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肯的陈述并不让莱维特感到满意,含糊又不仔细,似乎很多关键的地方都没有说。
莱维特让他再说一遍,沃肯还是说的不清楚。
没有办法,莱维特只好问一句,沃肯答一句,总算把当时在西城门看见的情况说了七八分。
莱维特笑笑:“你似乎没事?安安全全的回来了。”
沃肯连忙说:“他们当时没有抓我,大概是没有认出我的身份。为了防止他们起疑,我才现在回来的。”
莱维特的兴趣似乎浓了一些,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被抓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确定他们没有怀疑你,而不是故意放过你。”
“这——”
沃肯有些迟疑,他确实好像没有完全不被怀疑。
莱维特已经明白了,淡淡的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吧。”
沃肯老老实实的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后来我们想跟着那个从城里出来的年轻人,看看他要去哪里想趁机摸清他的底细,结果人没走几步就被士兵抓住带走了。”
莱维特看着四颗人头眼中的目光变幻。
看来那个在城门迎接的年轻人非常关键了。
那几个没灭口的眼线不是第一天在那里,为什么以前没有被处理现在却被处理了呢?
设在城门的眼线各大势力都有,可是那都是为了帮派竞争。绝对不会打探真正的军情的。
这些人在那里每年也都会向军方上供,也从来没有触犯军方的利益。
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他们的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所以不会再无视下去了。
“其他势力的眼线都没事?”
莱维特问。
沃肯愣了一下:“您真厉害,没在那里居然都知道。咱们的人被抓走之后,确实陆陆续续抓了不少人。不过也没全带走,留下了几个。”
是迁怒,还是巧合?
莱维特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这么巧,自己的人刚要行动就开始抓人,而且人头还送到了自己这里。
能有这份能耐的。除了议院。还能是哪里?
如果是军方,人头会更加光明正大的送过来,而不是悄悄的放在书房里。
当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众人面前,才能更加的让人们更清楚。军部是不容侵犯的地方。
那辆马车完好无损的进了城。而且自己的人还失去了后续的跟踪消息。
莫恩倒是好好的回了家。那几个人也跟着,莫恩果然是藏在那辆马车里的。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居然堂而皇之就敢用萨拉议长的名字。难道是亲信之类的?
那几个人难道本来是萨拉议长的客人,所以才会派马车去接?
那为什么萨拉议长的客人会住进莫恩家里?
事情有些说得通又有些说不通。
莱维特想着想着居然笑出声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那辆马车是真的,这个应该可以确定了。
西城门的眼线必定是被那个年轻人下令封口的,其他人,大概也只是顺便而已。
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莫恩还真是交上好运了,拜尔德随便在街上找了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后台。啧啧,这手气好的我都羡慕了。”
沃肯看莱维特似乎不生气,问道:“少爷,今天的信息我已经汇报完了,那我告退了。”
莱维特挥手:“下去吧。”
看了看桌子上的四个人头,沃肯有些腿软:“这,这些东西要不要找人给您挪走?影响您处理公事。”…
莱维特笑着:“不碍事,放着吧,我还想再看会儿。”
沃肯打了个哆嗦,赶紧下去了。
心想莱维特果然是办大事的人,人头放在自己桌子上居然还若无其事。
要是他肯定吓得再也不敢靠近那张桌子了,也不会在那个房间继续办公。
沃肯出门,莱维特对身边的暗卫打了个手势:“送他去见他的手下吧。”
暗卫立刻出去了。
“留着个活口过来不是手下留情,而是为了给我传递信息。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自然也该把事情办了,不然让那位贵人看见,一定会不高兴的。”
莱维特身旁的暗卫道:“主人,您真要在这里处理公事吗?不若让属下给您搬张桌子过来。”
莱维特看了看桌子上的四个人头:“也罢,都拿下去吧。警告的意思我也收到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立刻有人将人头都拿了下去,桌子上的血液和被污染的文稿书籍全部拿走,不一会儿桌子再次恢复了干净整洁。
莱维特重新坐在了书桌前,细细的摸着桌面,轻轻道:“我越来越兴奋了呢。莫恩可以和那人交好,我也一定做得到。”
“萨拉议长不会无缘无故对几个平民好,那几个人,一定有让他另眼相看的地方。不过,西城门的几个人头,就是警告,不能再往下深入了。“
“只是,越看不到的东西,反而越想看到。人心,就是这么不知餍足呢。呵呵。”
安妮特下午和莫恩一起去了他家,住了下来。
安妮特本来让阿历克斯和威廉回去拿行李,可是刚刚见到安妮特的两人根本不想走。
威廉甚至还不屑说不就是些不值钱的行李,不要了都可以,再买新的就是。
安妮特瞪眼问到阿历克斯的大长剑,阿历克斯才有些面色不好看。
当初怎么就挑了个那么显眼的武器,要不趁机换一把好了。
安妮特催促着两人回去拿行李。她正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