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个月了,你好像还没打算教花柔毒功?”
祠堂密室内,姥姥一边用帕子擦拭牌位,一边问着唐九儿。
“她的三清灵经卷开悟还没到极致,教早了,只会误了前途。”
“难道你手里的四个人还没一个彻底开悟吗?”
唐九儿咬了一下唇:“倒也不是,子琪很早就开悟了。”
“那为何不教?”
“她并不适合学毒功。”
姥姥闻言停止了擦拭牌位,回头看着唐九儿。
“这个时候你还管适不适合?没时间了!你必须立刻开始教授毒功!还有,我希望在试炼开始的时候,花柔可以赶上。”
唐九儿拧眉道:“你答应过我的,我教徒儿,你不会干涉!”
姥姥将手里的帕子直接掷去了地上:“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他们又会等多久?”
唐九儿咬着唇一声不吭了。
姥姥深吸一口气:“我想你该去给她们扫扫墓了。”
唐九儿脸色发白,但眼神却透着倔强,她咬着牙用力地挤出了三个字:“我没错!”
“错和对,我已不关心,我只知道,毒房如果不起来,我们的胜算,微乎其微!如果你心里还有这个将你养大的唐门,就该为它妥协一次。”
唐九儿瞪着姥姥,姥姥也瞪着她,此刻的她们两个就像是一对斗鸡,谁也不肯低头。
半晌,唐九儿的肩头松垮了下去:“我欠唐门的行了吧!”
她说完板着脸快步离去,而姥姥则回身看了看那些牌位昂起了下巴。
……
烛光下,花柔提笔练字,写完一篇觉得口渴刚给自己倒了杯水,房门就被一把推开。
花柔看见子琪、子画走了进来,不由地戒备道:“你们……”。
“我问你,你和慕君吾到底什么关系?”
子琪冲上来几乎是贴了花柔的身,下意识的花柔退了一步,此时子画又上前冲着花柔质问:“慕君吾为什么会站出来护着你?”
子画虽在问话,但背在身后的手却捏着簪子伸去了那水杯的上方,而后轻轻一掰,簪子断裂,簪管中空里藏着的一撮药粉落进了茶杯内,迅速化开,无色亦无味。
“我和慕大哥是什么关系与你们无关,我没必要告诉你们,请你们出去。”花柔不悦的回怼,并未察觉子画的举动。
子画此时已将簪子收回了袖中,对着花柔一个冷哼。
子琪听到子画给了信号,便恶狠狠地瞪着花柔道:“你是可以不告诉我,但我提醒你,门派里最见不得你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
子琪说完转身就走,子画自然跟在后面,还不忘回头冲着花柔吼:“勾三搭四,不要脸!”
花柔很生气,她冲上去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易定者无感!我不能为这两个烂人生气!”
花柔口中念叨着努力劝自己不要搭理她们两个,可到底被人突然辱骂心里忿忿,回身抓起水杯汩汩喝下后,愤懑的她又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
我才不要跟这种人生气,我要努力上进,超过她们!
花柔放下水杯,立刻拿书习读起来,而此刻已经回到东厢房里等着看花柔痛苦死去的子琪子画则是面色从期待渐变为了惊恐。
“她,她怎么还没……反应?”子画的声音有点抖。
这毒,可是凤主亲手所制并交给她们的,一旦入体便会在顷刻间要人性命。
可是……对面屋里明明喝下了毒水的花柔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子琪没有回答子画的问题,她此刻呼吸粗重,双手紧攥,眼里只有惊恐。
“姐,这毒……会不会已经失效了?”
子琪一愣:“会吗?”
子画摇头:“我不知道。”
子琪吐出一口气来,不安又使劲点头的笃定道:“应该是,应该就是失效,她不可能有本事活下来的,那毒可是无解的。”
“那,我们还要下毒吗?”
“要,当然要,我一定要她死,一定!”
就在子琪眼中恶意大盛之时,唐九儿回到了院中。
她沉默地关注着院里的她们,她看到了子琪、子画在东厢房里情绪激动地嘀咕着什么;看到了琳琳在制毒房里清洗着坩埚;看到了花柔捧着书,认真地读与背。
唐九儿轻叹了一声后,伸手击掌。
很快,大家都来到了庭院中站好,目带好奇地看着她。
“今晚,你们逐一给我演示一下你们的掌握情况,表现好的,明日我就会开始教授毒功。”
唐九儿的话,令四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兴奋之色。
“开始吧,谁先来?”
“我!”
子琪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始。
不管子琪脾性好坏,人品高低,论悟性与能力,她们四个当中现下第一人非她莫属。
这三清灵经卷的心法又与个人自身血脉和悟性挂钩,故而她一运行功法,双掌便已隐隐泛起一层红光。
花柔还是第一次看到子琪展现这份领悟,看到那淡淡地红光她很惊讶,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错,下一个!”唐九儿赞许的肯定让子琪脸上的傲色更浓,之后子画的运功则是双手泛着微微的青光。
她也有光?还颜色不同?
花柔搓了搓自己的手—她多次在慕君吾面前展现过自己的领悟,但是她不记得有光啊?
“嗯,下一个。”比起对子琪的赞许,唐九儿对子画的评价可以说是没有了。
子画摸不清楚情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