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瀚似笑非笑,在她的旁边坐下,一股清冽的冷香扑鼻而来。
穆苒的浑身都战栗了,试图挪开,却被他止住。
“未尝不可。”
缱绻的语调中带着慵懒,穆苒抬眸甩过去一个白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刚好,我不缺钱。”厉司瀚笑吟吟地点头,在穆苒张着嘴的那一瞬间,不慌不忙地继续:“就要求一个名分吧。”
“名分?什么名分?”穆苒眼角抽搐,她没听错吧?没有吧?
“比如,丈夫?”
穆苒满脸惊悚地瞪直了眼,“你……你这是在跟我求婚?”
她没吃过猪肉但不意味着没见过猪跑,约完爽完不是拍拍屁股走人吗?怎么她遇到的不一样?
“对。”
穆苒满脑子都是见鬼见鬼的声音。
半晌后,她一脸真诚地问他:“帅哥,真正碰瓷儿的人是你吧?拐我来开房还不够,还想拖我进坟墓?”
厉司瀚优雅地摇头,“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刚好适合,仅此而已。”
穆苒僵着脸坐在床上,满脑子自己被人求婚了的念头。
恶作剧?玩笑?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不存在的。
非但如此,穆苒甚至考虑起跟他结婚的可行性。
抬头瞄一眼,这个男人长得比厉之行更高更帅,能从视觉上轻而易举击败厉之行。
其二,她早已经是穆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偏偏,她这颗钉子还能为穆家换取酬劳,以她对穆家人的了解,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至于之前没有?那不是因为碍于厉之行吗?
这么一权衡下来,穆苒觉得跟这个男人结婚完全堪称完美。
心一狠,穆苒就同意了。“好,我答应你,下午三点钟,我们民政局见。”
厉司瀚黑眸微暗,妖孽般的脸庞泛起笑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她会答应。“那么,下午见。”
从酒店出来后,穆苒先去了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和一**矿泉水,正当她拧开盖子的时候,避孕药忽然被人抢走。
穆苒很生气,哪个丧心病狂的抢劫犯连避孕药都不放过?
“是谁!这是避孕药,不是金元宝!”
她大吼,一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昨晚约p……哦不,是已经准备要跟她结婚的男人?打
“哐当”一下,厉司瀚将那一盒避孕药准确无误地丢入垃圾桶,并递给她另外两粒药丸,“吃这个药。”
“啊?”
“吃吧,或者你想怀孕?”厉司瀚神色淡淡地问。
穆苒瞅了瞅被他扔进垃圾桶里的药,有些气恼,混蛋,她才花了五十块买的呀!“我那个也是避孕药,为什么让我吃这个?”
“伤害性更小,这么说满意了吗?”厉司瀚面无表情地问。
穆苒嘴角抽了抽,那干嘛不戴套?还要她吃药?简直是马后炮!
不过这番话,她也只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正如厉司瀚所说,她现在还真的不想怀孕,便快速抓过那两粒药扔进嘴里。
厉司瀚将药**子塞到她手里,“这个拿着,饭后一天三次,吃到明天晚上。”
“还是避孕药?什么避孕药还要吃两天的?”穆苒郁闷了,这是要当成维生素来吃吗?
厉司瀚的眸子转了转,老半天过去,依旧没有开口。
也没有告诉她,这只是抗过敏的药而已。
至于昨天,她醉得像鬼,吐了他一身,浑身过敏红疙瘩,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四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穆家大门前停下。
“你就不用跟我进去了,下午三点钟民政局再见。”穆苒提醒厉司瀚,下车前,被他塞了一张黑色烫金名片。
她匆匆看了一眼,只看到厉司瀚这三个字,就将名片塞入口袋。
转瞬,来到大门口。
穆家的别墅被日光笼罩,冷冰冰的大门像一道高墙,将穆苒拦在外面。
她和厉之行交往的事不是秘密,但穆莹硬是将厉之行撬走,订婚的事整个穆家都知道,却唯有她这个当事人被瞒在鼓里。
嘴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穆苒像被伪装过的战士般,昂首挺胸地走入穆家。
跟厉司瀚结婚的事,穆苒并不打算跟家人商量,因为可想而知,他们不会同意。
幸好她的手里一直留着户口簿副本,要拿要取极为方便,也避免了要过问穆家的麻烦。
当她经过书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段对话的声音。
“天泽,建忠那边已经拖不了了,你看他和穆苒的结婚证,到底什么时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