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文和向珊心疼地将郝宝贝从地上扶了起来,将她身上的土拍掉,一家三口齐齐地看向满嘴喷粪的郝老太太。
什么是奇葩?这才是奇葩好吧。都说了是亲家的钱,这也要分?太不要脸了吧?好吧,就算是孩子的,你又怎么能想着去和孩子抢?还想上楼去住,你掏钱了吗你就想上楼?没听见是亲家掏的钱吗?这是疯了吧?
郝志文和向珊暗自摇头,这老太太恐怕真是疯了,想钱都想疯了。
郝宝贝暗自咬牙,真是天真,就这样的还想着要去楼房去住,还想着分钱?哼,做梦!
“奶奶!谁和你说的?这不是让咱家打架呢吗?这个人一定居心不良,明知道不是爸爸妈妈的钱也要你来找我们要,这不是想看咱家笑话呢吗?奶,你可别信他们的,我这么小,哪来的钱买彩票啊?我爸爸妈妈前些日子刚打的家具,上个月工资也是才发,还要还债,根本就没钱,就连我去幼儿园的钱都没有了,我这两个月都没上幼儿园。这不,今天就是来这借点钱好回家交钱上幼儿园的。要说应该去我姥姥姥爷那借,可是他们的钱都买房子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真是没钱了。奶,你借我们点钱呗,要不,你干脆给我们6000块钱算了,你不是要去楼房住吗?那是我姥爷掏的钱,你将钱给我姥爷,就去住吧,回头将我爸的名字也写在房本上就得了。”
郝宝贝人小话却说的很清楚,说了一大堆也无外乎是家里没钱,分钱没有,要想住房子就掏钱。
郝老太太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自己儿子和儿媳妇还没说话却让自己孙女怼个无话可说。再一听今天这一家三口是来要钱的,更是火大。她想要钱他们不给,却上她这儿来搜刮来了,这还了得!
“呸,你个穷鬼,还想上老娘这要钱?你做梦去吧!老娘把话撂在这儿,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钱我要分,房子我也要住。没钱你们就去想办法,我老婆子是没钱。”
“诶呦我的奶啊!你是要逼死我们吗?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去要饭了你还管我们要钱,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诶呦,可没法活了呦!”
郝宝贝跪在地上,扑在炕沿上就开哭,哭声大的震天,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郝宝贝唱作俱佳地哭了半天,手拍在炕沿上,拍的炕沿上的木板震下好多的土,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了一起,看的郝老太太直恶心。
向珊和郝志文懵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闺女像演戏一样哭嚎,直到哭喊声引来了在郝家租房的幼儿园张老师过来才回过神儿来。
张老师挑起棉布做的门帘走进屋里,蹙眉看着坐在地上的郝宝贝,眼里闪过同情。
“郝婶儿,这是怎么了?”
郝老太太见在她家租房的张老师来了,赶紧从炕上滑坐到炕沿,拍着炕沿说道:“张老师来了,快坐,坐下歇歇。”
郝老太太一辈子没念过书,和向姥姥一样是文盲,这辈子最佩服文化人,也最听有文化人的话,见到张老师这样的人她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怕得罪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人物。
郝宝贝见到张老师来了好像见到了亲人,一下子扑到了张老师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哭道:“张老师,你可来了,我想去幼儿园上学,我要去上学。”
郝宝贝没敢说清楚,张老师人太精明,又长时间和她这种年龄的孩子接触,太了解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如果她表现的太逆天,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还不如引着她自己问,由爸爸妈妈来回答。
张老师毫不嫌弃地掏出自己的手绢,将郝宝贝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擦干净,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宝贝不哭了啊,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小娜啊,你别管她,她个小丫头的话你也听?看她脏的?真是没教养。”
郝老太太一脸的嫌弃,看着郝宝贝就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翻着白眼扭过脸去看向了张老师。
向珊没能领会到闺女的意思,可架不住她心疼孩子,于是,心疼地将郝宝贝拉进自己怀里,哭着对郝老太太说道:“妈,我们真的没钱,那彩票真是我爸带着宝宝去的没错,可是真不是我们的钱啊!宝宝都两个月没去幼儿园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我爸妈在家看着,我们连上幼儿园的钱都没有哪来的钱去买彩票?”
郝志文眼睛充血,红的像个兔子似的,接着向珊的话说道:“妈,我们是真没钱了,要不然也不会上这儿来找您老来借钱了。那楼房真是我老丈人中彩票钱买的,连房号都是他掏的钱。房号下来的时候,我和珊子都想把房号卖了,可是我老丈人说了要把房子买下来给宝宝,宝宝可是我们的亲闺女,我们不给她打算给谁打算,老丈人要买我们还能拦着咋地?房子是留给宝宝了,可是我们手上是真没钱啊!妈,儿子无能,不能让你过好日子,是儿子的错啊!”
郝志文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直接给郝老太太跪了下来,哽咽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了。
向珊看丈夫跪下了,又是伤心地抱着郝宝贝嚎啕大哭,刚想跟着跪下,却被怀里的郝宝贝拦下了。
郝宝贝哭着给向珊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跪,又瞄了眼张老师,趴进向珊的怀里继续哭。
向珊想了想就明白了,她儿子跪她是天经地义,她为什么要跪她?她又没犯错?看她闺女的意思,这是要她向张老师求救啊!
“她张姨,那彩票真不是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