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纳税人的钱不办事,明明线索一大堆,装作没看见……警察应该保护合法公民,没想到却去保护放高利贷的……那帮老混蛋也不是东西,平时我帮了他们多少忙?他们到哪儿去找像我这样好的律师,现在我有求他们,居然帮点小忙都不愿意……这个狗屁医院是怎么回事?我按了半天铃,护士居然还没来?老子尿急……”廖人渣不停地在那里破口大骂,他什么都骂,骂警察,骂放高利贷的、骂黑帮大佬、骂医院、骂到最后,甚至开始骂****……
就因为这家伙乱骂,他的病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医生和护士全都远远地躲着,唯一没办法躲的就只有一个警察,那个警察就坐在门口,他就是被派来站岗的。
“这家伙可真会骂。”老黑已经出来了,他没兴趣留在那个人渣律师的意识之中,不过他也没跑远,就在人渣律师的私有意识空间里面。
这是杜南刚刚弄的,比其他人的私有意识空间要小很多,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左右。
“我大概已经明白他的意图了。”杜南又不傻,看到那家伙像疯狗一样乱骂,一开始也觉得这个人渣的性格有问题,但是时间长了,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明显是在制造噪音,防止别人过来。
另外他看到那家伙偷偷写纸条,那上面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硅胶手套,硅胶鞋套,丝袜、紧身衣,塑料头套之类的。
这是要做贼啊!
1996年的技术当然远远比不上2016年,但是该有的技术也都有了,比如dna分析。
从这一点上来说,那些警察也确实没尽力,放高利贷的那帮人就算事先有所准备,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但是不可能连一根头发,一滴汗,一片头皮屑都没有留下。
“我想起一件事,你的女朋友拥有的天赋能力既然是那个……她可以帮你报仇啊!”杜南闲着没事,突然关心起老黑来了。
“没必要,我不打算把她牵扯进来,其实真要杀我原来的老板,根本就用不着费什么脑筋,见人就杀呗。”老黑毫不在意地说道:“在南非,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死活,但是也不可能活得不耐烦,非要找死,如果我看到一地尸体,绝对会想办法缩在后面。”
杜南眨巴着眼睛,这话有点深奥,既不在乎生死,又怕死,要不是他可以肯定老黑没有撒谎,他十有八九会认为这是在忽悠他。
“你根本不懂,像我这样的人,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有钱赚,我不在乎的,但是我也肯定不会去送死,所以让我上贼船可以,一旦情况不妙,我立刻就会跑,不让我跑,我就他拼命。”老黑连忙解释。
这下子杜南明白了,怪不得黑人不怕死,却从来不是好兵源。
“算了,下一次我和你走一趟吧!”杜南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亏待了老黑:“南非应该有很多蜜蜂吧?”
“好像有,不过更多的是其他虫子。”老黑确实不清楚有没有蜜蜂,南非人对蜂蜜不怎么感兴趣。
………………
晚上六点,那个满脸青春痘的青年又来了,手里仍旧拎着一罐子鸡汤。
不过廖人渣最在意的还是罐子底部贴着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东西全都已经准备齐了,就放在旅馆的房间里面。”
这上面的东西有点没头没脑,不过廖人渣却知道是什么旅馆,也知道去哪儿拿钥匙?他和阿龙之间很有默契。
对于这个小弟,他是绝对放心的。
随手把纸条塞进嘴里,就着鸡汤,人渣律师把纸条吞进了肚子里面。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按计行事。
喝完鸡汤,让阿龙拿走汤罐头,廖人渣倒在床上开始睡大觉……这是为了晚上的行动积蓄体力。
外面那个警察听到他不骂了,总算松了口气,也感觉有点犯困了,不由得打起瞌睡来。
那个警察倒也不担心出事,借钱不还,放高利贷的确实会下死手,但是绝对不敢当着警察的面杀人。
这又不是保护证人,需要随时防备有杀手潜入进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的工夫到了晚上十点。
廖人渣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是去上厕所。
厕所就在病房的斜对面,同样也在那个警察的注视之下,另外旁边就是护士值班室,就算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值班室里面仍旧有好些护士在忙碌。
廖人渣晃晃悠悠进了男厕所,一进去,他立刻变了一副模样。
在男厕所里面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里面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过等到那个医生摘掉帽子和口罩,脱掉白大褂,立刻就显出了原型……这个人正是廖人渣的小弟阿龙。
廖人渣写给阿龙的纸条里面,除了需要购买的那些东西,还有行动计划。
白天的时候廖人渣不停地骂人,就是为了惹人厌烦,让那些护士不敢过来,让医生不敢查房,反正他受的全都是外伤,问题不大的。
至于把行动时间定在晚上十点,是因为这时候夜深人静,厕所里面不会有太多人。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还是进了“包厢”,肯定没人会闲得无聊,想要知道“包厢”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也就五六分钟,人渣律师和小弟阿龙从各自的包厢里面出来了,廖人渣换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医生帽和大口罩,阿龙换上了病房的号衣,另外他的身上还塞了一些东西,为的是看上去胖一些,至少不能和廖人渣的