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石头哥哥将姐姐的信交到我手里的时候,一封一封保存完好。姐姐,几乎在我将要把她遗忘的时候,她却以文字的形式鲜活的跳跃在我的眼前。
石头哥哥站在我的面前,他冲我竖起姆指,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我看这些信。我的心一片冰凉,姐姐早已深埋我记忆的深处,我遗忘已久。岁月已经抚平的伤口,何必还要血淋淋的揭开呢。所以,那么厚厚一摞的信我一封也没看,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感情,或许在街头我们曾无数次擦肩而过,却互不相识。我也曾在无数个夜晚想起你会怀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给我写这些信的呢,你想我吗,想爸爸吗。还有妈妈,她想我吗,想爸爸吗。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绝决的母亲,转身离开却不再看自己的孩子一眼。我烧了那厚厚一摞的信,在跳跃的火苗中,一个八岁女孩的脸轰然显现,那样熟悉的脸,那样决绝坚定的眼神在一个四岁孩子尚不够清晰的记忆中毅然长存。
有些事,我们骗得了人骗不了心。任时光多么绵长,也抚不平心上的伤口。它们像被刻进了血液里,随着每一次的血液流动,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