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心想他之前在日本住过,必然喜欢能乐,可是现在的能乐又不太好,想来想去,只得点了一折相对清雅的《草子洗小町》。小狐丸喜欢武打,点了一折《三岔口》,鹤丸笑道:“我点个《潘金莲醉闹葡萄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演。”鲶尾挤眉道:“你敢看这戏,别勾起大家的火来,在这河边就地正法了你。”博多却钻进鹤丸怀里,伸出头弄眼道:“鹤丸哥哥好个滑嫩身子。”鹤丸被吃了豆腐,怒道:“你个小短刀,除了贴肉占人便宜,满嘴嚼蛆还会干什么?出来!《醉闹葡萄架》我也不点了,来一出《关公战秦琼》。”
邯郸男一口将酒喷出来,道:“这个他们也会演,你真要看?”鹤丸道:“敢演,我就敢看。”邯郸男扑哧一声笑了,接着点了一出《探亲相骂》,接下来岩融,石切丸他们也各自点了戏。大家吃喝看戏不提。
饭毕,众人收拾了回房,数珠丸放了焰口,可以不做晚课,因此他看起了曲棍球赛,鲶尾和骨喰一边一个挤在他身边。小狐丸熬不得,叫上邯郸男回房了,博多吃了两杯酒有点醉,就爬到三日月怀里睡着,小辉想起自己的功课许久没做,假期过了要交的,就急忙拿出作业簿,心急火燎地赶了起来。
黑兔见无事就回了房,展开被子躺了进去,原是他不叠被子,也不收拾枕头的。但睡下后却觉得枕头里面硬硬的有东西在,急忙掀开一看,却是五个小判。他回想起光忠烧纸的那一幕,恍然道:难怪,他烧的是五个小判的纸。这时候却也不好走夜路去还给他,第二天还给他也就是了。因此黑兔这边算是无话。
却说三日月平白无故坐着,却又要觉得自己发起烧来,暗道: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也没必要同自己身体过不去了,不过虽说义辉公待我好,我不用刻意奉承,可我还是不敢对她说出这个不字。正愁肠百结之间,小辉想起了什么,放下作业本子,问道:“今天不能行房罢?”
三日月心里一惊,答道:“确实不用的,说起来节日都不能行房,除非是三月三上巳节,那时候是没有禁忌的。”小辉道:“那明天呢?”三日月原本想要答道:“明天就可以了。”但片刻后想到明天自己也不一定会做,便答道:“明天想必也不行。”小辉道:“却是为了什么?”三日月道:“按理说,明天是可以的,可我不想做。”小辉喜道:“如此那就不做了,哥哥可是要保胎么?”三日月道:“没往那处想。”小辉道:“按理我也不应该陪你做的,怕你动了胎气,听你这么一说,我们今明两天就可以好睡了。”三日月道:“义辉公,今晚有热闹,有通宵夜市,还有焰口大会,这会儿时间还早,您可以带着骨喰和鲶尾他们出去玩儿。”小辉道:“我是不想去的,虽然我不怕前院里的人,但他们还是不好相与,就算不走前院,我心里也怪难受,还是在这儿陪着你。”要知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