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苏梅浅滩,洛国制定了保护条例,规定拖网渔船不准进入这片海域,要想在这里捕鱼,不能用拖网和围网,只能用钓竿,这样就给了传统渔夫们生存机会。
他们擅长用钓竿钓取金枪鱼、蓝枪鱼和大箭鱼。
现在鱼市行情比较好,珍贵金枪鱼供不应求,尽管渔猎期只有三个月,可是如果收获不错,那渔夫们赚取一年的生活费没问题。
朵朵坐在甲板的躺椅上浏览着关于苏梅浅滩和金枪鱼的知识介绍,熊大战战兢兢的趴在她脚下,时不时抬头向四周看看,再赶紧低下头。
大白表现比熊大有种多了,它机灵而灵活,偶尔会跑去栏杆上转一圈。
这时候熊大会扯着脑袋吼一嗓子,估计是怕大白掉下去叫它回来呢,大白很听话,熊大一吼它就跑回来。过一会它会再跳到栏杆上,熊大就继续吼,这样循环。
天空中,大军舰鸟大鹏终于有了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伸展羽翼搏击苍穹,牢牢跟在船的上空,朵朵每次抬头看到大鹏飞在船只上空的样子都忍不住笑。
这家伙有点像是一个风筝啊。
欧阳博开船,海鸥号拖着雪球号在猛进,度高达三十二节,已经接近海鸥号的极限,没办法,必须得快点开,因为暖阳岛距离苏梅浅滩远,足足一千五百公里。
以海鸥号的度,需要3o个小时才能赶到。
曹磊给朵朵端上冰酒,顺便报告了最近几天的天气:
“根据电台通知,最近一个周北大西洋都是风平浪静,我们运气不错。”
收拾鱼线、鱼钩的张达点头道:
“这是应该的,每年八月和九月都是北大西洋脾气最温和的季节,到了十月,那海风就吹起来了。”
因为不能携带拖网进入苏梅浅滩,海鸥号上的渔网都被卸载掉了,这样空出了一大片空间,很多杂物放在那里,包括一桶桶的纯净水和一卷卷的鱼线,张达正在整理杂物。
一般来说,在海上开船,时间短好说,有海风、有海浪、有海鸟,看上去很有情调,可是时间久了就没劲了,海风吹来吹去,看来看去除了大海还是大海,随着进入深海,海鸟也会消失不见。
朵朵倒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受到意识能量的影响,她对海洋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只要看到广阔浩瀚的大海,就感觉莫名的欢欣,仿佛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话说,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事业上越来越顺,家里的钱还清了。
还与洛门奇成为了男女朋友……
这世上还有什么好心烦的?
游艇在海上开了一个白天,中午朵朵炒了一份咖喱甘蓝,搭配提前准备的辣白菜和辣香肠,一行人吃的满嘴油光,海上航行枯燥,难免影响到心情,所以准备的饭菜都是以麻辣为主,便于开胃。
朵朵询问一行人感觉怎么样,雷森只要有吃的就没有问题,欧阳博一路听音乐听的很嗨皮,曹磊和张达则笑:
“这是小意思,我们两个都干过远洋海员,最长的时候在海上待了八个月。”
相比辛苦的远洋捕捞,乘坐海鸥号简直就是舒适的度假之旅,船舱里有客厅,挂着62英寸的巨型液晶电视,游艇顶上有卫星接收器,没事干了看电视也可以。
傍晚,张达在雪球号钓艇上悬挂的一圈钓竿有了成效,鱿鱼钓了四条,还钓到了两条大海蛇一样的家伙,美洲鳗,这两条美洲鳗一大一小。
大的有两米半长,海碗粗细,估计得有十五六公斤。
小的一条有一米半左右,也得有十公斤上下,张达去摸了摸美洲鳗的肚子,将那条挣扎不已的大美洲鳗从鱼钩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对朵朵道:
“这条雌鱼还没有产卵,放了它吧?”
朵朵点头,下午还钓到了马鲛鱼和鳕鱼,已经足够吃了。
张达将剩下的美洲鳗和鱿鱼提上了游艇,叹息:
“美洲鳗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竟然到了深海才能碰到它们,恰恰相反,以前它们是在浅海生存的。”
美洲鳗和它的鳗鲡近亲们一样,都是河里生海里长的物种,它们会在春天洄游到河里产卵,孵化后代,再到海里去生存,可是这种鱼味道美妙,引了人类的滥捕,在它们洄游的河道设计层层关卡,将它们捕捉了起来。
后来虽然政府开始保护,但因为水利工程的开建,很多美洲鳗洄游的路还是被切断了,没办法,美洲鳗们只能选择适应大自然,它们将卵产在深海以逃避捕食者们。
奈何上万年的习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海里孵化的小鳗鲡很多适应不了盐度,会自然死亡。
朵朵搞明白这件事之后,将这条雄性美洲鳗也扔回了海里:
“我们有足够的食物,那就没必要剥夺这种濒危物种的生存权利。”
曹磊和张达向朵朵微微弯腰,这是渔民们表示尊敬,要知道美洲鳗的肉好吃,鱼籽更好吃,朵朵刚来那会,曹磊还用竹筒钓过小美洲鳗给他吃。
鱼籽用鸡蛋包裹一炸,简直香的没边了。
那时候朵朵不知道这种生物的生存状况,否则她不会把那些鱼都吃掉,她能克制住美食的诱惑,先后放生这两条美洲鳗,已经足够让两个老渔民感到敬重了。
晚饭,曹磊将几条大鱿鱼处理了一下做了铁板烧,他给鱿鱼抹上酱料、洒上芝麻盐,再搭配上冰镇啤酒,看着海洋落日圆的美景,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