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苒大概是那具尸骨代替婆婆被刘雅兰关在房间里多年不见天日,为她感到委屈和抱歉吧,现在得知厉司瀚会对她做出妥善的处置,竟然感觉有些欣慰。
下午,穆苒和秦如梦均是出院,晏楚来接厉司瀚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
“厉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具尸骨葬在郊外的墓园里了。只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我没让人在墓碑上刻字。”
正闭着眼睛小憩的穆苒听到这个话题,立刻睁开眼将脑袋凑到了前面。“这么快速啊?晏楚,你太有效率了。”
就算是没有名字墓碑没有刻字,也比被刘雅兰关在房间里,永远不见天日来得好。
晏楚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否认:“太太过誉了,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穆苒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搭腔。
她盘算着妈妈的忌日快到了,刚好也是在郊区那个墓园,要是方便的话,她就去给这位无名氏阿姨上个香好了。
厉司瀚猿臂环着穆苒的肩膀,两人之间亲密无间,以霸道的姿态将她搂在怀中。
“方姨那边呢?她怎么说?”厉司瀚总算搭腔,脸上不喜不悲,看不出多少情绪。
晏楚连忙回答:“我跟方姨传达了厉总您的意思,方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所以,就在刚才我来之前,将方姨从厉家接回来了。等会儿到西区别墅,厉总就可以看到方姨人了。”
事情比厉司瀚想象中的更顺利一点。
他的指尖轻敲着旁边的车玻璃,低沉的声音在穆苒耳畔响起:“跟她说了母亲还活着的事吗?”
“这个,暂时还没有。”因为厉司瀚没有提,他也不敢擅自告知。
“嗯。”
虽然男人只发出了一个字,但晏楚知道,自己这是做对了。
车子在快到西区别墅的时候拐弯,前面坐着秦如梦的那辆车忽然停下了。
晏楚被吓了一跳,也连忙才踩了刹车
力道略微有点猛,导致车子停下的时候狠狠晃了一下。
“前面出了什么事?”厉司瀚不悦地发出声音,好端端怎么忽然停下了?
“厉总,我下去看看。”
过了两分钟晏楚回来,原来是前面的车子要躲避一只小狗踩了急刹,连带的让厉司瀚他们这辆车也无法幸免地被波及到了。
“夫人没什么事,那小狗的命也大。”晏楚干笑着回禀厉司瀚,却见后座的男人根本没有拿正眼看他。
这会儿厉司瀚的眉头正拧着,注意力全都在原本安安分分待在他怀里,这会儿却捂着嘴巴想吐的穆苒身上。
“怎么了?是不是急刹晃到了想吐?”看到她这模样,厉司瀚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穆苒感觉胃里一阵泛酸,好似翻山倒海地滚动着,确实难受得想吐。
“有点……”
话音刚落,旁边的男人就将车窗放下,让和缓的风吹进来。
“忍一下,等会儿就到家了,让味道散一散应该会好很多。”厉司瀚轻抚着她的脊背,从旁边拿出一**矿泉水。
穆苒点了点头,微微弓着腰没有接话。
大概是吹进来的风将车内的浊气带走,她果然觉得舒服了一点,要吐的**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好点了吗?”男人凑过来的时候,滚烫的呼吸也如影随形地交叠而来。
喷洒在穆苒敏感的脖子上,浑身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好……好多了……”
穆苒的耳根被他的气息烫红,连忙点了下头。
“真的?那就好,喝点水?”
厉司瀚的话虽然是询问,但动作已经强势地拧开了手里的矿泉水,将**口轻轻放到她的唇边。
穆苒其实不怎么渴,但是不想拒绝厉司瀚的一番好意。
于是张嘴喝了几口。
然而还在行驶的车子不是很配合,导致才咽下第二口的时候,厉司瀚的手一晃,**子里的水“哗啦哗啦”地洒下来,一股脑打在了她的胸口。
“啊……”
穆苒只觉得胸口一凉,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胸前的布料甚至连内衣都不例外,全都湿了。
“抱歉,我没拿稳。”厉司瀚将隔板升起来的同时,跟穆苒道歉。
穆苒哪里顾得上责怪?只是催他:“你先别说了,拿纸巾给我擦一擦啊。”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裙子,布料不厚不薄,也不透。
但是这会儿被水打湿之后,完全成了半透明,衣服底下的风情被暴露得一干二净,也怪不得厉司瀚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将隔板打上了。
“只怕是擦了也无济于事。”厉司瀚说着,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起来。
果然如他所料,根本不是擦不擦就能将问题解决的。
想要改变这个窘境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裙子换下来。
穆苒有些无语,“等会儿下车的时候怎么办?这也太尴尬了,婆婆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湿的又是这里,该不会被婆婆误会他们在后面干什么坏事吧?
“有什么好尴尬的?不就是洒了点水?”
穆苒“……”
他说得倒是轻松,敢情是因为湿的不是他的衣服。
“我记得你车上还有一件外套,你帮我披上,我好挡一下。”穆苒说着,视线四处观察,找了一圈,发觉他的外套不翼而飞。
厉司瀚无奈摊手,“放太久了,我才让萍姐拿出去。”
谁知道穆苒今天会需要派上用场?
“那等会儿怎么办?”穆苒跟旁边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