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又威胁她?心底冷哼了一声,走了上前,搓背,搓背,我搓死你。
拓拔玉寜俯身,双腿并拢合十跪在青石阶上,拿起汗巾,放入浴水里沾湿,看了眼享受不已的男人,眼中划过丝丝狡黠,几乎是一刹那,“哗啦”的一声,汗巾沉甸甸的布满了水被她从水里提了上来在空中一甩,水滴四处飞溅,更有几滴落在了燕郇的脸上,只看见他的眉淡淡的蹙起,微睁开了眼。
拓拔玉寜似被惊了一下,忙双手将汗巾放到胸前不远处,对着浴池的水将其拧干,眼里还闪着愧疚的看向燕郇:“对不起,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还诚恳的垂了垂头。
“那你是有意的?”
可以说,燕郇此刻的神情是拓拔玉寜从未见过的,甚至是整个中原,整个大陆都没人见过他会有这么魅惑的时候,他微微转头,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了拓拔玉寜,深藏着的暧昧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媚,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带了丝漫不经心的诱惑,一举手,一投足,充满着高贵的气质,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仿若春晓之花,墨发一泻而下,很奇怪的,寻常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魅惑至极,全无半分散漫。
片刻,感觉后者带着丝打趣儿的眼光传来,她一个激灵,突然间,站了起来,手一抖,汗巾“唰”的一下,掉了下去,“扑腾”一声,她急忙看去,汗巾竟……正好落在了燕郇的……两腿间,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燕郇眉梢上挑,将汗巾捞出,看向她:“你是有多不乐意?”
她一怔,条件反射道:“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继续擦吧。”燕郇懒洋洋的将汗巾放在了一旁,继续微阖上了眼。
拓拔玉寜扫了他一眼,“哦。”随即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嫌弃的将汗巾拿在手里,一顿恶寒感涌上了心头,手心里微微冒着汗,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就恨不得将手里的这块白布给扔出去。
越想越生气,越来越用力,不到半柱香,燕郇的背便被她给搓的红一片,白一片,好不精彩。
“嘶”燕郇闷哼了一声,她的手一顿。
拓拔玉寜“公子,疼吗?”
他个大男人如果说被汗巾搓的疼的话,那她也服他了,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很自然的忽视掉燕郇背部的红块。她
等了一会儿,燕郇也没理她,拓拔玉寜挑眉朝着前头看了过去,他微阖着眼,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他若睡着了,那她还搓个啥,可是如果她没睡着呢,她便这样走了,燕郇醒来不得骂死她,就当她在这儿做思想争斗的时候,突然……
“继续。”
原来他没睡着,拓拔玉寜心里为自己默默叹了口气,手上继续有气无力的搓着,她今日出了府一趟,很累,好想去睡个回笼觉,静寂了半刻,带着丝昏昏欲睡的拓拔玉寜甩了甩头,神情有些清醒了,左手托着燕郇的背,右手拿着汗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为了使自己不睡过去,她无聊的找着话题:“公子,我今天出府给你把庐山云雾茶买回来了,沐浴完你可以泡一杯提提神。”
后者没声音,她继续:“公子,你醒着吗?”
“公子……”
突然,没待她缓过神来,身子猛然间被一股冲劲儿给拉了住,汗巾掉落,人一个反转已跌入了水里,入手的是一片光滑,拓拔玉寜微惊,抬眸,不知何时睁开眼的燕郇深邃如潭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她忙一转,推开他,到了一丈外。
燕郇在发什么疯,拓拔玉寜水眸带着丝警惕的看着他,双手抱胸环住自己,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玲珑的曲线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肚兜也若隐若现,燕郇!他真是够了,不仅想要利用她,还囚禁了采薇,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她,还假惺惺的说爱她,她真的受够了,她不想再跟他玩这种感情的游戏,她一定要回宫,要赶紧想办法回宫。
“公子,你可以先出去吗?”
燕郇没动,沉着目看向她:“婳儿,你在怕什么?”
拓拔玉寜尽量将身子往下沉,听见他的话,清淡开口,有着明显的疏离感:“公子误会了,我并没有害怕。”
“没害怕?”他轻呵了一声,片刻“婳儿,你得知道,这是命,你的命。”
命?是啊,她这一出生,就注定了的不平凡,她是西夏的公主,背负着公主该有的责任与使命,心系着西夏万千百姓的一生,她承诺阿爹会来大魏,她做到了,可是,确实,命运让她脱离了轨道,走上了弯路与磨难,他们……相遇了,怪她想的太简单,怪她太蠢,以为跟着他就可以将自己的身份换回来,却没想到,却被控制住了掉入了这燕府的漩涡,思此,她清寒的眸子看向了燕郇,檀口微张:“公子,我信命,相信你所谓的命运,但,我不认命。”铿锵有力的话语声让人心底为之一振。
很好,燕郇敛目,没在纠缠于她的话题,再次沉了语气:“你过来还是我拉你过来。”他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但不是让她去会情人的,一个将死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