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郇的马技毋庸置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城门口。
“什么人?”城墙上,一个身穿黄色马甲的禁军看到飞骑而来的骏马,大吼道。
“吁--”燕郇尽量拿大衣包裹住怀里的女人,拿出一个令牌:“燕郇。”
禁军瞬间换了一副脸色,笑眯眯的道:“郇公子这么晚出城干嘛啊?”
“奉皇上之命,出城办事。”说着,举了举手中的令牌。
禁军立马吩咐道:“开门。”
大门一开,燕郇立马骑马而去,身后的禁军笑道:“郇公子慢走啊。”
风呼呼的吹过,冷冽的人脸颊发疼,燕郇黑眸迷蒙,看不清神色,突然“公子,要蒙死了。”一道低低的娇呼声传来,燕郇微楞,忙松了松手臂,一个小脑袋突突涌了出来“呼,这么冷。”说着,拓跋玉寜不由朝后靠了一下。背后的胸膛暖烘烘的,不由感叹,真是个大暖炉。
“公子,我们要去哪儿啊?”
燕郇扫了眼红彤彤的娇颜,放缓了骑马的速度“京郊别院。”
“别院?那不是燕老太爷的住处吗,燕郇干嘛大半夜的过去,“公子您可真够—呵,有孝心的。”大半夜的见老爷子,难道与元宗帝今天召见燕郇有关。
一时间,只有风掠过的呼呼声,静谧极了,拓跋玉寜不适的靠着身后的男人,试图找话题,突闻“别动。”
她身子一僵,事儿真多。
燕郇垂眸看了眼明显不满的小女人,犹豫了片刻,薄唇缓缓开了口:“赵凤炎不简单,你不要靠近他。”
她看起来很傻吗?而且最不简单的恐怕是他自己吧“公子放心。”
看她那样子,他能放心吗“你对他—没什么想法吧。”
拓跋玉寜懒洋洋的拨弄着自己的手,听到他的话,无奈翻眼道:“我不喜欢他那款。”
语出惊人,一点都不矜持,而燕郇闻言,嘴角似乎有抹若有似无的痕迹,
约摸半盏茶的时候,昏昏欲睡的拓拔玉寜被颠醒了,只见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仔细一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镶嵌在天边的连绵起伏的山峦,一座座的呈墨蓝色,她松了口气,总算快到了。
不久,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远远的看去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待到了山脚下,拓跋玉寜扫了眼那蜿蜒的大山,难掩诧异,而燕郇早已下了马“公子,我们---要要走上去。”这燕老太爷还真是老当益壮,住这么个地方。
燕郇点头,伸出了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下马。”
拓跋玉寜借着他的力跳下了马,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算了,既然来了,那便随他的便吧。
夜色当空,俩人沿着山路一路往上走,仰望过去,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拓跋玉寜跟在燕郇身后,荆棘与杂草已经被他拨开了,畅通无阻,突然,“啊切”一道喷嚏声打破了静谧,燕郇皱眉回头看着她,将身上的锦袍脱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披着,别感冒了。”
拓跋玉寜心里怒骂自己的不争气,面上颇为尴尬的看了眼身形单薄的燕郇,就要脱下他的衣袍“不-不用了。”
“别动,感冒了可没人管你。”燕郇早已转身,继续向前走。
拓跋玉寜倒吸了口气,连忙披紧了袍子,她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见燕郇就要走,她真诚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别给我惹麻烦就成。”燕郇就是这样,总有本事把你的感动弄得烟消云散。
走了好久,还没看到个影子,拓跋玉寜累的气喘吁吁,突然,脚一滑,踩着了一块滑石,吓得她连忙拉住前方的男人“燕郇。”
“小心。”突然,一阵浓郁的杀意从西北方而来,燕郇横抱起拓跋玉寜嘴角一勾,身子便翩若惊鸿的到了另一处高地。黝黑如深潭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现身的杀手。
来人约莫有二三十个,全副武装,领头者嚣张的看了眼风轻云淡的燕郇,大声道:“郇公子胆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大,竟然一人半夜出城,你的那些仇家若闻的了风声,在下是不是现在就该见到你的尸骨了。”
“看来消息挺灵通的,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燕郇道。
“哼,兄弟们,给我上。”
拓跋玉寜见杀手都是有备而来,心惊,燕郇是一时起意,别人应当不知他的行踪,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在这站着,别动。”燕郇眼中划过冷光,身形一跃,在空中化作了一团白色的人形光团,疾如闪电般射过人群,兔起?落如,似一道闪电,其中一个杀手刹那间竟裂血喷溅,从肩到腹分成两半,直溅的满身血污,这恶心的一幕令在场人瞬间心惊胆战,面如土色。
“不愧是燕家家主,神功莫测啊。”领头者不甘心道。却瞬间又将燕郇合成包围之势,燕郇冷笑:“你家主子真够看得起本公子。”说完,目光一寒,临空飞渡,似一道流光般快不及掩挥掌而上,狂风怒吼,呼呼作响,燕郇虚实莫测的身影躲过杀手的袭击,与之缠斗了起来。
拓跋玉寜面目沉静,那些喽喽,燕郇能对付的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大魏京城到底有多复杂。
就在她走神之际,突然,浓烈的杀意顿时席卷了过来,她一惊,立马回神,只见一个男人提着刀朝着她而来,目光阴狠,燕郇显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