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欧律诺墨,是宙斯的第三位妻子。)
由于刚才的那一记强攻,吉尔斯竟毫不费力地在厚实的地上开出了一条逶迤而绵长的隧道。
吉尔斯有些狼狈地爬起身来,挥了挥斗篷,琥珀色的瞳仁远望着上方那个微小的白点(出口),淡然地咧着嘴。
他轻柔地张开了手臂,而地面上,阳光顷刻间暗了下来。
波塞冬那张精致而白皙的脸上,刻录着疑惑,凛冽的寒风将他的魔袍吹得呼呼作响。
长袍上的褶子像是在翻滚似的。
欧律诺墨那如墨染般稠密的睫毛微微翘起,头上那镶嵌着亮丽的宝石的发冠也因狂妄而晃动着。
她说道:“吉尔斯男爵,我看您还是趁早束手就擒吧,不然死在我们手上可就不好看了,亏您长有那么俊俏的一张脸。”
吉尔斯轻喊了一声:“砰!”
欧律诺墨脸上忽然洋溢着痛苦的神情,额头上不断地滑下珍珠般大小的汗珠。
胸口一阵沉闷,血管中也感受到了一种极怪异的违和感,血液依旧奔流着。
波塞冬问道:“欧律诺墨大人,您怎么了?”
“真是个不懂得怜爱女人的坏男人啊。”
欧律诺墨忽然张大了嘴,发出了如同地狱里野兽即将被烧死的惨叫声。
那种混合着剧烈痛苦的喊声,像是要恶狠地刺破人类的耳蜗。
欧律诺墨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像是两湾躁动的湖水。
突然,她的手臂上,大腿,以及胸前,背后,皆出现了一道道细小而狭长的白线。
这是魔族的源噬魔法,如果再继续按这个情形发展下去。
欧律诺墨那美丽而华贵的身躯恐怕就会被活生生地割下一块块肉来。
源噬的那些白线即将像是咬着欧律诺墨的皮肉一般,将它那两排利牙毫不留情地紧贴,血液不断地蹦出。
欧律诺墨不禁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做出一副虔诚的修道士向神忏悔的模样。
“男爵大人,求您放过我吧。”
波塞冬完全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看到那些白线,才啐骂道:“混蛋!他居然也会这些卑鄙的伎俩了。”
吉尔斯跳出了洞坑,快步走到欧律诺墨身前,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柔声说道:“我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啊。尤其是对像您一样绝美的女人,欧律诺墨,你跟她真的很像。”
说罢,便帮她解除了魔法,却见欧律诺墨向波塞冬眨了下眼眸,似乎早有准备。
波塞冬掌中出现了一圈圈封印,共有六重,重重威力叠加,重扣在吉尔斯的背上,吉尔斯正欲挣脱封印,而欧律诺墨掌中却出现了如同蚯蚓般密密麻麻的锁链,扣住吉尔斯的手脚,以控制他的行动力。
欧律诺墨阴险地笑着,似乎正为刚才自己的逼真演出而窃喜。
“呵呵,我真有那么像吗?不过,你现在的处境倒是不大妙啊。您已经over了。”
“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吉尔斯艰难地爬起身来。
“男爵,你是个聪明人。投降吧。宙斯大人肯定不计前嫌的。”
吉尔斯脸色大变,怒骂道:“放p,我吉尔斯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噢,这么有志气?”
“就算今日拼了这条贱命,我也定要让亚旭魔王一统位面。”
“别痴心妄想了,吉尔斯。”
“痴心妄想?哼,波塞冬、欧律诺墨,你们与我都是海皇血统,何德何能阻扰吾王亚旭的大业?”
“那好吧。那我只能灭去这傲人的焰气。不过,男爵大人,这结果可能会是死!就像是弗洛拉一样。”
【注释:(芙洛拉是吉尔斯男爵心爱的妻子)】
“芙洛拉?芙洛拉!她是……你……杀的!”
“呵呵,这表情不错啊,你的复仇情绪,已经击溃了理智了吧。吉尔斯,别不自量力了。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波塞冬的话燃起了吉尔斯心底的*桶,回想起妻子弗洛拉惨死的情景。
想起大宅之中那个吓得躲在角落里的可怜孩子,他又怎可能保持理智。
吉尔斯急红了眼,咬牙喊道:“波塞冬,居然是你……我……我要灭了你!”
怒气笼罩了帕德斯托城,红天烂漫,就连远在天族憩息的亚旭也感受到了异常。
但是由于神族谋士们一再拖延,他未能赶赴。
吉尔斯的手中释放出了两条骨骸巨龙,喷涌出的圣焰,肆虐地焚烧着帕德斯托城中的一切。
吉尔斯的眸子变得一片乌黑,右手化成了刀刃,刀锋上那逼人的炼狱之火。
无视掉了波塞冬的防御,将波塞冬的神翼血淋淋地砍下。
波塞冬看着自己淌满一地的赤血,兴奋地笑道。
“哈哈,吉尔斯,你现在就像是条疯犬,独眼老大,看来是时候借用你的力量了。【神装·三叉戟】!”
一支金黄通体的尖戟惊现在波塞冬手中。
顿时引发风暴和海啸、使大陆沉没、天地崩裂,还能将万物打得粉碎。
甚至引发震撼整个世界的强大地震。
由于过于强悍,就连远在其他战区与昔拉展开殊死大战的冥王都惧怕会不会令宇宙裂开导致冥界暴露。
吉尔斯不忍重伤,吐了口血:“波塞冬,别以为你凭借提坦之力就能够胜利。
既然芙洛拉是你杀的,这个仇,这份恨意我会好好积藏,直到最后,杀死你的,必然是我吉尔斯男爵。”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