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瀚这一拳用尽了全力，几乎将厉之行的鼻梁骨打断了。
这会儿他坐在地上还没缓过神，用手一摸鼻子，满手都是血。
“血？”厉之行盯着手上的鲜红，蓦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就对上了厉司瀚那冷得刺骨的目光，好似能将人吞噬和毁灭的墨色眸子，泛着刺骨的寒意。
“厉司瀚，你这个小野种敢跟我动手？”
回过神来的厉之行，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般，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
翅膀硬了，抢了他的女人不说，还敢跟他动手？
话音刚落，衣领被人大力收住，直接提了起来。
厉司瀚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幽深的瞳孔闪过一抹凌厉的煞气，“这么多年没有长进不说，现在还卑劣到欺负一个女人，看来刘雅兰对你的教导，也就这般了。”
“然而你千不该万不该，跟她动手。”
什么野种，诋毁，厉司瀚都不在乎。
但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却因为厉之行而差点丧命。
光这一点，厉之行死千次万次也不足惜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又一个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你是厉家少爷不假，但这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还当我是那个手无寸铁的小孩？这么多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敢对我的女人动手？”
厉司瀚的语气很稳很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下手的速度，更没有慢一秒。
打完脸，又狠踹了厉之行的肚子几下。
那嘭嘭嘭的声音，穆苒听着都能想象会有多痛。
可她没有心疼，却觉得无比的畅快。
果然如她说的那样，厉之行在厉司瀚的面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手下败将！
“住手！”厉之行本来也有几下防身的功夫，但面对实力悬殊的厉司瀚，他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本事。
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他再一次被厉司瀚全方位碾压，而厉司瀚赢得了父亲的赞赏，他却什么都没有。
厉之行的眼里迸出强烈的不甘！
凭什么？
厉司瀚将厉之行扔到地上，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厉之行。“碰她，你也配？”
厉之行趴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攥着，被羞辱得满脸火辣。
他清晰地意识到今晚自己再一次输给了厉司瀚，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挣扎着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坐在地上。
他喘着气，看了厉司瀚一眼，又越过他，看到后面坐着的穆苒。
好像找到了什么突破口，厉之行一改先前的狼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用手擦了擦鼻子涌出来地血，满脸轻蔑和卑贱的表情。“看不出来你这么在乎穆苒。怎样？接收我用过的二手货是什麽感觉？看她对你死心塌地的模样，看来你继承了你妈那卑贱的性格，都在哄人上有一手。”
正集中着注意力听动静的穆苒，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
当厉之行一口一个二手货，一口一个卑贱形容她和厉司瀚的时候，穆苒被气笑了，差点跳起来跟他拼命。
“厉之行，原来你不止脏，还无耻。你这么羞辱我和厉司瀚，你就得到满足了？你就以为自己赢了？”
她站起来，冷漠地盯着这个放下，黑漆漆的双眸，泛着层层冷光。
“厉司瀚说得没错，你这些年长的只有年纪，没有脑子。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厉司瀚的手下败将。”
见穆苒这个反应，厉司瀚的眼里多了一抹欣赏。
看到穆苒起身的那一刻，他以为她会炸，跟以前一样硬拼。
但结果穆苒没有，而是用语言反击，效果比她动手的还要好。
他轻笑，拥着穆苒的肩膀，动作带着阵阵怜惜，并毫不忌讳厉之行的存在，赞赏道：“宝贝今天进步很大，说得也很棒。”
穆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对他说：“我本来想过去补给他两脚，叫他知道嘴贱的下场。但我怕脏了我的脚，跟一个卑鄙无耻的人计较，完全是自降身份。”
刚说完，手就被人握住，厉司瀚的声音透出满意。“这样就对了，没必要弄脏你的脚，他不配。”
厉之行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瞄准厉司瀚的弱点攻击，都被穆苒拦路给挡掉了。
而后，还看他们合体秀恩爱，这滋味，不比厉司瀚的拳头好受。
厉之行恼羞成怒，冷嘲热讽道：“呵，这么宝贝二手货，这德性跟老头子一模一样……”
还没说完，穆苒脱下高跟鞋，冲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啊……”
虽然不是尖根，可硬邦邦的鞋跟重重砸到厉之行的膝盖骨，还是给他砸了个措手不及。
穆苒听到那惨叫，还以为自己砸到了厉之行的眼睛，正有些后怕，后背就被人轻轻拍了两下。
不需要说话，就理解了厉司瀚这个安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随即，就不怕了。
反而骄傲地扬起下巴，一脸教训的就是你的表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快回去洗洗你这臭气熏天的嘴巴吧。”
二手货也是他能叫得起的？
“穆苒，你竟然敢跟我动手！”他低吼。
被点名的穆苒被厉司瀚扶着腰，直接赤脚站在地上。“你敢庆幸这会儿我眼睛瞎了，只能用鞋子砸你，我要是没瞎，我就直接塞你一嘴粪！”
这话一出口，连厉司瀚都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