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太子真如了蓝央儿的意来此,自己倒是可以不经意地路过,在人前与他打个招呼,恭喜他坐享齐人之福。
可是那王婆子,着实可恼,竟然将疏影也牵扯到其中,若是疏影此前对这丫头并无此意,听了这些话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胥子莫眼神一冷,都是那王婆子,不给点教训真有些堵心。
蓝央儿见胥子莫并不答话,正待相询,胥子莫已捏了捏拳头,抱着她轻盈地飞身落在树下的阴影里。
“央儿,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一会儿便回!”说罢放开了怀中的人儿,转身便要向大院中行去。
蓝央儿一愣之下,伸手拉住胥子莫骨节分明的大手,“哎,你这是要去哪?带上我呗!”
想想此去的目的,安慰性地反握着掌中的柔荑,胥子莫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蓝央儿的粉颊,“你就别去了,乖乖地先回吧!我很快就回去了!”
“不要!子莫爹爹,天好黑!央儿好怕!”蓝央儿故意瑟瑟发抖地扮着小可怜。
“嘁--”胥子莫轻嘲一声,捏着她的鼻子糗道:“你会怕黑,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撒谎也不打打草稿,快回去吧!”
“人家只是不好意思说刚才在高处太久,我现在脚软……”蓝央儿踮着脚尖在他耳边,放软了声音,暧昧的声线婉转如莺啼,酥酥糯糯地飘进胥子莫的耳中:“子莫爹爹的吻让央儿的骨头直到现在都酥软无力,小手更是酸痛不已,子莫爹爹,你可真的忍心将可怜兮兮的央儿丢在这漆黑的夜里独自返家?!”
胥子莫心中一酥,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压向自己,“央儿这是在暗示我,要你彻底不能动弹了,便可与我一起返家吗?”顿了顿,让她感受着自己的渴望,哑了哑嗓子:“央儿,可要再试试?!”
蓝央儿老脸一红,推离胥子莫胸口,轻咳一声,外强中干地道:“还是算了吧!给你留点面子,若是再让你缴械投降,你里子面子都没了。”
胥子莫身体一僵,想起之前攀云登顶时的极致快意,腹中未灭的火气渐升,用指腹摩挲着蓝央儿的掌心,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蓝央儿羞恼地咬了咬唇,这厮现在倒是刀枪不入了,寻思着转移话题,蓝央儿眼珠儿一转,看了看他要去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他要去干啥,便试探性地问道:“子莫爹爹,你想整治王氏?!可想好了招儿?”
胥子莫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可是一丁点儿也没表露过他的心思,这丫头怎地猜到他的目的?
“这还用说吗?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蓝央儿得瑟地用拇指擦过鼻翼。
蓝央儿的聪颖胥子莫深有体会,也不用去花时间猜测,可她那痞里痞气的模样逗乐了他,胥子莫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瑶鼻,“淘气!”随后拉着蓝央儿的柔荑向杜癞头家走去……
翌日,朝阳刚刚升起,梨园村已是鸡犬相闻,人欢马叫,到处一片繁忙的景象。
趁着一早天气凉爽,村民们都是早早出门,省得日头高升时在烈日下活动中了暑气。
突然,杜家大院的接二连三的震天惊叫响彻了梨园村,惊吓了无数人。
路过此处或上街,或上山,或准备出行的村民,如今被那三声惊叫所引,心中皆迟疑不定:声音似乎是从杜四伯杜常荣家传来的,想必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
所有人全都闻风而动,飞快地向出事的地点跑去。
村里的老栓头今日要与儿子儿媳去镇西的老王村吃喜酒,此去老王村可是有十多里地,儿媳王氏又有了六个身孕,不宜太过劳累,于是便想着去杜四伯家中借了骡子给王氏代步。
老栓头是杜常荣的本家老表,借头骡子不过是小事一桩,于是提前一天便已经跟杜常荣家说好。
这不,一大早儿的,老栓头老两口与儿子儿媳便直接去杜常荣家牵骡子。
谁知老栓头老两口子跟着四婶李氏去了牲口棚牵骡子,看到棚子里面的一幕,三人当场惊叫出声,捂着眼恨恨地吐着口水,骂骂咧咧,跌跌撞撞地退回了院子里,指着牲口棚破口大骂。
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四面八方的村民都赶了过来。
他们只以为杜四伯家逮了小偷,或是有人上门闹事,有的手里还抄着棍子扁担之类的,一窝蜂似的冲进了院子,却并未见着什么可疑之人,只见着李氏拦着杜常荣与杜月荷兄妹,老栓头那口子拉着杜老太太站在院中,两人破口大骂着什么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之类的,李氏还骂着什么脏了她家的地,污了她们的眼……
而老栓头则拦着他的儿子与儿媳不让他们进院,还吐着口水直嚷着什么晦气长针眼之类的。
所有人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七嘴八舌地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嫂子,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儿的,魂都快被吓跑了!”
“老栓头,这是唱的哪一出,不是人去吃酒碗么,怎地还不出门,在这儿吵吵?当心去得晚了只能喝洗碗水了。”
“……”
就连住在杜常荣旁边不远的杜常飞一家也飞快地跑了过来。
看见不大的院子里面挤成了一团,杜常飞分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