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祥行出了恭王府,脚步凌乱行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借酒浇愁,他的母亲,他的师尊总是设计骗他,他心爱的女人求之不得,他好痛苦,甚至于不想再留恋这个凡尘俗世。
“这么晚了,吴公子这是要去哪?”恭王府正门口几名守卫中一名守卫疑惑私语起来。
“管他去哪里,听说他可是魔,咱们最好还是别招惹的好!”另一位守卫小心翼翼道。
长安街上,吴祥身形摇摇晃晃,步履阑珊的走着,漫无目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若能就此醉死不醒人事,该有多好!
恍恍惚惚,吴祥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抬眼望去,只见那客栈牌匾上雕刻着几个大字‘四方聚客栈’。
“四方聚客栈,这,这不是白姑娘初到长安时暂住的客栈么,呵呵,呵呵,白姑娘,白姑娘,等着我,我来见你了,等着我!”
吴祥醉意浓浓,身形东倒西歪的行进了客栈。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哎呦客官,您怎么喝成这样啊!”店小二忙招呼着行上前来,急忙将醉意滔天快要倒地的吴祥扶了住。
“我,我喝酒,不,我找人,白姑娘!”吴祥语无伦次的说着,还不忘从兜里掏出来一锭份量十足的银锭。
“哎呦客官,原来您是个大老爷呀,白姑娘?客官,小店住店女客倒是不少,可是好像并没有姓白的姑娘。”店小二忙接过了银两,想了想说道。
此刻的吴祥哪里还听得进去店小二的话,直接便是倒在了地上,继续往嘴里灌着酒,不停的唤着:“白姑娘!”
店小二无奈,看了看手中的银锭,便是道:“客官,您找的人小店是没有,不过您既然出手如此大方,小店也不能占了您的便宜不是,看您如此嗜酒,这样,小人再去为您搬几坛子上好的女儿红,您尽情的喝个够!”
店小二说着,拉起坐在地上的吴祥至了客栈内的一酒桌旁,扶其坐好后,便是直接搬来了三大坛酒放在了酒桌之上。
……
长安城天音阁——
天音阁方圆几里之地充斥着浓郁的魔气,斯冰(冰音仙子)一袭黑色轻便纱裙,玉手端于腹前窈窕身姿亭亭立在寝宫窗台边缘,倾倒万物的清丽容颜上满布着哀伤,仰望星空,因为天音阁方圆几里魔气弥漫,那原本清朗的天空都是遮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处在天音阁,明亮皎洁的明月她再也看不到。
镜姑与谷莺恭敬立于斯冰的身后,皆低着头,小心翼翼。
因心中的失落斯冰端在腹前的玉手紧紧的握着,脑海中浮现出了离尘那冷傲如冰的俊美面庞,她喜爱离尘几千年了,为了离尘能够正眼看她,为了离尘能够与她说上几句温馨的话语,为了她能够与离尘在一起的希望,她放弃了一切,什么九天之神,什么天帝公主的身份她统统不要了,她甚至抛弃了自己除魔卫道的信念,与魔界合作置情敌白骨独于死地。
每当深夜她站在这个窗前时,无数的自责纠结涌上心头,她仿佛看到了天帝父皇暴怒的音容,仿佛看到了离尘因白骨独之死而彻底与她决裂的情景,她害怕了,联合魔界难道她做错了,不顾一切追求自己心爱的人难道她做错了!
斯冰好孤独,好无助,永生的生命对她来说究竟还有什么意义,斯冰捂着心口,心痛泣声起来。
见一向性子强烈,脾气不定的公主竟然哭了起来,镜姑与谷莺都是惊得不轻,一时有些慌了神,尤其是谷莺,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天帝公主流泪。
“公主,您怎么哭了?”镜姑上前为斯冰擦了擦泪水,担忧道,镜姑是看着斯冰长大的,名虽主仆,但却是将斯冰当成女儿一般来看待,她不能看着斯冰沦入魔道,她在尽全力感化阻止斯冰,但她也见不得斯冰受伤害委屈。
“本宫没事,镜姑,你们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斯冰道。
“好,公主,若是累了,便放下吧,您始终是天帝之女,您还有亲人,天帝每年都会派遣使者来劝您回天,您还有家,天帝还在等着您回去呢!”镜姑极为慈和的说道,言罢,便向谷莺使了个眼色,一同离开了斯冰寝宫。
斯冰运转法力蒸干了泪水,螓首抬起再次看了看那雾蒙蒙的月亮,唇角掀起一个似是自嘲的弧度,自语道:“难道只能在天音阁之外才能看到皎洁无瑕的你么,凡间之人皆爱借酒浇愁,就让本宫也借酒浇愁,做一回凡人吧!”
窗台边,斯冰娇躯微转,便是化为一道淡蓝之光,从窗口射出,离开了天音阁。
长安的冬日之夜格外的寒冷,斯冰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她虽为天神,却也没有使用法力刻意来抵挡这刺骨寒意,整个娇躯都是冷的瑟瑟发抖起来,这等的外在严寒,比起她内心的寒凉之意又算的了什么!
就这样走着走着,斯冰的突然驻足,黛眉不由蹙起,她感应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魔气:“奇怪,此处距天音阁已是有好一段距离了,怎会有如此浓郁强大的魔气。”
沿着这股魔气,斯冰寻其根源而去,不一会,便来到了四方聚客栈的门口,螓首微栈高挂的牌匾,斯冰直接走了进去,她倒想看看,究竟是魔界的哪位高人在这长安城如此招摇,丝毫不知道收敛气息,就不担心引来捉妖师么。
斯冰本是容貌清丽,身姿曼妙倾倒万物的大美人,这刚一步入四方聚客栈,便是引来了一层大厅内众位酒客的惊艳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