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魁躺卧在床上,看着枕边那张迷人的脸,这张脸上虽然也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就像翡翠玉一样,她的美时间是消磨不掉的。
乔魁今早的心情很好,整个人都轻松了,卸下了十年的包袱,如何不得轻松?
他在昨晚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虎林镖局”的旗帜即将要飘在长安的上空。
所以他今日像老板休了假,粮铺老板只是含笑道:“我说吧,你的好日子要来了。你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小商家呀。”乔魁拱手道:“若不是您的照顾,我乔某哪还能活到今日?”
粮铺老板道:“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做了什么?我只是雇了一个伙计而已,你倒把我说成了救命的大恩人,这个名头我可担不住,快去吧。”
乔魁又道了几句谢,便告辞了。除了老板,他还要感谢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正坐在一个凉亭长凳上,嘴里叼这个烟袋,呼出的烟,很快就消散在秋风里。老吴头远远就瞧到了乔魁,等到乔魁走近了,他才微微颔首道:“你可是有个好儿子啊!”
乔魁道:“老大哥,谢谢你。”老吴头将烟袋磕了磕鞋底,笑道:“你可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的儿子,虽然还是个小子,但我看他日后的作为一定不亚于他的老子。”
乔魁笑道:“犬子确实有些小聪明,但没想到他竟能让老大哥说那种话……”
老吴头忽然站了起来,道:“哪种话?那是我这个老吴头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出来的妙招!看你的样子,我便知道,这招不仅灵验,而且比预想的还要好!”
乔魁谢了谢老吴头,便说自己要重开镖局行当,老吴头道:“唔,就是那个人吧,那日来找你的。他可还真是热情哩,这个朋友一定值得你交好,我也不说别的话耽误你了,快去吧,我等着你的镖局开业听响呢!”
长安街虽然繁华,但临近官府公差的地方就显得很静了,因为除了当差的人,平民百姓是不怎么来这里的,这里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
乔魁刚走到这里不久,就听有人在身后喝道:“站住!”
乔魁转身一看,果然是两个官爷,他便拱手道:“二位官爷。”
二人中一个瘦高的说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乔魁恭敬答道:“我是来找赵官爷的。”
那人好似没有听清,侧着耳朵说道:“谁?找谁?”
乔魁看着当差的模样,知道他是有意刁难自己,但自己也无法,秀才遇到兵还有理说不清呢,更何况自己也从没做过秀才,乔魁只好又说一遍:“找赵官爷。”
那瘦子呵呵一笑,神神气气地挺着胸背着手说道:“姓赵的可多了,不知你找的是哪一位啊?”
乔魁还未待言,就见另一位中等身材,白白净净的当差的说道:“哦,原来是你!”
原来这人就是那日和赵明一起追捕“飞天耗子”史泉的两个衙役中的一个,那衙役认出乔魁就是那一招擒住史泉的苦力,不禁口气客气起来,“你是来找赵明赵大人的吧。”
乔魁也认出了他,心想这下子可就好办了,便连连点头道:“是的,还官爷你老通报一声,告诉赵大人,就说乔某人无礼造访还望见谅,实在是有事同他商量。”
那衙役听闻,思量乔魁找赵明是为了当日之事还是别的事情,嘴上更不怠慢他,说道:“乔老兄不要客气,帮你通报自然可以,只是现在赵大人不在这儿,他今日休假,此刻应该在家中,这样,你且在这等候片刻,我将这公文交了上去,便带你去见他如何?”
乔魁一听,当即答应,“那就有劳官爷了。”那衙役点了点头,便和他瘦子同伴一往尚书省所在方向走去。两个当差的边走边说着什么,那瘦子八成是听了那衙役叙述当日追捕史泉时乔魁出手相帮的事情,那瘦子猛然回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乔魁。
乔魁自然只当没看见,眼睛望向别处。
半柱香的功夫,那个衙役只身走了过来,乔魁小走两步迎了上去,拱手道:“有劳官爷带路了。”
那衙役笑道:“你也别老官爷官爷地叫我,我也就是个小小的侍卫,我姓常,单名一个云字,你岁数比我大,就叫我小常就好。”
乔魁迟疑道:“这样不太好吧。”
常云笑道:“这有啥好不好的,我不是当官的,更没有官架子,你老不要那般拘谨。我自打进了这政治圈,人也蒙圈了。好在我只是个小小侍卫,自然不像那些朝廷高官,尔虞我诈。我遇到的第一个上司就是赵大人,赵大人从来就没有官架子,管年纪小的就叫小兄弟,管年纪大的就叫老大哥,所以啊,我十分欣赏赵大人。”
乔魁一听,不觉吃了一惊——原来为官的人也可以这般,可这样为官,真的能在这个圈子里安然自保吗?
乔魁没有问,很快,他们就到了一个宅邸。门匾上写着两个金字——“赵府”。门是朱红色,但是久经风吹日晒,朱其似乎已经变得暗红,而且有些地方也已经剥落。门阶边角上,似乎有些青苔。唯一显得出这府邸气派的就属门匾了。
乔魁见到这番硕大的府邸却似有落魄的样子,竟不注意叹出气来,常云听到也不以为然,只是笑道:“你老可能有所不知,赵大人他平日最为低调,虽然他是长安第一捕头,但生活很是节俭,真的不得不令人佩服。”
乔魁点了点头,“唔,真是不可思议……”
常云笑道:“你老稍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