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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的人,连病也生不起。
住院,那是天荒夜谈,我走了几个小时的路,我不知道,平底的布鞋也开始硌得脚痛的时候,才快到住的地方。
要累得筋疲力尽,才可以让心里的痛消弥一些,要走得麻木到没有知觉,才会痛快一些,我喜欢狠狠地虐着自已。
头上的血疑成了块,胡同口停了辆黑色的奥迪a8,上楼,果然是看到了纪小北,深灰色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冷。
自他追来到现在,刚好是三天。
我眉头皱了皱,也不吭声地开了门,狠狠想要甩上,又不能如愿了,他已经挤进一只脚。
“有事?”我挑起眉,十分不耐烦地看着他。
他淡淡一笑:“三天时间到了,陌千寻。”
也不理他,先是把电视开了,让那喧吵的声音把小屋都填满,房里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就已经填满了,里侧就是小小的浴室,进去用毛巾洗了脸,再翻出创可贴拔开头发要贴上去。
他上前一步,双手压住我的头发,我正要贴,他却一把抽走我手里的创可贴扔在地上:“伤口不小。”
“没事。”
“你狼狈得很,千寻宝贝。”他语气很轻,似乎是有些不快。
“放手,我自已贴就好了。”
他是放了手,下一刻的时候我凌空而起,他抱了我就往外面走。
我瞪着他:“干嘛?”
“去医院。”
“不用了。”这二天倒霉着,那破车总也算是报销了,这个月只怕是白干了,哪有闲钱去医院。
他很固执,抱了我就出去,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你们这些闲少爷,怎么总是不把别人的话当一回事。”
“千寻宝贝。”他好脾气地笑:“我道行高深着,你真的惹到我了,天三你不来找我,如是我就来找你了,小爷表示对你有着浓厚的兴趣,三天后还能记得你。”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像薰衣草的味道,闻着格外的舒服,暖暖体温隔着衣服传到我身上,被抱着,忽然觉得自已有些软弱,有些可怜兮兮的。
“纪小北。”我轻声地说:“别招惹我,等我舒服些了我再和你去开房,你再甩一百元给我。”我真的很累了,累得不想去坚持自我了。
他抱着我下了楼,将我放在副驾,上了车,给我系好安全带就开去。
头有些晕晕的,飘渺的音乐让我意识很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