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不少村民,个个都往田霏的背篓里看,有得直接上手翻,虽然有点生气,也没法发作。
“哟,不得了了,这是哪里摘的。”眼红的春花婶子直接问了出来,跟春花婶子不大对付的二丫婶子对着她翻了个白眼,直接问也是够蠢的。
虽然大家都想知道是去哪里摘的,但是很多是打算等田霏回家上她家门问,自己家的人去摘,这么多人问出来,大家伙都知道了,都要去分一杯羹,但是也担心上门问,田霏不说,现在问了,迫于人多的压力,田霏这丫头也不得不说。
田霏本来就是打算告诉他们的,说清楚了在哪里,众人急急忙忙的就回家叫上家里的人去摘,生怕去晚了,自家吃亏。
家家户户都去了人,田霏也没过多的在去关注,拉着弟弟回家,准备收拾晚饭,虽然都看到了背篓里的野鸡和兔子,听说了是顾家大小子打猎跟田霏换的,也不去眼红了。
回家收拾了鸡和兔子,晚上就准备熬鸡汤了,放了几颗空间里摘的晒干的红枣,一点盐,剁吧剁吧就下锅。
回来这么久也还没有去镇上,家里的盐也快吃完了,要去镇上的供销社买生活用品。
常平村离镇上要步行接近两个小时,平常也会有车到镇上,没有时间表,随缘坐车,等到就能坐,车费要五毛,很多人家都会选择步行去镇上,而舍不得花钱坐车,田霏也是舍不得,只得早起两个小时开始往镇上赶。
不像后世人人都有手电筒,天上繁星还有点亮光,照着繁星赶路,到镇上前,吃了一个家里做的粗面和细面混着做的馍馍,有点拉嗓子,喝口水就咽下去,肚子不饿了。
看见熟悉的街道,感慨颇多,前世渣夫就是镇上的,在这个镇上十几年,镇上没有她不熟悉的地方,今天只是来打探一下黑市是不是还是在车站那边。
还没有到车站旁边的黑市,不远处有一抹军绿色,显得很耀眼,只有一个背影,站得笔直,脚边放着行李包,当兵的就是不一样,气质明显在这些人中间高了一节。
转身的时候,那边那人也正好转过来了脸,好像是顾有,心想也对,顾有回来一个多月了,也该回部队了,没有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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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那边旁边好像有个中年男子在说着什么隐约听着像是在说:“小伙子,不错哦,在哪个部队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去当兵,特崇拜当兵的……”随着走开的距离,也听不见了。
装模作样的进了黑市,站着的人没几个,一些人进来低声的询问站着的人,卖什么,什么价格,能谈拢的就跟着出去。货物肯定是不会在这里的,现在卖东西是犯法的,抓住了,就是批.斗,罪名是学资本主义走资派,跟广大人民群众不是一条心。
确定了还是在这里,问了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哥,你卖的什么,什么价格。”
“棉花,不卖,想换粮食。”看来是家里缺粮食了。
“我有粮食,大米,不过今天没带来。”田霏想了想,家里应该换一换棉絮了,冬天还是应该暖和一点。
互相交换了信息,下次不在这里换东西。
离开了车站,去了供销社,包里没什么钱,只买了日常需要的东西和卫生纸。
回到家,为宝就扑了上来,田霏买了一点零嘴,不多。
“姐姐,要吃的,饿了。”早上出门也是给弟弟准备的馍馍,水杯准备了一点水留在餐桌上,等他醒来就可以吃,又出去玩了一上午。
拿到零嘴,说起了今天小伙伴谈的话,“姐姐,顾有大哥哥走了,顾有大哥哥好高啊,以后我也要长这么高。”
“好,姐姐知道了,你要多吃点,才能长这么高。”拍拍小脑袋,进了厨房,中午吃点什么好。
而在家的顾父顾母,也是长吁短叹,儿子难得回来这么长时间,别说相看姑娘了,顾母找人打听了,人家姑娘已经同意见面了,顾有不去,白搭。
两个姐姐也是三天两头上门,劝说无用,大姐嫁在镇上,大姐夫是钢铁厂工人,二姐嫁的在附近村,家里公爹是他们村里会计,两个姐姐手里都有资源,都是带着回家来给弟弟说亲的目的。
顾父顾母在家不是唠叨了一两次,严重的时候,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有也是听听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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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当兵前是读过书,初中文化毕业,高中时期停课才没有接着读,成绩还不错,他不想结婚,就算父母逼迫也没用,可能就是还没遇上对的人。
顾有对于婚事很固执,要过一辈子的人,见过一面就结婚,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
不管怎么说,儿子这次回家的结果并不好。
过了两天,田霏再一次踏上了去镇上的路,早晨现在是越来越冷了,有时候还起雾,不太看得清楚路,手里拿着火把,背篓里是按照上次跟小哥商量一斤棉花换一斤半的米,还带了些鸡蛋鸭蛋。
米这些都是空间里的,空间有一大片的稻子,大半夜的田霏不睡觉,进空间去收割、晾晒,很失败的就是脱谷用的家里的石盘碾的,不清楚手劲,碾的有点碎,还多带了一些,到时候换棉花的时候解释一下,就送给他了。
村里分粮食的时候,都是去村里专门碾米的地方,需要出一点点的米给碾的人,田霏都是去哪里碾,现在手里的粮食来得不清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