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叶冰清惊魂未定的模样,高年年走上前追问道:“你方才是去齐王府了吗?”
“嗯。”
“你去齐王府做什么?回来就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师父让我阻止阿星和齐王继续亲近,他说,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只要能让他们疏远,或者关系恶化,我就算是完成任务。”叶冰清顿了顿,道,“我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去和齐王套近乎,只要他对我动一点心思,我就可以去告诉阿星,齐王太过多情,以阿星霸道的性格,她不会接受一个多情的人。”
“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高年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以你的容貌,想要博取一个男子的喜欢并不难,但你也要看是谁。可能大多数男子不会拒绝你,而齐王,并不在这个范围内。”
“这是为何呢?”叶冰清面上浮现出疑惑,“师父说齐王喜欢有胆量的女子,不喜娇弱女子,而我的胆子不小,我的相貌也不比阿星差,我应该是符合要求的,为何不能博取他的好感?”
“有一个词,叫做先入为主。阿星早就被齐王看上了,并且是他求而不得的,这就显得弥足珍贵,于是,他就不愿意多看其他女子。你这招行不通的。”
“原本我看他容貌脱俗,家世显赫,我是真的有点动心了,我甚至在想,若他真的接受了我,我是不是就会跟了他,这么一来,与师父的任务也不冲突,师父在意的只有阿星,不让她和卓家的人来往,却没有说不让我们和卓家的人来往。”
叶冰清说到这儿,伸手揉了揉眉心,“可是齐王他……居然那样吓唬我,他根本就是一个性情恶劣的人,毫无风度,我对他初见的几分好感,被他这么一吓,全给吓没了。”
“你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惊吓?”
“年年,你别问,我不想再去回忆,我真的不想……”
“好,我不问。我去给你泡一壶安神茶压压惊。”
……
“老狐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今天白天你对年年说了什么?”
“为师哪有说什么?”
竹屋之内,师徒两人相对而坐,白湖幺正拎着一壶烧开的水,把沸水浇入茶碗中。
片刻的功夫,茶香四溢。
“你就别给我装糊涂了。”妙星冷面无表情道,“我瞧出年年的反常了,可她又憋着不愿意说,我不去逼问她,便来问你,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打击人的话?”
“你大半夜跑来,就为了问为师这个问题?你还真是较真。”
“反正我也闲着,只要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我就非要弄清楚不可。老狐狸,我希望你不要敷衍我。”
“阿星。”白湖幺注视着她,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很多时候你对人好,人家未必就会知恩图报,你总是对身边的人太好,直到她们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这么下去,你也要吃亏的。”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年年抱怨为师偏心。”白湖幺慢条斯理道,“为师承认,为师的确对你这个不孝徒弟更关心一些,为师偏心谁,轮得到她提出不满么。”
妙星冷闻言,沉默了片刻道:“师父,七八年的相处,都不能让你多一丝人情味吗?你对她们的态度的确总是不冷不热,与我却有说有笑,我只想问问师父你,我与你之间,是不是还有一层师徒以外的关系?”
妙星冷说到这儿,目光紧紧的盯着白湖幺的脸庞,不想放过他任何情绪。
面对妙星冷审视的目光,白湖幺的脸色依旧没有异样,只是淡淡一笑,“阿星觉得……会有一层什么样的关系?”
“亲戚?”妙星冷试探般地问道,“又或者我是你友人的女儿,父母把我托孤给你?再或者……我对你而言有什么特殊价值,而冰清和年年她们没有这样的价值。”
“少胡说八道了。”白湖幺淡淡地打断她的话,“为师不会害你。”
“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妙星冷继续猜测道,“我会不会是个公主,或者贵女?然后流落民间,而你恰恰就是负责守护我安危的人,直到某天时机到了,你就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让我回归……”
“你可拉倒吧。”白湖幺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猜想,“茶楼说书听多了吧?还公主呢,你要是能当公主,为师还能当皇帝呢。”
听着白湖幺话语中的嘲笑,再看他眉眼之间的一丝嫌弃,妙星冷便知道她这猜测确实是想太美了。
故事看多了,这思路都有些俗不可耐。
“阿星啊,美梦还是可以做的,皇亲国戚就不要想了。”白湖幺不咸不淡道,“你要是勤快点,每天都去作大案,要不了多久,你也可以富甲一方,做不成公主,做个富婆还是可以的。”
“可我偷东西一向是挑人的啊。”妙星冷挑了挑眉,“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官员,我基本上是不会下手的。”
她的目标基本锁定在纨绔子弟、贪官污吏、人品不行、以及得罪过她的家族,要是见一个偷一个,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对飞天大盗的名声不好。
她有一本小册子,上边罗列了白名单与黑名单,白名单上的从不下手,黑名单上的看心情下手。
“你爱偷谁家偷谁家,为师不管。好了,时辰不早了,为师要去歇息了。”
“老狐狸,你又在逃避我的问题了。你为何对你的过去只字不提?莫非你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告诉你也没用,你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