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于无尽的大漠中,远方的一切,在渺茫的气浪里显得诡异莫测。
前往帝陵的路上,我频频的望向身旁这个特殊的女子。
不觉间,又瞧出了一些不同:云姐是齐肩长发,她是过耳短发。
“难道她是南尊夫人?她和云姐真是太像了。”
那人不时的望我几眼,笑而不答。
“华哥哥,前方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沙雕园在哪里呢?”
“是啊,沙雕园不会是建在地下吧?”
“呃……我也是头次来,应该快到了。”
一提起地下,我瞬间想到了帝陵,赶忙将话引向别处。
小仙妹拍拍我的肩头,贴在我的耳边说:华哥哥,你身旁的姐姐真漂亮。
我抿嘴笑了,说:谢谢夸奖。
“切,整的像是夸你姐似的。”
小仙妹说罢,又往前凑了一步,问道:小姐姐,你是谁啊?
“我……我是小华的姐姐。”
“啊!”
我与小仙妹相视一望,讶异无比。
“华哥哥,你咋不说实……”
忽然,匆掠而过的画面静止了,车子定在了原地。
当我们猝不及防前扑之时,车子脱离了水平面,向下陷落。
“龙梯!”
我猛地想起这种在帝陵内时常出现的工具。
果不其然,车子在龙梯的托载下徐徐的向下落去。
“连姐姐猜的蛮准,沙雕园是建在了地下。”
连月皱紧眉,不安道:那些青龙图案好阴森,我们要去哪儿?
我不敢应答,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帝陵。”
她轻声回到。众人齐声道:帝陵?
下降了三十多米,龙梯停住,一口宽大方正的石门霍然洞开。
继而,一片亮如白昼的光线从门里泄出,直刺刺的涌到眼前。
未来得及缓冲一下脑中的眩晕感,商务车咆哮着飞驰而入。
进来的地方,同一层有些相像,面积差不多,构造也一样,唯独灯光亮了些。
根据下降的高度,我猜想,我们可能在帝陵内地势较低的某一层。
“华……华哥哥,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小仙妹按住我的肩头,惊恐的喊了一嗓子。
随她目光所引的方向看去,只见高大空荡的顶壁上悬挂着一根根排列有序的黑色绳索,而绳索的下面则吊满了各色各样的人。
被吊挂着的人,正拼尽全力的挥舞着四肢,舌头像被割断了似的,“咿咿呀呀”的低嚎着。
一路上,我们历经了不少稀奇古怪事,此时心中虽惧,却也稳住了。
可是,面前吊挂着的,分明是有血有肉、满面慌惧的活人。
这一刻,当真令人怕到了骨髓中。
“小仙的表哥,你带我们来的是哪儿?”
连月有些怒不可遏,推了我一把。
“快说,这到底是哪里?”
连月身旁的护从蹭地向我扑来。
“砰!”
一旁的女子纤手一扬,将他挡下了。
蓦地,九个同云姐一模一样的女子跑至车旁,将我们围了起来。
“诸位,下车吧。”
身旁的女子话毕,余下九个女子刷地拉开车门,将连月及其两个护从押下了车。
“华哥哥,究竟怎么回事?”
小仙妹搂紧我的胳膊,急切的问到。
“哼,小仙,看来你也被骗了,他和屈可来是一伙的。”
“屈……屈可来,不是……难道……”
小仙妹望了望连月,又紧盯着我,湛蓝的眸子里蓄满了怒火。
连月何其聪明,在与我目光相接的一刻,一切都明白了。
她的神色先是惊惧,后是坦然,最后成了愤怒。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快放开我,等老子出去绝饶不了你们。”
两个护从毫不屈服的挣摆着身体,声嘶力竭的叫嚣着。而连月却很平静,不过瞳孔内堆叠着愤恨。
就在小仙妹被紧紧按住的刹那,我高声喊道:别……别……
听到我的阻拦,两侧的女子松开手,退了回去。
小仙妹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几颗水晶般的泪珠打在她的手背上,她恨恨的而又无力的问了一句:华哥哥,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这样啊?
霍然间,我的心像被一柄刚打磨好的利剑狠狠的刺了一下。
我的眼眶湿了,不敢正视她。
“先把他们安置好。”
黑暗中走出一个女子,柔声说到。
听到她的指令,十个女子欲将小仙妹等人带走。
“华哥……王华,你们要将我们怎样?”
小仙妹捶打着我,浑身颤抖难耐。
一时间,气氛僵住了,连月冷笑几声,淡淡的说:小仙,别问了,没用的,他们要杀了我。
小仙妹睁大了眼睛,一排皓齿将薄唇咬的血红,两汪热泪夺眶而出,忽然,她甩起臂膀,抽了我一记耳光。
“他不是我表哥,他是骗子!”
当她再次抬手一只纤白的玉手从黑暗中探了出来。
“姐。”
世间总有一种东西是模仿不来的,即至亲的目光。
云姐向我走来的刹那,十个毫无二致的女子肃立一旁,躬身低首。
“她……她是你姐?”
小仙妹剜了云姐一眼,又恶狠狠的瞪向我。
“嗯。”
“那这一切都是受她指使的?”
“不……不是。”
“一个贱女人,一个大骗子,没少行苟且之事。”
一听到“贱”字,我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