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允许她出一丁点儿的意外,即便是万无一失也不行。
乔乔又凑近几分,凤眼里泛着明媚的笑意。
他的担心她自然都知道,可,梁望是冲着她来的,只有她露面才能确保她的反击计划一击即中且让他们母子切身体会到那种如鲠在喉却眼睁睁束手无策的愤懑、狂躁、惶惶不安。
就像梁孟峤小时候,他们母子对他故意施为的那样。
乔乔又软了嗓子,不过面上却仍是一副坚定之色,她在对梁孟峤软硬兼施:“峤哥,你要相信我,我绝对绝对可以自保。就梁望手底下那几个小喽啰还不够我练手的,真的,再说了,我还有防身武器呢,大不了再穿上防弹服。要是这样你还不放心的话……走,咱出去练练。”
梁孟峤:“……”
这丫头……
他坐着不动,乔乔就起身拉着他胳膊想把人拽起来:“走走走。”
梁孟峤虽然偏瘦,但个子高,再加上打小刻意练过,他要是不想站起来,就算是乔乔也得费上几分劲儿。
不过,还没等乔乔使劲儿,梁孟峤就一个反手把人拉到腿上坐着,他无声长叹一口气,俊逸的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妥协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上哪儿去?”
乔乔嘴角翘了翘,顺势在他腿上坐下,十分乖巧柔顺地顺势搂住了梁孟峤的脖子,仰着一张小脸,笑吟吟地盯着梁孟峤:“峤哥同意了?”
梁孟峤作势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蹙着眉瞪她:“我要是不同意今天晚上还能睡觉?就你这绝世身手还不把我打趴下?”
梁孟峤故意挑着眉拿话堵她。
乔乔讪笑一声,白皙俏丽的脸染上一丝绯红,噘着嘴在梁孟峤侧脸上亲了一口,道:“怎么会?我可舍不得。”
梁孟峤侧眸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反问:“是吗?”
乔乔歪头在他另一边脸颊上又落下一个吻,重重点头:“当然。”
梁孟峤哼笑一声,斜勾着绯色的唇角,一双狭长寒凉的眸蕴了满满的情意和春色,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罢了,在她这里,底线、顾虑什么的统统敌不过她一个微微扬起的尾音抑或是一个狡黠灵动的眼波。
她想做的,他只好只能只有放开手,同时,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呵着护着盯着。
这是他梁孟峤自再次遇见她之后仅剩的底线。
当然,也仅此而已。
翌日,下午五点。
京城一处高档住宅区。
小区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不显眼的黑色越野车。
杜平靠在后排车门上,窗户开了一条缝,他好看的眸子紧盯着从小区里开出来的一辆银灰色汽车的主驾驶室,唇角缓缓上扬,长腿一伸踢了踢前排驾驶室的椅背,道:“跟上去。”
司机应是,立马发动车子,小心翼翼跟上去。
同时,杜平用手里一直把玩着的手机给乔乔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鱼饵出门了。
片刻后,他收到乔乔的回信:收到,小心些。
瞧瞧,妹子还是挺担心自己的嘛,看来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跟梁孟峤那小子也没差多少哈。
唇角上翘,杜平得意地笑了两声,给乔乔回了两个字:好哒。
收到信息的乔乔有些无语。
这个二哥真是……
一言难尽。
撒娇卖萌那是信手拈来。
思绪及此,乔乔忍不住乐了两声。
其实给杜平分配的任务一点危险性都没有,柳长生是梁孟峤安排回国的人,为确保今天的行动梁孟峤让人给柳长生传了一条命令:一切照旧,遇到跟踪也不要理会,记住自己回国的目的就好。
因而,按着往日的习惯,柳长生会在每周五的下午五点出门去往郊区一家偏僻的茶楼喝茶。
这家茶楼倒不是什么大隐隐于市的低调奢华或者是老口碑,纯粹是因为二十多年前柳长生被迫出国前曾在这家茶楼后面的巷子里住过一段时间,眼下他“衣锦还乡”,固定时间来来这茶楼坐上两个小时也权当是忆苦思甜,顺带着关键时刻给某人来一波回忆杀。
毕竟是带着目的回来的,总得见缝插针多出来活动活动创造一些偶遇的机会是不?
柳长生在国外这些年过的着实是狼狈,被梁孟峤找到之后好吃好喝地着重培养了几年,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同时,为了逼真还找人在书法上给他恶补了一段时日,再加上他年轻时候的底子,可以说眼下他书法大家的身份并不是全然造假,只是声势造的大了些,柳长生自己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总之,他能有今日的风光,全靠梁孟峤。
两人之间虽说是交易,但柳长生这人知道好歹,且对当年造成他狼狈背井离乡异国他乡落魄二十多年的罪魁祸首怀恨在心,年少时对时应兰的那点情意也早已被苦日子给消磨没了。
因此,对梁孟峤的命令柳长生是绝对服从。
梁孟峤说了让他照旧,他便一切照旧,带着身后的小尾巴一路到了郊区的小茶楼。
知道杜平那边没什么危险,乔乔便放下心来,朝岳山道:“吩咐下去,小丁那边可以行动了。”
岳山立马应声:“是。”
等他将命令传达下去,乔乔揉了揉手腕站起身,唇角一勾,便是一抹颠倒众生邪魅不明的笑:“走,咱们也该开工了。”
岳山岳水闻言神色一肃,岳山上前打开包厢门,乔乔长腿一迈率先走出去,岳山岳水跟上。
跟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