖而去。
谢然总算松了口气。
刚才,谢青云派人守住了翠竹苑的院门,江月如在院门外面急得团团转,等谢柔被拖出去后,江月如赶紧抱着吉宝走了进来。
吉宝早上没见着谢然,小嘴嘟得高高的,这会儿将小脸趴在谢然怀里,一动不动地不吭声。
“然儿,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谢然摇头道:“没事,只不过东西被打坏了不少。”
江月如有些心有余悸:“我刚才看那谢柔,仿佛是发了疯一样?她该不会……”
“她用了噬魂术,刚才是入了魔。”
谢柔入魔时的场景,即便程度不深,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她的修为还不算高,如果一个金期甚至浩然修为的修士入了魔,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江月如声音都有些发颤:“什么,谢柔那么大胆?竟然敢用噬魂术?”
当今帝王杀伐果断,当初处死使用禁术的修士时,真是血流成河,整个南陆国都蔓延着血腥味。
谢然轻轻地拍着吉宝的后背:“虽然谢柔被禁了足,娘您还是要小心为好,林姨娘那边,据我的调查,后院里至少有三分之一她的人,老夫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倒是希望林姨娘给您添添堵。前些日子,林姨娘趁您不在府中,拿走了一半的管家权,现在,是该让她吐出来了。”
隔日,江月如便回了一趟江府。
江府祖上也是朝中大臣,后来辞官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